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嗬,中世紀的浪漫之都!(2 / 2)

就像是魯迅說過的,這世上原本是沒有路的,走的人多也也就成了路,所以歐洲的那些翔基本上硬生生被人踩成了路……

在17世紀的巴黎,法令規定市民在白天不許從樓上傾倒穢物,隻有晚上才可以,但傾倒之前必須要先喊一聲“注意尿”,以防引起不必要的治安糾紛……

而在更古老的中世紀年代,則是白天晚上都可以隨便傾倒,至於在傾倒糞尿之前會不會吱一聲給路人提個醒,則要看這位市民的素質和心情了。

巴黎城已經完全與穢物成為了一體,城牆是翔城、地麵是翔地,中間或許遇到大的變故時會清理一下,但大致的發展曆程,就是如此。

幾乎每個城市的市場邊上,都有一條自發形成的肮臟街道,如蹲屁股街、茅房巷等等,那些來市場趕集購物的人們就在街上露天解決,連尿壺和糞坑都省了。

比如說在法國南部的特魯瓦城,這種“公廁”街道的名字叫木頭街,並且很不巧地距離市政廳很近。

飽受臭氣困擾的特魯瓦城法官們,曾經試圖立法禁止人們繼續把木頭街當做露天廁所,結果竟然引發了一場民眾騷亂。

一個由紡織師傅率領的代表團立即前往市政廳,抗議法官們侵犯基本人權!代表團的發言人如此聲稱:“我們的父輩在那裡耙耙,現在我也在那裡耙耙,我的孩子還會去那裡耙耙!”

最後,焦頭爛額的法官們不得不承認:特魯瓦城的市民天生就有隨地大小便的權力!

而歐洲的蠻子們在解決衛生的時候不給力,但是在某些地方又表現出了足夠的小聰明——比如,翔都的女們們腳下踩著厚木底的木鞋,從十多厘米到半米都有,仿佛踩高蹺一樣地走在街上,一點也不受地麵的影響。

在一些講究的頂尖貴族和高級牧師,自然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在屋子裡隨便搞,完事拿鏟子翻到土下麵就ok,他們是有廁所的。

而且是在起居室附近,設置的專門廁所,並且布置得很優雅舒適——由於廁所這個詞彙有些不雅,就隱晦地稱為“私室”、“舒適之所”、“必需之所”或“祈禱室”……

偉大的法國“太陽王”路易十四,為了解決凡爾賽宮、盧浮宮和楓丹白露宮到處是大小便的問題,隻有采用一個辦法,那就是輪流搬家——每月搬一次家,在貴人們糟蹋這一處時,安排仆人去清掃另一處。

總之,中世紀和文藝複興之後的法國人,始終都是全歐洲最肮臟,最不講衛生的邋遢鬼。哪怕是在金碧輝煌的凡爾賽宮裡,最初也沒有設計下水道、廁所和浴室……

在這種情況下,崇禎皇帝讓少府折騰出來的香水為什麼賣的那麼貴還在歐洲暢銷,也就不難理解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時候的歐洲人並沒有什麼洗澡的習慣,不僅僅是浪漫之都,其他的什麼都都城也全都是一個鳥樣,能不洗澡就不洗澡。

以羅馬帝國統治時期倒還好一些,在許多城市都建有大型的公眾洗澡設施,類似於社會福利,哪怕裡麵裝修豪華,平民依舊能夠免費、或者花極少的錢,去這些設施裡麵洗澡。

因此,羅馬帝國時期,民眾普遍比較乾淨,也喜歡乾淨,畢竟洗完澡後的舒爽,是人類天生就有的感覺。

但隨著羅馬帝國毀滅,歐洲大陸陷入諸候割據,昔日繁盛的公共洗澡設施不僅被毀滅,連那供眾人洗澡用的管道、鍋爐技術也逐漸失傳,歐洲城市中就陷入了無澡可洗的處境。

如果僅僅是這樣兒也就算了,畢竟在自己家裡燒水洗澡或者乾脆跳到河裡去洗一洗,也能讓人身體清爽乾淨。

關鍵在於黑死病。

席卷整個歐洲大陸的黑死病,起源讓整個歐洲都恐懼的上帝之鞭蒙古軍隊,他們在攻打“加法城”時,用投石機把腐爛、染病身亡的蒙古士兵的屍體投進加法城,讓控製這個城的意呆利商人陷入黑死病的陰影之中。

不長的時間,瘟疫橫行,始作甬者的蒙古人發現事情搞大了,連自己這邊都受到影響,乾脆拍拍屁股跑路了。

蒙古人可以跑路,而加法城裡麵的意呆利人又能往哪裡跑?處處是身長惡瘡的、腐爛的屍體,屍體皮膚呈黑紫色的“黑死病”人,往哪裡跑?

在感染黑死病以後,短短三五天就會死亡,僥幸沒有感染的人,趁著蒙古人退兵,趕緊坐上幾艘帆船,想要返回祖國意呆利,可是傳播黑死病的跳蚤、老鼠,已經隨他們爬上了這些船……

此時,加法城被黑死病籠罩的消息,已經讓歐洲大陸人心惶惶,沒有一個國家敢於接待這些船隊,不許他們踏入自己的國土。

這幾艘帆船在地中海漂泊許久,又死了一些人,大部分船全船死絕,孤寂地漂在海上,當時的歐洲人把它們稱之為“鬼船”。

如果這些船的人全部都死在海上,那還算好,可是上帝似乎沒有眷顧歐洲的信徒。

1347年10月,僅剩的一艘船在意大利西西裡島的墨西拿港,他們用錢買通了當地的總督,並聲明他們沒有受到感染。

當地人也不是傻瓜,等他們一上岸,就對船進行了隔離,按照正常來說,會把這些船上的東西全部燒掉,可是一些老鼠,已經借機順著纜繩爬上了岸。

在這艘船上岸的一周裡,西西裡島便暴發了大規模的黑死病,隨即向內陸擴散,橫掃整個意呆利!

一個當時幸存的修道士邁克,記載了自己的所見所聞——每個感染黑死病的人,他曾接觸過的朋友、親人、甚至是把他抬進墳墓的人,都很快就會步入後塵。

如果換成大明出現這樣兒的情況,就算是沒有醫學院這麼個機構,太醫院和各地的醫生也會忙成瘋狗一樣的去想辦法解決問題。

而在理發師兼職醫生,以放血為主要治療手段的歐洲,除了向上帝祈禱,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如果祈禱有用,那還要醫生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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