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掏出手機,給樓上的田月芳打個電話:“月芳,我們回學校去吧,這裡沒我什麼事兒。”
王局長此時心裡七上八下,自己以前乾過的事情不少,不查沒事,一查全是大事。現今坐不坐班牢,隻能取決於阿易的一卦了!因此相當巴結阿易,忙替阿易說情,挽留道:“張醫生,既然來了,還是不要走吧,治病是大事,不要聽彆人說什麼風涼話。”
“有沙神醫這麼老的前輩在,我還是讓賢吧。”張凡笑道。
阿易上前一步,想要挽留,卻被“賤內”伸手給拉住了,小聲道:“這種騙子,走了就走了。”
局麵正在無比尷尬的時候,沙立思卻說話了,聲音意味相當譏諷:“既然是神醫,怎麼要臨陣逃脫呢?不是聽說我沙某治不好這病,就嚇得不敢治了吧?”
沙立思此時改變了主意,想要張凡當場出醜,給阿易看看:我沙某治不好的病,你何必脫褲子放屁?
張凡眼色一冷:
去!這老棺材穰子還給點臉往鼻子上蹬!
這句話真的把張凡的脾氣給惹了上來,老家夥,我不搞你,你非要往屎坑裡撞!
便沉聲道:“姓沙的,你治不好這個病,說明你是庸醫。阿易先生,走,我們到樓上看看。”
阿易不滿地看了沙立思一眼,便引領張凡,爬上樓梯來到二樓。
推開一個掛著辟邪桃符的房門。
房間相當豪華,床上坐著一個目光呆滯的少女。長得水靈靈笑盈盈,相當嫵媚。
身材上處處透著豐腴勁兒,散發出少女那種健康氣息。
不過,臉色卻是相當糟糕,像是久病沉屙的老婦人:蠟黃蠟黃,如一張畫符的草紙,怪嚇人的,而且隱隱約約透出一股陰氣。
張凡以古元真氣氣場感覺一下,已經心中有幾分把握了:
什麼失心瘋!根本不是。
大姐和田月芳正在溫言軟語地規勸她,她卻什麼也聽不進去,用罵人的話來說就是“耳朵塞驢毛了”,雙眼瞪得圓圓的,目光很嚇人:既像是要殺人,又像是即將被人殺。
張凡走到床邊,輕輕道:“小妹妹,過來,靠近一點。來來來,不要怕,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她無動於衷。
張凡隻好伸出手,捏住她的手腕。
手一沾她,便是一陣舒適之感:可以說,皮膚手感不錯。
張凡閉目體脈。
一陣陣脈動自她手腕之處傳到小妙手指肚上,古元神識接收其中細微的信息……
果然不出張凡所料,心智並無大礙,隻是在六神之位上,有巫氣陰晦。
看來,是邪病。
張凡鬆開手,歎了口氣,對阿易道:“你女兒是被邪氣侵冒了心神,導致暫時性的神誌錯亂,與失心瘋完全是兩回事。若是按失心瘋來治療下藥,就南轅北轍了,越治越嚴重的。”
“啊?”阿易大吃一驚,“怪不得吃姓沙的開的藥,越吃越嚴重!感情他是誤診了!”
“以他的水平,能誤診,已經算不錯了。”
“這老家夥,忽悠我半個月了,差點把孩子的病給耽誤了!”阿易咬牙切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