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輕咧嘴大笑,露出兩顆小虎牙,臉頰兩個甜甜的酒窩,讓人陶醉。
用力把跪在地上的人拉起來,言小輕怕深時膝蓋痛。
在周圍人的祝福下,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耳邊傳來祝福聲、掌聲、快門的“哢嚓”聲,好像全世界都在為他們祝福。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不知道是誰起了頭,圍觀的祝福者一邊鼓掌,一邊吆喝起來。
言小輕紅著臉,抓住晉深時的手往外跑。
“不給他們看,我們回家親。”
小輕害羞了。
真可愛。
兩人手牽手,一路狂奔。
機場的風很大,衣服被風吹起,呼呼作響。
額前的碎發被風吹起,露出飽滿的額頭。
一點也不冷,全身熱得冒汗,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想要趕緊發泄出來。
揣在兜裡的戶口本有點發燙。
領證,趕緊的。
鑽進車裡,言小輕主動坐到駕駛室,綁好安全帶。
“小輕,去哪裡?”
“你說呢?”言小輕邪魅一笑。
兩人同時開口。
“去醫院!”
“去民政局!”
晉深時還沒被喜悅衝昏頭腦,忽然想起什麼,將言小輕從駕駛室拽了下來。
“小輕,你沒駕照。我來開車。”
“我有駕照啊。”言小輕抱住方向盤,不肯下來,他十八歲大學的時候就考了駕照的。
他一定要先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讓深時開車,肯定會堅持去醫院。
感覺深時對他很緊張,特彆特彆關心,不知道他走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待會兒一定要好好問問。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駕照?”看著晉深時認真的樣子,不像說謊。
言小輕反思,在這邊,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駕照。
晉深時俯身過去,手撐在中控台上,整個人幾乎貼了上去。
解開安全帶扣、放倒椅背,將小輕穩穩地抱了出來。
放到副駕坐好,打開車門,站在車旁,幫小輕把安全帶係好之後,才從車頭繞到駕駛室。
“我就是知道。”晉深時笑著回答,“我就是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我才不相信。”言小輕抿著嘴偷笑,拿出手機開導航,輸入【民政局】三個字。
藍牙開啟,車載音響響起:“前方路口請右轉。”
方向擋往下一按,右轉燈亮起,汽車向右前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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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包不住火,林彆偷換玉佩的事很快被發現了。
破船還有三千釘,就算是落魄了,陳灼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
陳灼在第一時間發現玉佩被掉包,就把嫌疑人林彆抓了起來。
林彆跪在地上,後麵鑽心似地痛。
地上還放著使用過的酒瓶、棍棒,上麵沾滿了粘液,混著斑斑血跡,看著令人作嘔。
“說,拿到哪裡去了?”
陳灼癱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瓶啤酒,慢悠悠地嘬著。
陳灼翹著二郎腿,腳尖打著圈,勾起林彆的下巴,懶洋洋的語調裡透著陰狠,“寶貝,彆逼我發火。你知道,我不喜歡發火。”
林彆的身體抖了一下,偏過頭去。
抖抖索索吐出幾個字來,“給言小輕了。”
說完,林彆隻聽見一陣風聲,隨之而來伴隨著玻璃瓶撞擊頭部的聲響。
腦袋“嗡”地一聲巨響,玻璃碎片從臉部滑過,冰涼的液體湧入傷口,刺骨般疼痛。
“送去醫院,好好看病。”
陳灼站起身,拿起掛在門口衣架上的外套,搭在身上,開門出去。
門口守了兩個人,聞言,摁滅手裡的煙,慢悠悠地走進去,掩上門。
對於屋內的狼藉,兩人見怪不怪。
老大的男朋友,每個月都會受點小傷,一般善後的都是他們。
簡單收拾一下帶去醫院,輕一點的開點止痛退燒藥,重一點的住個十天半個月。
如此循環往複。
林彆已經失去知覺,恍惚間被駕起,拖著往外走。
血水順著額頭往下流,褲子上浸出血水。
兩人嫌棄地皺眉,怕把自己的衣服弄臟,不知道在哪裡找了塊抹布,往林彆臉上隨意抹了兩把。
兩人動作粗暴,林彆被痛得睜開眼,恍恍惚惚之間,隻能勉強發出幾聲痛的抽氣的聲音。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醫生問,“怎麼回事?”
“喝醉之後摔倒了。”帶林彆去醫院的人回答。
林彆一身酒味,醫生不疑有他,吩咐護士,“先洗胃,然後清洗傷口,縫針。”
洗胃的時候,整個腹部翻江倒胃般難受,林彆躺在病床上,氣若遊絲,“好想……死……”
守在他身邊的人冷笑一聲,“死?那可不行,沒有老大的允許,你隻能活著。”
“一會兒護士小姐過來,記得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