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支焰火倒好像是什麼信號,一時間,城裡好幾十個方向都飛竄起五彩絢麗的焰火。
叫京城的老百姓開了一回眼界:這是天女散花麼?
住在附近的人家不乏有想要看熱鬨的,從窗子裡一伸頭,就看到對麵屋頂上趴著一排人,拿著弩往路中間的一看就是貴人坐著的馬車射去,於是啪嗒一下立馬關起窗戶,躲到床下瑟瑟發抖。
此起彼伏的焰火看得柳岩暗罵一聲,咬牙繼續抵禦:再撐一會兒,我就不信京兆尹和京城守衛是死的。
京兆尹沒死,京城守衛也沒死,但是這一時間他們也是摸不著頭腦:這麼多地方放了焰火,到底先救誰!更不要提其中一些方位極有可能是刺客在那兒放的,為了乾擾救援……
故而,雖然十六是第一個放焰火的,但是也沒什麼卵用,外頭的刀劍聲越來越小——這並不是好現象,因為有戰鬥力的侍衛越來越少了。
誰能想到。
這裡!
京城!天子腳下!
馬車裡坐的是皇子!堂堂郡王!
卻在從宮裡出來之後遇襲了,襲擊者用的是弩!
本該被工部嚴守材料,軍中一旦有損毀,隻有帶著損毀的物件才能替換的弩為什麼會出現在刺客手上?
……
柳岩來不及多想,但是十六摟著亮亮卻是想到了:這些日子京中的反常,終於還是爆發出來了。隻是不知道,想要自己命的,是皇兄還是老七。
柳岩的身上中了好幾箭,已經幾乎失去戰鬥力了。
額頭的擦傷傷處不斷流血,蜿蜒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恰此時,一支箭呼嘯著直奔柳岩的麵門。
柳岩以為,自己要死了【我還沒娶妻生子,感覺好虧啊……】,卻聽到噹地一聲,有什麼東西從鼻尖飛過,擊落了箭支。
是一支青玉笛子。
玉笛落地,碎成了好幾截。
柳岩看著笛子飛來的方向,有一位身穿純白中衣,站在房頂的人:是寶玉嗬。
…………………………
當十六的馬車裡竄出焰火的時候,寶玉正在他自己屋裡對月吹笛。
就要正月十五了,月色很好,他吹得頗有感覺,覺得今日在丹田運轉的內力特彆活躍,隻等一個突破的契機。
二房的三四五六月如今聽著一個多月,也實在沒辦法違心誇動聽了。
再接著,三四月等人突然聽見寶二爺居然吹破音了——這,寶二爺雖然會的曲子少,翻來覆去就兩三首,但是重來沒有出現破音的情況。這是怎麼了?
破音之後,笛聲停了。
三四月等人麵麵相覷,舉著燈來敲寶二爺的門,沒有人回應,敲門聲驚動了另一邊的一二月,於是由一二月做主,推開了寶玉的房門。
一室靜謐,空無一人,隻有敞開的窗戶還留住了明月和不斷閃現在天空中的焰火。
“呀,那是什麼?真美!”三四月等驚歎。
一月和二月從江蘇來,知道焰火的重要性,對視一眼,忙不迭披上衣服就去老太太和二太太的院子稟報。
沒錯,寶玉從窗戶裡竄出去了,匆忙得連衣服、鞋子都沒有穿,因為第一束焰火閃現的時候,寶玉認出來,這是他給十六特製的。
京兆尹和京城守衛看不明白,但是江蘇那邊,去年冬天就開始琢磨不同顏色、不同花型的焰火以用來傳遞不同含義的訊息了,雖然尚未大功告成,但是不妨礙先給十六試用把玩。
所以,寶玉毫無猶豫地確定了十六的方位。
從榮國府到焰火發射的位置,直線距離不超過十裡,但是若從地上走,就得繞幾個彎。這時間,顧不上規矩和宵禁了,寶玉提氣就飛身躍上了榮國府的屋頂。
飛簷走壁算什麼?
寶玉全程以足尖點各家各戶的屋頂,連瓦片都沒有破損或者掀掉,不過幾個呼吸,就到達了十六馬車的附近。說來也巧,正是那一群刺客的對麵。
刺客穿著夜行衣,隻露出眼睛,又趴在屋頂一動不動,若不是嗖嗖嗖的箭支,根本就看不出上頭有人,也難怪今日京中守衛淨街的時候沒發現這夥人了。
眼見馬車周圍站著的隻剩下柳岩一人,其餘侍衛全部倒下生死不知,寶玉心頭一痛:這些人,自己熟得都能一一喊出名字……
揮出玉笛打落直奔柳岩腦袋去的箭支,寶玉左右腳相互一蹬,直接從街這邊飛到對麵,也就是刺客潛伏的那一邊。
不巧的是,也許這戶人家憊懶了些,瓦片不如寶玉先前踩的那些結實,也許又是寶玉這一次要飛躍的距離比較遠,所以借力往下蹬的時候重了一些,總之就是踩碎了人家的瓦片。
瓦片嘩啦一下掉進屋子,把躲在床下的主人家嚇了個好歹,更加縮成一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內容提要居然沒有加句號……逼死我這個強迫症了……
摸摸頭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4-09 20:14:45
雞蛋君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4-09 20:44:53
另外,和基友對話如下:
我15:09:38
我卡文啊
動作戲
打鬥
青島大妹子15:14:09
那唰唰的
打起來啊
以及,陰謀我不擅長,簡略帶過吧,倒計時沒幾天了,寶玉即將開啟牛逼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