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正是方慕予要找的那份文件,不過隻有最不重要的三分之一。
他眯起眼看向了楚瑜,“剩下的那些呢?”
“一份存在銀行保險櫃裡,一份放在我的遺囑裡,除了我、我的律師以及恐怖分子,誰也看不到。”楚瑜自信的勾唇。
方慕予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狡兔三窟。”
楚瑜做了個紳士的手勢,“這是我對你的智商,最基本的肯定。”
“……你說話怎麼變得油腔滑調的,怪惡心人的。”方慕予抖了抖肩膀,表情有些彆扭,又不得不承認,他被捧得有點飄飄然。
他拉開了門側身,“算了,你進來吧。”
楚瑜克製的頷首點頭,一手握拳在前,一手靠在腰間,進去前還小聲說了一句“打擾了”,活脫脫一個古人樣板。
方慕予翻了個白眼,正要關門再次被拉住。
“老板老板老板!”許特助湊過去指了指自己,“還有我呢,我、我還沒進去呢。”
“你?”方慕予環胸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他一眼,“出賣我的,就是你?”
許特助舉起手大喊冤枉,“老板,我真沒有,我啥都沒說。”
方慕予不信,“那他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許特助苦著臉發誓,“老板,我真沒有,他都堵到我女朋友家門口了,我都什麼也沒說啊,他就是把我拎過來頂罪的,我發誓!”
楚瑜也在裡麵點頭,“嗯,他沒有,我本來就知道你住在這裡,隻是不清楚是那棟,騙他帶了個路。”
方慕予聽完之後,更加肯定了,“……許特助,你當初給我下的什麼藥,還挺靈的,告訴我個牌子,我也買來給魏董用用,說不定連官司都不用打,他直接就自首了。”
麵對老板的質疑,許特助捧著自己的脆弱的小心臟當場淚奔。
文件裡的內容有點多,三個人配合梳理完已經晚上了。
方慕予給點了個麻辣小龍蝦的外賣,老板和員工真是親生的,蹲在一起一邊吃的飛快,一邊扯時政吹牛逼,情到深處還開了兩打啤酒,一轉眼,手榴彈炸飛機都成了談笑間幾架的事兒了。
可憐的皇帝大人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一個都不理他,最後隻能委委屈屈的伸出爪子自己剝龍蝦,他從出生就是被人伺候,沒做過這些事剝的慢,才吃了幾個,抬眼就隻剩小半盆了,趕緊抓了幾隻出來。
中間被辣味嗆的眼淚都出來了,方慕予雞賊的開了灌啤酒遞過去,楚瑜眉看直接喝了瞬間吐了出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上麵的酒字,“尿騷味?”
剩下兩人立刻笑到一起去了,方慕予還慫恿,“楚總沒喝過吧?來,多嘗嘗,多喝一點就能喝出好來了!”
楚瑜抵死不從,拿著幾隻龍蝦蹲到電視牆那邊,關起門來過日子。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剛剛還稱兄道弟的方慕予臉色瞬間變了,十分不留情麵的驅趕,“吃完這飯咱們就散夥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彆賴在我這。”
“為啥啊?”許特助看了眼鐘,“這還有幾分鐘就十一點半了,最晚的地鐵都沒了……”
方慕予立刻打斷,指了指楚瑜,“你不是跟楚老板出來的嗎?讓他再開車送你回去,油費我雙倍支付!——不過,想必楚總也不差這兩錢,就算了,算了嘿嘿。”
方慕予心中小算盤啪啪啪打著,美滋滋的搖頭晃腦。
許特助不畏強權的丟過去鄙視的一眼,在老板打人之前,趕緊先溜了,“我去我女朋友家住去,單身狗再見吧略略略!”
“欸,垃圾——”方慕予招手喊了一聲,隻得到了“砰”的關門聲。
他的看了看茶幾上的杯盤狼藉,默默的將視線挪到了楚瑜的臉上,然後露出了花一樣的微笑,舉起了剩餘的幾罐啤酒。
“……”
楚瑜忍氣吞聲的點頭,“我丟。”
人都離開,沒過多久下麵也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方慕予打開陽台的門,吹散了房間殘餘的味道。
牆上的指針正好指向十二點,身體的疲憊瞬間一掃而空,又到了周素蘭“出來”的時候了。
“還好人都走了。”方慕予伸了個懶腰,一低頭,發現他家樓底下有人吸煙,全黑的車子被樹影蒙蔽,男人靠在那裡,基本上跟黑暗融為一體了。
方慕予有些好奇的俯下身看過去,嘴裡嘟囔,“大晚上的,這是失戀了?”
他正想著,底下的人突然打開了車燈,然後抬起頭,無框眼鏡後麵的眼神,沉寂了一片黑暗。
方慕予:“……”守株待兔,日!
作者有話要說: 楚瑜:舒蘭珂,你開門啊!你有種撩男人,你有種開門啊!
方慕予:不,我是周素蘭!
楚瑜:嗬,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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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門拿快遞的時候,路上碰見一對雙胞胎,急匆匆的往車流中間跑,嚇得我趕緊拉住了。
現在正是國慶結束返行的高峰期,大家平時出門要注意車啊,我們這邊有個路段已經出了兩次事故了,雖然人沒傷亡,但是很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