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家長在樓下商量, 言小輕和晉深時在雙方家長看得見的地方說話。
晉深時牽起言小輕的手, 還沒有揣熱乎,就被嗬止了。
穆拉懟完晉烈, 抽空大叫,“晉家的兒子,放開我兒子的手!真神安拉在上,你這樣不知廉恥的行為是會被詛咒的。”
晉深時臉色有點白。
深吸一口氣, 和言小輕並肩坐在沙發上。
又被穆拉強製安排,麵對麵坐, 不能有任何肢體接觸。
沙發被拉開, 兩人相隔兩米說話。
言小輕:渣叔,把男人作走了老子和你沒完!
“小輕,穆叔究竟怎麼回事?”晉深時也看出了穆拉的故意刁難。
好像針對晉烈更多一點。
想不到晉烈還是言喻的學長, 關係還不錯。
“不知道。”言小輕倒在沙發上,也覺得有點無語。
老爸在發癲,他也沒辦法。
言小輕後悔了, 後悔讓穆拉做主。
“他還想讓我穿大白袍,讓我隻露一雙眼睛, 怕我被你看多了,被你占便宜。我拒絕了。”
“深時,你快多看我兩眼。”
“我媽說,穆拉嫁過五個女兒,經驗豐富,讓他來操辦我們倆的事。”
言小輕目光呆滯, 無奈地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
看著穆拉端著架子在旁邊叨叨,腦殼痛。
晉深時看出小輕的不耐煩,小心翼翼地撒餌,“小輕,你是男人。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
言小輕睨了晉深時一眼,覺得他的話頗具深意,“我尋思著,你這條大尾巴狼差點就把我吃乾抹淨,騙得我底褲都不留。讓他給我把下關,免得我再被你騙了。”
“沒想到,一邊是懸崖,一邊是猛虎。”
“小輕,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晉深時不敢大聲說話,傾著身體,儘量靠小輕近一點。
“那個什麼建材李總,上次在會所,你難道不是在騙我?”言小輕想起被騙,心中又開始淌血。
他還傻乎乎地攢勁做遊戲,一心為時飛集團的業績著想。
沒想到啊,嘴巴都被親禿嚕皮了。
看著穆拉叨叨,也稍微順眼了一點。
“小輕,對不起。”晉深時秒承認錯誤,“我不是故意的。”
態度端正,真心實意。
言小輕瞅了晉深時一眼。
長得好的人果然有優勢,連道歉都那麼優雅好看。
性.感的嘴唇一張一合,聲音又好聽,想不原諒真的很難啊。
看到小輕的眼神在飄,晉深時故意伸出大長腿,挪過去,碰了言小輕一下。
言小輕了看了一眼大長腿,喉嚨有點乾。
他不止是個顏控,還真的是個腿控。
晉深時真是太雞賊了,居然使用美男計。
“小輕,我好想你。”晉深時壓著嗓子,訴說衷腸。
兩人隔得太遠,他不敢太大聲,害怕把穆拉招來了,又怕太小聲,小輕聽不見。
言小輕看他如履薄冰的樣子,心底柔軟如水,臉頰緋紅。
“天天都見麵,想什麼?”
“想親親你。”晉深時麵色正經,曖.昧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一點也不輕浮。
“噓,你小聲點。又想把他招來。”言小輕驚慌失措,心提到嗓子眼,“讓穆叔聽到,你接下來一個月都看不見我了。”
看著言小輕著急的模樣,晉深時心情舒暢,一掃陰霾,“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折磨我。”
“小輕,我想和你說悄悄話。”隔了兩米遠,晉深時和言小輕深情對望。
隻是隔得太遠,眼神裡放出的電力稍顯不足。
“沒戲。”言小輕躺回沙發上,抬著下巴指了一下穆拉,“門禁時間都安排好了,晚上9點必須回家。”
“阿姨怎麼說?”晉深時問道。
“我媽擔心我在你家吃虧,極力讚成穆叔的封建□□主義。”言小輕歎氣,模仿言喻說話:“他願意擔負起父親的責任,我們也給他一個機會,也可以趁此機會考驗一下他對我們母子的真心。”
心累。
他以前中學讀書的時候也沒有門禁時間,現在越活越回去了。
“一會兒晚上我來找你。”晉深時對著他眨了下眼睛。
“怎麼來?”言小輕指了指門口的守衛。
黑衣西裝撤走了,穆拉的隨從還在。
“我自有辦法。”晉深時很自信。
言小輕的眼神在晉深時一雙大長腿上打了數個來回。
聽穆拉說,在Z國,拐帶彆人家的小孩是會被打斷腿的。
希望晉總裁愛惜自己的大長腿。
他還沒有玩過。
啊呸,想些什麼呢!
真是越來越gay了。
家長那邊談判還算順利。
晉烈一味忍讓,李梅芬作為小姨加繼母,更是不敢搞砸。
穆拉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在兒子那裡受到的憋屈全部在準親家這裡找了回來。
雙方商議的結果:
1.兩個孩子必須在家長的陪同下見麵,禁止私下約會。
2.見麵禮儀規範(此處省略一萬字)
3.禁止婚前性.行為,否則,在公眾麵前接受鞭刑。
4.婚期定在明年九月。
5.信奉真主安拉,在真主安拉的見證下舉行婚禮。
…………
聽到鞭刑二字,言小輕虎軀一震。
穆拉真的是作到天際了。
商議完畢,穆拉非常滿足地將晉深時一家三口請了出去。
言小輕拖著行李箱,要離家出走。
“在新華國,搞封建迷信是會被抓的,叔,我才二十,前途遠大,你可不能把我害了。”
穆拉攔在門口,苦口婆心地勸他,“小輕啊,爸爸是為了考驗晉家的誠意,你覺得不好我們可以再商量啊。”
言喻也想跟著言小輕走,談戀愛還要強製改變彆人的信仰,太過分了。
言小輕拿著穆拉手中的單子,“你覺得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穆拉:“……”
覺得很完美,甚至可以再加上更苛刻的條件。
言小輕淩冽的目光射過去,穆拉心虛地轉過頭。
皇室貴族再一次妥協。
言小輕把協議三兩下撕了,宣布,“自由戀愛,萬歲!”
穆拉陰沉著臉,拉著言喻回房間了。
晚上十一點,穆拉正在洗澡,頭上剛抹了泡泡,就停水了。
物管來敲門,小區下水道堵塞,自來水管道水壓不足,影響供水,需要即時檢修。
來了三個工人,一個管理人員。
難道晉深時會扮成水管維修工人!
好刺激!
言小輕“趿趿趿”跑到廚房,將幾個維修工人全部透射了一遍。
都不是,有點失望。
垂頭喪氣回到房間。
剛打開門,白皙的手腕被拉住,身體被抵到牆上,一個結結實實的壁咚。
“啪”地一聲,燈被關了。
眼前忽然一黑,身體天旋地轉,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壓到牆上。
後腦勺還貼心地墊了一隻大手,以防止撞到牆上。
溫熱的體溫,熟悉的氣息,除了那隻大尾巴狼,還能是誰。
言小輕抿著嘴笑,雙手撐在身前,不準他靠近。
體型的懸殊,力量的壓製,還是被mua了一口。
在黑暗中,晉深時憑著男性的本能,準確地找到了殷紅的唇瓣。
告白後第一次的親吻,雖然有點草率,一觸即離,甜甜的滋味也足夠讓人心跳加速。
“深時,你太不檢點了。”言小輕故意扳著臉,身體往下一矮,從他的包圍中鑽了出來,跳開。
晉深時站著未動。
漆黑的房間裡站著一個孤獨的背影。
生氣了?
小氣鬼。
言小輕摸黑走過去,手指戳了戳他的背脊。
挺直的背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哭了?
言小輕挪過去,從背後抱住他,臉在後背蹭了蹭,立刻放開。
言小輕體型瘦削,身體卻不硬,軟乎乎地貼上去,屬於他獨特的氣味將兩人籠罩。
在這靜謐的黑夜,勾得人心慌意亂。
放開是不可能放得開的。
晉深時敏捷轉身,抓住他的手,把他帶入懷裡。
“小輕,我們都訂婚了。”
他看到穆拉的協議,覺得很荒謬,想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唯一讓他欣慰的是,婚期定了。
不過,還有一年,好難熬。
言小輕被氣笑了,“什麼時候訂婚的,我怎麼不知道?”
被緊緊箍住,言小輕有點異樣。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奇妙,全身又軟又酥,在黑暗的空間裡,觸感被放大數倍,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發燙。
“晚上家長商量的,婚期都定了。”晉.大尾巴狼.深時收緊雙手,吸了一口奶香。
感覺到言小輕的顫栗,故意在他後頸摩挲了一下。
果然,效果很明顯。
他甚至聽到了急促呼吸聲中夾雜的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