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昵是把雙刃劍,燃起的火苗,不止是點燃了言小輕一人。
晉深時穩定心神,主動卸了手上的勁。
“你說那份協議啊,已經被我撕了。”言小輕搖晃腦袋,掙紮,“全部作廢,包括婚期。”
“你彆得寸進尺了,還是按之前我們說好的來,還有十三天。”雙手把晉深時撐開,覺得輕鬆多了,“對了,你怎麼進來的?”
開燈。
晉深時穿了一身迷彩,一雙軍靴,英武神氣。
“翻進來的。”
言小輕看得流哈喇子,平時西裝革履的總裁風看多了,眼前忽然變換的英姿颯爽野戰風,一下就把他的眼睛粘住了。
皮帶係在腰間,上衣綁紮進褲子裡,顯得腿又長又直。
坐在沙發上,還湊不要臉地將腿往前伸,吸引言小輕的視線。
“既然作廢,是不是婚期可以提前了。”晉深時得寸進尺,“我也覺得明年九月太久了。”
終於可以肩並肩地坐著了,好不容易。
“小輕,你對我真好。”說著,又來拉言小輕的手。
言小輕:“……”
你的想象太豐富了。
“作廢的意思是全部作廢,什麼都沒有了,婚期也沒有。”
“還有,我一點都不好,我要欺負回來。”
心裡有個小人叉腰大笑,翻身農奴終於要把歌唱了。
“你想怎麼欺負我都行。”晉深時脫口而出。
言小輕歪著頭,想著怎麼作弄他。
狡黠的雙眼溜溜地轉。
先把他翻過來,再把他覆過去,最後再把他翻過來覆過去……
哈哈,晉深時,你也有今天!
“我想想,第一次見麵,你是怎麼捉弄我的。”言小輕歪頭回想,剛穿過來那天,被晉深時逼著劈叉下腰,腿被撕,蛋被扯,腰要斷。
泡溫泉的時候還被強迫按摩,好憋屈。
“你先拉個一字馬,讓我看看你的韌帶好不好?”言小輕勾著嘴,痞痞地笑著。
“沒問題。”自信的聲音響起。
晉深時站起來,言小輕跟在他身後。
他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霸道總裁是怎麼劈叉的。
手腕被滾燙的掌心包裹住,猝不及防被拉拽,眼前畫麵一晃,言小輕又被壓到了牆上。
氣呼呼地抗議,要跳腳,“讓你劈叉,你乾什麼!”
“噓——”
晉深時伸出食指,抵在溫熱的唇瓣上,壓出淺淺的凹陷。
有點用力,好像碰到了緊閉的牙關。
左手撐在牆上,動作片裡的慢動作在眼前慢慢放映。
修長的右腿緩緩抬起,繃直,靠在牆上。
手和腿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言小輕鎖在裡麵,無處可逃。
俊顏往前傾,低頭,溫熱的唇停留在耳畔,“小輕,這樣可以嗎?”
可,可以……
這是傳說中的jio咚嗎?
言小輕楞在原地。
原本以為可以看到冷酷總裁漲紅臉,一邊喊著不要不要,一邊哭唧唧求饒。
然後他化身正經的瑜伽老師,上前幫忙,還可以趁機摸一下大長腿。
原來都是自己想得美。
晉深時怎麼什麼都會?
姿勢還那麼標準。
褲子被崩直,顯得那麼飽滿。
身材真他麼好。
怪不得一臉自信,還趁機占便宜,真是一隻大尾巴狼。
唬——想咬他一口。
言小輕張開牙關,咬人的姿勢都準備好了。
忽然又有點舍不得,伸出舌頭,撩了一下壓在唇邊,修長的手指。
手指被溫熱濕潤的舌尖一碰,變得滾燙無比,卻沒有移開。
磁性的嗓音發出低沉的笑聲,“小輕,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從見第一麵起,晉深時就覺得言小輕很特殊,每次都能準確地擊中他的要害,讓他根本無法抵抗。
懵懵懂懂的一舉一動中,總是能挑起敏感的神經。
不止是可愛,還有深藏其中的純與欲。
“我什麼都沒乾!”言小輕捏著小拳頭,將他抵開,“我才要問,你在乾什麼?”
“劈個叉都不正經。”鑽了出來,“吧唧”一下趴到沙發上,壓住胸腔。
感覺心臟快速跳動,要蹦出來了。
“小輕,你還要怎麼欺負我?”晉深時放下腿,神色自若地走了過去。
“下腰吧。”言小輕將臉埋進胳膊,把又熱又紅的臉藏起來。
晉深時伸展雙臂,下腰,一個標準的後空翻,姿勢帥氣。
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都想跳起來拍手叫好。
言小輕瞅了大帥比一眼,小臉更紅了。
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晉深時真是一隻奸詐的大尾巴狼,剛穿來那天,他還暗自竊喜糊弄過去了。
沒想到,這逼什麼都知道,故意捉弄他,要他下腰、劈叉。
壞的出水!
小臉氣得鼓鼓的,埋在沙發裡磨牙。
暗自琢磨,怎麼才能讓這隻大尾巴狼吃個大虧!
“我記得那天還讓你按摩了,我幫你按摩,補償。”晉深時坐到沙發上,俯身,雙手捏到他肩上,像模像樣地幫他拿肩。
言小輕身體極度敏感,全身不是軟肉就是癢癢肉,被他捏得渾身發癢,哈哈笑著躲避,轉過身來伸腿去蹬他。
兩人甜甜蜜蜜嘻哈打鬨,忽然有人來敲門,嚇兩人一跳。
“小輕,睡沒有?”言喻在門外。
兩人安靜如雞。
“媽,我睡啦。”言小輕扯著嗓子回答。
“你這孩子,澡都不洗就睡啦。”言喻沒走,還在門口,“水管壞了,還有半個小時才能修好。你開門,媽有話和你說。”
怎麼辦?
言小輕看著晉深時。
其實心裡並不是很慌,言喻還是很好說話的。
言小輕能明顯感覺言喻對晉深時印象很不錯,直接打開門也沒什麼。
不過……
促狹的小心思占領高地,正想著怎麼捉弄大尾巴狼,機會就撞上來了。
“你藏到衣櫃裡去。”言小輕咬緊牙關,在大腿上擰了一把,憋住笑。
晉深時坐著沒動。
堂堂大總裁偷偷摸摸藏衣櫃,像話嗎?
晉深時眼神幽深,眉頭緊皺,非常不願意。
“快點!我媽本來挺喜歡你的,要是看見你半夜三更偷跑進我的房間,你高大穩重負責任的形象就毀了。”言小輕推了他一把,壓低嗓子催促。
“那我回去了。”光明正大、一身正氣的晉大總裁,怎麼可以藏衣櫃?
言小輕非常不高興,但是也不能強壓著他鑽到衣櫃去。
“小輕?”門外的聲音又響起。
“媽,我穿衣服,兩分鐘。”言小輕喊了一句,跟著晉深時不情不願地來到陽台上。
這廝情願翻陽台都不肯鑽衣櫃,自尊心好強。
言小輕的房間,陽台正對大門口。
現在大門口燈火通明,水管維修工人正在大門口。
好幾個人,就在言小輕房間下麵說話。
嘻嘻,天助我也。
晉深時退了回來,冷著臉,壓低聲音,“我去廁所躲一下。”
“不行!”言小輕不假思索說出口,臨時現編了一個理由,“萬一我媽要去廁所檢查水管怎麼辦?”
“就去衣櫃藏著吧。”言小輕雞賊地眨眼睛,拉著他的胳膊,小聲哄他,“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我保證不到處亂說。”
“衣櫃是最保險的地方。”言小輕苦口婆心地勸,“我媽一會兒就走了,最多五分鐘。”
“你說了喜歡我,要追求我,衣櫃都不願躲,一點都不誠心。”鐵憨憨也會用激將法。
晉深時背被拍了兩下,想著一會兒出來討點便宜,才勉強同意。
言小輕看著他躲了進去,把櫃門關上,歡欣雀躍去開門。
衣櫃很大,整個一麵牆,長達四米的定製衣櫃,掛衣服的空間很大。
晉深時個子高,沒辦法站,直接坐到裡麵。
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言小輕打開門,看到門口除了言喻,還有穆拉。
穆拉頭上頂著泡泡,還沒有擦乾。
他牽著吉娃娃,一進屋,就到處轉。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還有,我怎麼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晉深時坐在黑暗的衣櫃裡,發現衣櫃裡還有一個“人”。
身材高大,和他差不多體型,規規矩矩盤腿坐在衣櫃裡,一動不動,甚至沒有呼吸的起伏。
通過櫃門縫隙透射進來的微光,晉深時仔細分辨另一個“人”的樣貌。
五官俊朗,和他很像。
晉深時勾唇一笑,原來小輕買的娃娃放到這裡來了?
藏得挺隱秘的。
作者有話要說: 言小輕:臥槽,小秘密被發現了,腫麼辦鴨?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作孽,不可活。崽啊,這回你跑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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