而大明爸爸或者說崇禎皇帝,再或者說禮部,根本就不在乎誰先誰後——反正內附之後都是一樣,兩個渣渣難道還敢有意見?爸爸讓你們內附就已經是給你們臉了!
兩人進入殿中搶行幾步,未到禦階之前就已經山呼舞蹈萬歲,然後拜伏於地,口中頌道:“臣巴沙通、索林那旺薩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椅之上的崇禎皇帝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平身。”
二人從地上起來之後,巴沙通便搶先一步,拜道:“下國小臣願獻山河社稷於天子,望陛下恩準,使下國臣民得蒙聖人教化,不複為蠻夷!”
巴沙通拜完之後,自覺已經慢了一步的索林那旺薩也趕緊拜倒在地,將巴沙通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巴沙通和索林那旺薩身後跟著的隨從,其中一人手中捧著的托盤正是象征著國土的一捧黃土,象征著山川的石頭,象征著河流的一碗清水,另一人手中捧著的則是幾本冊子,分彆是戶籍民冊和稅賦記錄。
當然,這些東西僅僅是象征,不是真的——要不然還真讓他們把這些東西搬到皇極殿來獻禮?
彆開玩笑了,先不說皇極殿能不能放得下,就算是能放得開,這好好的大朝會和內附禮又得被攪和成什麼樣子?大明還要不要臉麵了?
高居於龍椅之上的崇禎皇帝輕輕的點了點頭,過了半晌才道:“可!”
跟之前的尚豐和李倧,還有他隆不一樣,崇禎皇帝在今天的大朝會之前根本就沒有接見過巴沙通和索林那旺薩,天子的神秘感和威嚴經過一路行來,還有皇極殿中堂皇大氣,在巴沙通和索林那旺薩二人心中被無限放大。
這也讓兩個人心中更為忐忑。
雖然都知道今天內附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板上釘釘了,但是在崇禎皇帝沒有吐出來這個可字之前,便一切都充滿了變數。
在崇禎皇帝點頭之後,便有小太監從禦階之上走了下去,來到巴沙通和索林那旺薩身後的隨從身前,接過了四個隨從手中的托盤。
等小太監捧著托盤來到崇禎皇帝麵前,讓崇禎皇帝驗視過了托盤之中的東西之後便退到了一旁,王承恩也扯著嗓子道:“天子有詔!”
後麵的詔書裡寫的什麼內容,崇禎皇帝自己都沒看過——文四駢六的詔書,崇禎皇帝沒啥舉,除了知道裡麵大大的誇獎了兩人公忠體國之外,便是冊封巴沙通為暹羅王,冊封索林那旺薩為南掌王,其他的便儘是些賞賜和廢話了。
巴沙通和索林那旺薩此時才算是放下了心來,這也正式代表著,暹羅和南掌從這一刻開始正式並入了大明,成為了大明的兩個布政使司,暹羅人和南掌人以後也不會再被當人當成蠻夷,而是堂堂正正的人。
一場大朝會就此散去,也代表著暹羅和南掌內附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崇禎皇帝心裡也爽的很,隻是為了保持麵癱影帝的形象才強忍了下來。
蠻子們主動送上國土,還得看自己的心情,生怕自己不願意要——自己又不是建奴那些傻逼,有送上門的國土還不要?
更何況,這些地方自古以來便是華夏的土地,隻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才落到了蠻子們的手裡,朕收回來有什麼不對的?
從今天開始,華夏所有零落在外的土地已經全部回到了華夏的手裡,整個版圖上麵已經再看不到什麼讓自己看著不順眼的地方。
如果一定要說有,那些是剩下的美洲和歐洲那邊。
但是,那些是未來二十年甚至未來五十年裡要關心的事情,跟眼下沒什麼關係。
心情大好的崇禎皇帝緊接著便將目光投向了東海——倭國啊,朕該怎麼炮製你們才好呢?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結果,崇禎皇帝乾脆吩咐道:“命沈顥回國述職!”
崇禎皇帝對於倭國的一切了解還停留在崇禎十四年年初的那段時間,眼下都崇禎十七年了,鬼知道倭國變成了什麼鳥樣兒,還是把沈顥那個混賬東西召回來問問吧。
畢竟,這個本來有希望進入內閣的混賬被他自己生生的浪費了好機會——明明有大把的貴女可以娶回去當正妻,非得跑秦淮河上把柳如是贖出來當正妻?
如此一來,沈顥再進入內閣的希望就為零了,讓原本對他寄予重望的崇禎皇帝也是失望不已。
沈顥現在還在倭國當總督,都已經是崇禎皇帝拉偏架的結果了——吏部都已經準備讓沈顥滾蛋回家了。
因為不管是民間還是朝堂,都不可能接受內閣輔臣的妻子出身於煙花之地,這事兒怎麼繞也繞不過去,哪怕是崇禎皇帝親自下場也沒有用。
……
正在倭國享受著自己幾個妻妾伺候的沈顥在接到聖旨的時候就有些懵逼——讓自己回大明述職?
仔細想了想,沈顥又有些了然。
大皇子如今已經十六歲,按照虛歲來算的話就是十七歲,而倭國國主興子已經二十一歲,明年就可以成婚了,如果再拖下去,對於大明和倭國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估計皇帝陛下把自己拎回大明也是與這事兒有關,當然,更大的可能還是崇禎皇帝盯上了倭國的哪裡,或者說打算對倭國要下手了。
但是自己真就這麼空著手回去了?
那不成,自己怎麼著也得帶著點兒東西回去,或者說替大明撈一些好處才行,要不然的話,皇帝陛下為什麼要護著自己,將彈劾自己的奏章都留中不發?
在屋子裡麵來回踱了幾步之後,沈顥才喚過一個小廝,吩咐道:“派人去通知德川家光,就說本督請他前來九州島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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