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輕原地飛升,當即錄用了兩位同學,成為他科技公司的新員工。
兩個同學高興慘了。
言小輕的公司,在晉深時的加持下,應該不會太差,準備一會兒就給導員報備,找到實習的地兒了。
說不定表現得好,還能成為正式員工。
言小輕喜提兩名忠心員工。
三人正在商量什麼時候上班,穆叢過來了。
“言小輕,晉深時來你們寢室了?”語氣戲謔,顯然不相信。
瘦高個不卑不亢,“剛走。”
瘦高個叫包小虎,家裡是沿海的,從事曬海帶的營生。
暑假回去幫忙曬完海帶,現在黑得像塊碳。
這個家夥有點機靈,貼了一張月亮形狀的stiker在額頭,現在額頭上有塊白色的月亮,逢人便說自己是包青天的後代。
穆叢哼笑一聲,也不理包小虎,直接對言小輕說,“你跟著我到我爸的石油公司實習。”
“不用,我找好實習的地方了。”大哥竟然是石油公司小開。要不是他有公司,他爸有公司,他男人有公司,他肯定會跟著大哥超。
“學校安排的?”穆叢嗤笑一聲,“麥當勞?肯德基?”
“不是,拿大科技公司。”言小輕腹誹,不知道兩個舅舅怎麼給公司起了個“拿大”,夠土氣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更名。
“卡拿大?”穆叢的英語發音有點蹩腳。
“拿大。”矮胖墩龐小龍接話,“呢啊——拿,得啊——大。”
矮胖墩龐小龍家境較好,心寬體胖傻白甜一枚,對這個不靠譜的公司名字完全沒有起疑心。
倒是包小虎覺得有點沒對勁。
寢室四人間,還有一個同學一直沒有出現。
之前包小虎和他通過一次電話,好像說自己在什麼拉大公司發大財,問他要不要一起。
他當時正在曬海帶,熱得想自戕,煩躁地敷衍了幾句,後來打過去就沒人接了。
幾人約定明天一起去公司,就去上課了。
下午六點,言小輕收拾書本回家。
走到學校門口,看到一大堆人圍在一起,校門口停了一排豪車。
穆拉來接自家崽子放學。
除了穆拉的皇族豪車,還有一輛熟悉的賓利,晉深時也來接言小輕了。
穆拉虎視眈眈地瞪著晉深時,今天早上把他的崽拐走,他還沒有發飆,現在竟然自動送上門來,休怪他不客氣。
穆拉指示皇族豪車將賓利團團圍住,保證賓利插翅難逃,然後親自走到校門口,迎接自家的崽。
司機老王原本聽候晉總裁的吩咐,將車開到指定地點。
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堵了,圍堵自己的車很豪,車上全是黑西裝黑眼鏡。
為首的是一個大胡子外國人。
外國黑手黨?綁架老板,然後逼迫老板說出公司機密?
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B照司機,竟然遇到這麼刺激的事。
敬業的號角吹響,隨時準備上演一場速度與激情。
他老王要舍身護主了!
油門踩得震天響,老王從後視鏡看著晉深時,“老板,聽候差遣!”
晉深時:“熄火。”
晉深時話音一落,就看到言小輕背著書包,雙手插兜,從校門裡踱了出來。
老王看著晉深時勾唇一笑,打開車門下車。
果然,一切反常的事都和言小輕有關。
失望,點煙。
“願安拉賜你平安。”晉深時對待嶽父,態度很誠摯。
“拐帶彆人家的小孩,安拉是不會賜你平安的。”穆拉不想看到晉深時,快步走上前,率先走到言小輕麵前。
“小輕,爸爸來接你回家了。”
言小輕出門的時候,看到穆拉和晉深時都在校門口等他,劍拔弩張。
擦,作精老爸又來了。
他明明沒有告訴老爸什麼時候放學,怎麼會出現?
看樣子,老爸應該是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為了第一時間看到他,一直守在門外,大熱天穿著長袍,汗水浸濕了衣背。
要是再拿上一包橘子,言小輕都要感動地流淚了。
反觀晉深時,一身清爽,應該是看到他之後才從車裡出來。
衣服換了一身,依然帥氣。
身上的男人味兒,隔著五米都能聞到。
兩人都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小輕,坐爸爸的車。”穆拉說道。
“小輕。”晉深時深情凝視。
哎呀,好矛盾。
華國五千年的孝道讓他選擇上穆拉的車。
但是他卻想抱著男人親香親香。
他真的是好邪惡。
看著老父親滿臉的褶子,真的於心不忍啊。
“爸,你怎麼開那麼多車?把門口的路都堵死了。”言小輕看著被團團圍住的賓利,一看就看穿了穆拉的詭計。
“小輕,爸爸馬上讓他們把車開走。他們都是外國人,不懂規矩,你彆介意啊。坐爸爸的車回家。”穆拉拉著言小輕的胳膊,生怕崽子被晉深時拐走了。
言小輕走在穆拉身後慢慢往貴族豪車走。
穆拉經過晉深時麵前,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打開車門,都快把崽子塞進車裡麵了,言小輕手抵在車框上,不肯進去。
言小輕打開書包,拿出一本高數書。
“爸,你知道什麼是波爾查諾-魏爾施特拉斯定理嗎?今天老師講的,我有點搞不懂。”
穆拉:“??”
說的什麼玩意兒,他隻知道真神安拉。
波查XX拉斯是誰?外國的神嗎?
他就是一個歪果人,連華國的文字都認不到幾個。
這個問題太不友好了。
“爸,這是高數題。”言小輕無比認真。
哎呀,崽子不僅愛運動,而且愛學習,遺傳了他所有的優良傳統。
“小輕,爸爸不會,爸爸明天給你請家教。”
“明天不行啊。這是今天的作業,明天要交。那我去問問深時,深時肯定會。”
言小輕為自己的急智點讚。
太好了,這樣又表現了自己很孝順,沒有辜負老父親的愛心,又滿足了自己私欲,真是一箭雙雕。
晉深時本來都準備放棄了,獨自回家,沒想到言小輕繞了一個彎,又過來了。
還得多虧穆拉的車隊,把他的車堵死動不了,才等著小輕解決了嶽父奔向他的懷抱。
五分鐘後,賓利車內。
穆拉和晉深時都想和言小輕同坐一輛車的問題得到了完美的解決。
老王看了一眼後視鏡,覺得很詭異。前排副駕空著,後排坐了三個人。
大胡子外國恐怖分子上車了。
穆拉大刀闊斧坐在中間,把晉深時擠得快貼到車門上。
“小輕,爸爸非常喜歡數學,也想聽聽深時的高見。”
晉深時失笑,想不到小輕為了不讓他獨自回家,想了這樣一個借口。
晉深時開始向求知若渴的兩父子解釋什麼是波爾查諾-外爾斯特拉斯定理。
言小輕根本就不知道波爾查諾-外爾斯特拉斯定理是什麼鬼,原本就是他臨時想出來忽悠作精老爸的。
果然是有血緣關係的兩父子,腦袋晃動的頻率一毛一樣,點了三兩下就開始打瞌睡。
眼看著言小輕的頭要撞到椅背上,晉深時長手一伸,繞過睡得正香的穆拉,將言小輕的頭穩穩接住。
瞌睡一下子醒了。
言小輕張開眼睛嘿嘿嘿,抓住晉深時的手不放。
老爸就在身邊,偷偷摸摸的感覺,好刺激。
嗷嗚,言小輕張大嘴,將晉深時的手指含在嘴裡咬。
好香。
一邊咬一邊磨牙牙。
前麵一輛車急刹,老王猛打方向盤,穆拉身體一晃,被搖醒了。
睜開眼,看著自家的崽咬著野男人的手指,野男人一臉春色,好像很享受。
“晉家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穆拉雙眼噴火,要把晉深時燒死,“手指放到我兒子嘴裡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報告爸爸,我們在做數學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