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時間漸近,班上的同學陸陸續續地進來,但後排的同學路過池喬的時候都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位置。
很快池喬周圍就變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當中又屬盧啟月的反應最為明顯,看到池喬都是一副心驚肉跳的模樣,直接貼著牆蹭回了自己的座位,完全沒有一周之前的囂張氣焰。
“……我是不是又穿越了?”林嘉棠驚訝地合不攏嘴,偷偷戳了戳賀青嫵,“青嫵青嫵——”
新上任的科普小能手也沒讓林嘉棠失望。
“你說盧啟月?”賀青嫵回憶了一會兒,“上周五你不在啊——簡單來說,就是盧同學死心不改又作死上去挑釁,被池喬當麵掀翻了桌子,然後就安穩了。”
上個周五的時候,林嘉棠被林爸爸帶去醫院複查,自然也沒有見證這一新的曆史。
自從林嘉棠上次掀桌力證池喬清白之後,池喬也通過掀桌一戰成名。
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都很簡單,無非就是盧啟月上次教訓人不成,賊心不死,逮著機會就在池喬麵前冷嘲熱諷。
恰逢近期池喬心情不佳,也沒什麼隱忍偽裝的意思,在盧啟月越說越難聽差點要動手的時候,當眾踢翻了她的桌子。
不同於林嘉棠掀桌子的時候還有點預告,桌子後麵也沒有人,最多就是受點驚嚇,池喬則是毫無預兆地發火,冷著臉就踹翻了桌子,一身壓抑的怒意看起來頗為駭人。
要不是旁邊的人及時拉了盧啟月一把,桌子就直接砸到她身上去了。
哐當一聲巨響之後,整個教室都安靜了,尤其是首當其衝的盧啟月,被嚇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盧啟月沒想到看起來軟弱沒存在感的池喬竟然也這麼強勢,她本來也就隻敢找找好欺負的人獲得一點成就感,真遇上硬茬反而半句話都不敢說。
就連老師進來之後,也沒有人敢跟老師告狀。
這一掀桌之後,盧啟月反而不敢再去找池喬麻煩了,相應地,班上也沒有其他人再敢去接近池喬了。
不過盧啟月的怨氣也沒那麼容易消散,表麵不敢再亂說,私下裡卻發過不少牢騷,路過池喬身邊的時候都忍不住嘀嘀咕咕地小聲咒罵。
“我覺得池喬最多就是叛逆期麼。”賀青嫵倒是很不以為然,“最近火氣那麼大,我還以為你們終於打起來了呢——也可能是遷怒什麼的。”
說著賀青嫵又看了眼後麵的情況,覺得盧啟月那又怕又慫卻控製不住湊上去的樣子簡直和林嘉棠如出一轍。
不過麼,同樣是欺負人,林嘉棠看起來就可愛多了,畢竟本質上還是個傻乎乎的乖寶寶,還能稱得上一句蠢萌。
賀青嫵又回頭看了眼林嘉棠,她還在歪著腦袋一個勁地盯著池喬看,這時候倒是全然忘了會被發現的風險了。
賀青嫵故作憂傷地歎了口氣,並單方麵的決定給那個“蠢”字加個下劃線並加粗。
原本正在看書的池喬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一抬頭卻是看向盧啟月的方向。
盧啟月被嚇了一跳,微不可查的低咒立刻噤了聲,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池喬輕微地彎了彎嘴角,挑著眉角由下往上看她,臉上帶著冷冽的諷意,挑釁一般的表情倒是有些唬人。
盧啟月心頭一跳,連忙低著頭坐下,手抖得書都掉了下去。
林嘉棠捧著臉倒抽一口氣,心怦怦直跳。
——池喬那一眼讓她看到了一點原著的影子,那種帶著靈性的鋒芒慢慢顯露出來,正是林嘉棠最喜歡的模樣。
也不枉她當初熬夜也要把那本追下去了。
女主麼,就是要瀟灑自在又霸氣側漏才好,將常人難以企及的氣場與風格展現在另一個次元的人眼中,讓僅通過文字看著她人也忍不住心生豔羨與歡喜。
林嘉棠看書時總是偏愛這類型的女主,池喬當然也是其中之一。
如今機緣巧合之下,她也得以與這一人同處一個空間,親眼看著她的成長,那樣的衝擊和滿足感是光看文字所體會不到的。
年少時的經曆壓抑了她的本性,但那種吸引人的特質總會隨著時間慢慢沉澱,慢慢顯露出來。
林嘉棠覺得,自己若是能見到日後女主真正長成的模樣,那就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當然隻是在這個世界上。
“哎呀,她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這麼幼稚。”
賀青嫵不知道林嘉棠內心複雜豐富的活動,看戲看得很歡快,一邊後還要故作老氣橫秋對著林嘉棠語重心長地感慨。
“你知道池喬現在看起來像什麼嗎?就像是一個想要糖要不到的孩子——糖糖——林嘉棠!”
“啊?!”
林嘉棠被強行從花癡狀態拉回來,被嚇得差點蹦起來,她茫然地看了黑著臉的賀青嫵一眼。
“怎麼了?地震了發洪水了?”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賀青嫵掐著林嘉棠的臉,想把她的視線從池喬那兒扭回來,可惜收效甚微。
“你們不是天天都住在一起麼,怎麼看這麼久都沒看夠啊?”
“那不一樣。”林嘉棠下意識反駁。
“哪裡不一樣?”
“呃……”被這麼一問,林嘉棠的視線又不受控製地往一邊飄過去。
她目光漂移了一瞬,最後又乾脆自暴自棄地繼續盯著池喬看。
——反正她現在又不看自己,那自己盯著看一會兒也不會被發現吧。
不得不說,女主的臉還是很賞心悅目的,再配上那種道不清的氣場,簡直像個自發光體。
林嘉棠又看了一會兒,才捧著臉一本正經地對賀青嫵說:“你不覺得剛剛池喬那個表情特彆漂亮特彆好看嗎。”
作者有話要說: 賀青嫵:不覺得。(冷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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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小天使們的投喂,“這是一個相當洋氣的名”、 “西伯利亞大尾巴狼”(前後台名字不一樣?),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