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說有沒有哪一支軍隊跟這支小股騎兵很類似,大概也隻有傳說中的上帝之鞭,還有後來橫掃了歐洲的金帳汗國的騎兵才跟他們很像。
難纏是他們身上的第一個標簽,悍不畏死則是他們身上的第二個標簽。
剛剛開始接觸到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他們對於哥薩克的不熟悉或者是他們太過於自大,自己手下的這支哥薩克騎兵確實給他們造成了一些傷亡,可也僅僅是那麼一點兒傷亡而已。
更加讓人惱火的,則是對方那層出不窮的戰術應對,僅僅是付出一百餘人的代價,就讓自己這邊損失了三百多騎兵!
當打到後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很多人都采取了以傷換命甚至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這樣兒騎兵隊伍如果僅僅隻有這幾百人倒也好說,如果他們後麵還有幾千甚至是幾萬的援軍,那結果很可能就會走向另外一個方向了。
以後的沙皇俄國,還有哥薩克騎兵的立足之地麼?
尤其是他們身上的裝備,更是讓普羅珂菲眼紅不已。
哥薩克騎兵手裡的刀已經算得上是好刀了,在哥薩克騎兵參與的曆次戰爭裡麵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世界上各式各樣的戰刀很多,但是稱的上“鷹之利爪”的隻有哥薩克騎兵刀!他是屬於勇士的戰刀!
用中亞鐵礦石冶煉出的精鋼打製,厚背寬刃,深弧血槽,優美卻又凶悍的弧度,鷹頭般的包銅手柄,還有靠後的重心,讓哥薩克騎兵可以“像劈田菜一樣的砍掉對手的頭!”
穿著黑色披風,揮舞哥薩克騎兵刀衝鋒的哥薩克騎兵被成為“頓河流域的雄鷹”,但是跟那支小股騎兵們比起來,普羅珂菲覺得自己帶領的不是哥薩克騎兵,而是一群乞丐!
自己這邊的騎兵頭戴圓筒卷毛高帽,有的身披黑色大氅,手裡拿著的武器也是長矛和馬刀,火槍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用的起。
對麵的那些騎兵倒好,從頭到腳都是盔甲,人人手裡都有一支短火槍,馬上掛著長茅,腰間還懸著馬刀,就連馬頭都他娘的有鐵皮包裹著!
更加坑人的是,自己這邊的馬刀砍到他們那些騎兵的身上,往往隻是帶起一溜的火花,除非砍在脖子或者關節那種沒有防護的地方才能給對方造成傷害,而對方的馬刀卻能將自己這邊的騎兵一刀兩斷!
傳說中的那些寶刀也不過如此了吧?
普羅珂菲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兒的國家才能讓騎兵擁有這麼奢侈的裝備,這樣兒的騎兵到底還能不能算是騎兵?
心中憋了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的普羅珂菲覺得明天有必要改變一下戰術,直接大軍圍剿對麵的那點兒騎兵算了。
也彆管他們後麵有沒有援軍,也彆管他們打算采取什麼樣兒的戰法了,直接大軍壓上去圍殺,不讓他們跑掉就行了。
隻要乾掉了這支小股的騎兵,他們的裝備就是自己的了,自己完全可以把親信們武裝起來,然後再去搶奪更多的東西和裝備!
至於傳說中的上帝之鞭還有金帳汗國的可怕,在眼前這些裝備的誘惑之下,可怕算得了什麼?
普羅珂菲是這麼想的,實際上也是這麼乾的,但是對麵的小股騎兵們卻做出了普羅珂菲預想之中完全相反的反應。
普羅珂菲從頭到尾都以為這隊小股騎兵會衝過來跟自己纏鬥,然而事實卻是,這夥兒騎兵在拋射了一陣箭雨,給自己這邊帶來了一部分傷亡之後直接調頭就跑了。
跑了……
普羅珂菲現在也顧不上什麼大軍圍殺不圍殺的了,人都跑了還怎麼圍?不追上他們,這次豈不是又白白損失了幾十個人?心中大怒的普羅珂菲乾脆指揮著隊伍追上了去。
雙方由西向東奔跑了幾裡地之後,對麵那支騎兵隊伍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普羅珂菲心中頓時大喜。
對方的武器裝備極多,重量也就會更重,戰馬需要承受的負重也就更高,體力的消耗也就更快一些。
現在這種情況,擺明了就是對方的戰馬已經無力再奔跑下去了,隻要追上他們,這些跟韃靼人一樣的騎兵就死定了!
戰馬在快速的向前跑著,普羅珂菲卻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馬刀,嘴裡也不停的喝呼了起來。
孟祥林回頭望了一眼越來越近的哥薩克騎兵,嘿嘿冷笑一聲後從腰間拽出一個鐵疙瘩,拉開鐵環之後就扔到了地上,隨即又加快了馬速。
跟著孟祥林的一眾馬仔們也都是如法施為,遠去的身影之後就是一片冒煙的鐵疙瘩。
普羅珂菲有些懵逼,既不清楚孟祥林等人扔下的鐵疙瘩是什麼玩意,又對於他們突然加速的行為感覺到奇怪。
如果他們現在能突然加速,就說明剛才是他們有意放慢了馬速,而不是他們胯下的戰馬已經累了。
至於那些冒煙的鐵疙瘩,雖然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是什麼,但是普羅珂菲還是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打算調轉馬頭繞過那些鐵疙瘩。
然而已經跑起來的戰馬想要在短短的一瞬間完成調頭動作,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騎兵的戰場都選擇在開闊無障礙地帶,就是為了讓戰馬能跑開。
伴隨著一聲巨響之後,整個人都都被戰馬巔飛的普羅珂菲還能夠清楚的看到,遠處的那夥騎兵又一再放慢了馬速,並且遠遠的向著這裡又兜了回來。
全都完了!
普羅珂菲不傻,自己這邊的騎兵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在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下還能保持幾分戰力當真不好說,而對麵的那些人既然敢繞回來,就說明他們也有相應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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