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父自然是聽明白了:“村長是在提醒我們,在心妍的事情上,要做事留一線。”
鬱母不以為然道:“反正都斷了,有什麼好顧及的?”
鬱父卻是望著村長的背影許久也沒有收回視線,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覺。
不過想著都和那丫頭寫了斷絕書,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鬱母卻是嘮叨道:“怎麼說,也是咱們養了她一場,彆以為寫了斷絕書,就能沒有關係。”
她可是早就想好了,回頭讓人打探一下鬱心妍的消息,哪能就那麼輕易算了,她一個姑娘家家的終究是得有娘家人。
而另一邊離開的呂家人,呂婆子正在發牢騷:“你怎麼回事,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她壞了咱家的名聲,怎麼也得要些賠償吧?”
呂老頭恨不得拍死這個不長腦的,之前要不是她和兒媳婦一直說鬱家的不是,也不會激起了自己的火氣,這下家裡的名聲更臭了:“你閉嘴吧,這下事情鬨開了說明了,你高興了?”
呂婆子瞪大了眼:“這怎麼還怨上我了。”
她就是想從鬱家訛些錢回來,彌補下家裡的損失,哪成想讓村長給攪黃了。
呂老頭道:“你怎麼不跟我說,是你先傳了鬱家的閒話,簡直是丟死個人。”
呂婆子聽到這話,自覺理虧:“那也不能怨我,是她那兩個兒媳婦跟娘家人說了,他們隻不過是從我這裡求證了一下,能怨我嗎?”
呂老頭進了院子,扔了手上的工具:“真是丟人現眼。”
這時屋裡的呂娟子走了出來:“事情怎麼樣了?”
呂婆子一肚子的氣:“能怎麼樣,白跑一趟。”
呂娟子臉色不是太好:“媽,這事要是傳到鎮上,可彆再整出事來,到時候,我就是嫁過去也得被那幾個妯娌笑話。”
呂婆子看了一眼女兒:“這事是姚慧那個賤人惹出來的,那這事她就得負責,下午媽就去打電話,她必須得多給你添妝才行,嫁妝體麵了,量你那婆家的幾個妯娌也不敢隨意招惹你。”
這時呂家大兒子呂大成道:“媽說的對,要不是姚慧做出不要臉的事,鬱家那丫頭也不會跟你三哥離婚,咱家也不會被人笑話,這添妝她還真得出把力。”
呂大成有自己的想法,自家爹媽疼老妹,這三房要是添的少了,家裡肯定就得多出,那可不行。
於是姚慧下午便接到了婆婆的電話:“姚慧,因為你和俊成的事情,我們呂家成了村裡的笑話,怕是娟子也得受你們連累,少不得被婆家人擠兌,所以這嫁妝肯定是不能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姚慧哪能不明白,之前那信裡不是都寫的明明白白了,隻不過她願意給是一會事,這逼著又是另一回事,再加上這幾天沒少白眼,這心氣正不順呢,張嘴就說道:“我們什麼情況,您也知道,每個月除了生活費,都得把錢寄回去,我們這當三哥、三嫂的自然是要添妝,肯定也不能比大房和二房差了,但再多那還真是沒有。”
她算明白了,這老太婆就沒按好心,反正他們又不回村裡生活,關他們什麼事,自己願意給小姑子多添些妝,那也是因為不想被村裡的大嫂、二嫂比下去,可不會傻到任由婆家人搓圓捏扁。
呂婆子這下聽出來了,姚慧的意思是,比大兒媳婦和二兒媳婦肯定好些,但不會超太多,氣不打不處來:“俊成可就這一個妹子,再說要不是你們鬨出事,娟子也沒那麼多煩心事,你們可不能不管,最起碼也得給弄台收音機來。
好了,這電話費貴的很,我該說的也說了,你們商量著辦就是。”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請,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