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的貴族領袖們積極策劃營救親王等人,實際上則是已經開始造反,從而拉開了親王福隆德的序幕。
隆格維爾公爵夫人(路易的妹妹)與法國的敵人西班牙談判以期獲得援助;路易的妻子、年幼的孔代王妃的身邊集結起一支軍隊占領了波爾多。
這一次的事情再一次證明了法國軍隊會在女人的領導下獲得勝利——崇禎二十四年一月,奧地利的安娜釋放了被關押在勒阿弗爾的孔代等三人。
孔代獲釋後選擇了成為一個二五仔。
原本該落老子家的王位沒了也就算了,辛辛苦苦給你家當牛做馬也就算了,結果還特麼得受首相的氣!
越來越想不開的孔代乾脆糾集起一批馬仔,然後又聯合西班牙利奧波德·威廉大公,開始正兒八經的造反。
一開始的時候造反進行的挺順利,而且路易十世也沒有崇禎皇帝吊死煤山殉國的剛烈,而是跟蟎清的敗家老娘們兒差不多,西狩了。
說人話就是扔下巴黎,跑路了。
等到法蘭西王室的話事人跑路之後,馬薩林感到民眾的憤怒集中於自己,於是就第三次離職。
然後帶著手下馬仔們砍人砍的正嗨的孔代發現劇本開始跑偏。
原本支持自己的巴黎老鐵們集體取關也就算了,當初的心腹馬仔,雙花紅棍蒂雷納也他娘的背叛了革命,替王室賣命去了。
讀書讀多了的孔代並不相信上帝的教誨,更加不在乎什麼王室的權威,反正現在已經快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了,難道自己還能跑去求上帝或者跑去求王室?
戰術優秀而戰略蹩腳的孔代被蒂雷納所壓製,幾乎陷入絕境,隻是因為他的同黨、奧爾良公爵的女兒說服巴士底獄的大炮倒戈向蒂雷納開火,孔代才得以重新發動攻勢。
崇禎二十五年九月,勢單力孤的孔代逃亡西班牙,大喜過望的西班牙國王腓力四世授權孔代指揮西班牙軍隊與法國作戰,並把盧森堡賜封給他。
然後在孔代跟法蘭西王室開撕的過程中,與原本曆史上孔代被蒂雷納徹底擊潰不同,這一次是蒂雷納被孔代給懟了。
孔代確實是戰略上麵不行,然而背不住人家孔代喜歡學習,什麼《孫子兵法》一類的書肯定是沒戲,但是《三國演義》這本書確實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畢竟,人家建奴都能靠著《三國演義》當兵書搞事情,沒道理更喜歡讀書的孔代親王做不到。
而且人家孔代身後站著的是誰?西班牙啊,有錢,任性,背地裡弄到了不少大明的好裝備,在孔代開懟法蘭西的時候人家很大方的支援給了孔代。
對比起蒂雷納在跟孔代互懟的過程當中吃虧失地,區區鳥島上麵的那些鳥糞,自然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絕對不是跟那兩個混蛋國家爭什麼鳥糞不鳥糞的,那玩意就算現在沒搶到,以後也總有機會去搶。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掉孔代親王這個二五仔,還有西班牙那頭已經露出獠牙的鬣狗!
畢竟,是人都恨二五仔,尤其是那種當了帶路黨的二五仔,就更可恨了!
……
有一種人天生就是招人恨的,無論他長的多麼普通,穿的多麼普通,但是隻要他往人群裡那麼一站,就能自然而然的將所有目光都吸引到他一個人的身上,令身邊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形成眾星捧月的那麼一種氛圍。
簡單點兒來說就是氣質和氣場,就如同崇禎皇帝之於大明帝國,再微小的聲音都會有人認真去聽,然後做出各種各樣的解讀。
身為崇禎皇帝的親兒子,晉國國王,曆經了十幾代基因優化的朱慈熠顯然也具備這樣兒的特質。
強忍著惡心與不適的朱慈熠輕晃著手中的玻璃酒杯,杯中紅色的酒液在燈光的映射下散發出一股迷人的光彩,再配上朱慈熠臉上的那抹淡笑,頓時就顯出了一種公子如玉的風範。
至於路易十四這位被後世歐吹們奉為太陽王的少年國王,站在朱慈熠麵前也是像小醜多過於像一個國王。
畢竟,路易十四的愛好跟這時候歐洲的貴族們沒什麼區彆,留著貴族們喜歡的波浪長發,穿著一身國王長袍,再搭配上紅色的褲襪和紅色的高根鞋,尤其是鞋頭上還有一朵花……
路易十四的這副打扮實在是出彩至極,出彩到讓朱慈熠恨不得把自己的兩個眼珠子都摳出來扔到地上再狠狠的踩上兩腳!
這他娘的還是個男人?
對於路易十四來說,兩人的會麵就是完完全全的傷害了,是精神層麵到信仰層麵雙重的傷害。
有句老話說的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尤其是在暗中對比了兩人見麵之初的禮儀之後。
路易十四發現自己更像一個野蠻人,望著眼前豐神如玉的朱慈熠,心中忍不住就升起了一股自慚形穢的感覺。
雖然路易十四很可能不知道自慚形穢這個成語及其含義。
同樣學著朱慈熠的模樣輕輕晃動酒杯,路易十世很悲哀的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對方那樣隨意與瀟灑,反而更像是一個小孩子在模仿大人走路,卻走出了歪歪斜斜的效果。
朱慈熠絲毫沒有在意路易十世的糗樣,臉上依舊掛著標誌性的微笑:“不知道閣下親自到巴伐利來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