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謝老先生的壽辰,二爺若是一直陪著他在這兒坐著,會不會惹得謝家老先生不高興?
想到這兒,阿笙忙將手裡頭二爺給剝的桔子給悉數放桌上,手裡頭比劃著,“二爺您隻管去忙,我一個人在這兒沒問題的。”
謝放淺笑,“我忙了一早上,才在這裡歇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催著我去忙?阿笙這是一點也不憐愛二爺啊。”
阿笙原本滿眼的擔心,被二爺這麼一調侃,頓時臉頰通紅。
他沒敢去看坐在他對麵的二爺的朋友是什麼表情,更擔心人家瞧出些什麼,做賊心虛般地低了腦袋,隻露著一雙殷紅的耳朵。
二爺怎,怎的當著朋友他的麵,都,都這般沒個正經!
嶽盛輝瞧不懂手勢,不過他聽著謝放同阿笙兩人的對話,再聯係阿笙的神情,多少猜到了大半。
嶽盛輝是一點也不意外謝放的回答,他語氣無奈地道,“我就猜到你會這麼說。你啊,就是這樣不爭不搶的性子,旁人再怎麼替你著急都沒用。”
謝放掀了掀唇,無聲輕笑。
阿笙是當真擔心會占用了他的時間,才著急地催他去忙。
至於盛輝兄,究竟是“為誰著急”,“因誰著急”可就不好說了。
…
席間入座的賓客漸漸地多了起來。
阿笙以為二爺中途會去招待其他賓客,就連二爺的那位朋友,坐了一會兒,應著見到相識的賓客,去同賓客打招呼去了,可二爺除了偶爾起身,同前來和他打招呼的賓客行李作揖,始終陪他在這一桌坐著。
不少賓客方才是瞧見阿笙同抱石老人一塊進來的,識得他。
落座時,認出是阿笙,便會好奇地問阿笙同師父是何時來的北城,先前是在哪家客棧歇腳,怎的先前都未曾在北城露過麵,可是近日才來的北城諸如此類的問題。
這時,謝放便會出聲替阿笙代為作答。
有年輕的世家公子會納悶,怎的阿笙怎麼都不說話,待瞧見阿笙是用手勢回的他們,同謝朝暉和嶽盛輝一樣,頓時露出錯愕同尷尬的表情,又亦或是用同情的眼神瞧著阿笙。
“阿笙聽力是好的,你們有什麼好奇的,儘管問,若是阿笙回答你們了,我便當一回阿笙的傳聲筒。”
謝放這幽默又不失風趣的回答,使得桌上氣氛一下輕鬆了不少。
再一個,這一桌,就沒有人是傻子。
謝放這話,分明是不想大家因為阿笙不能說話,便對他特殊相待。
除卻謝家本家幾個年紀大的堂兄,大多數年紀都比較輕,也便比較放得開,還當真有一個年輕的小爺問阿笙學了多久的畫,還好奇地問想要投在抱石老人門下得是什麼條件,會不會很嚴苛。
“沒多久,合計不過小半年。嗯……好像沒什麼條件?”
阿笙比劃後,謝放當即代為“傳聲。”
其中謝放一個名叫謝源的堂弟原本在吃炸
蝦球呢,聞言,隻咬了一口的炸蝦球都給匆忙放碗裡,追問道:“沒什麼條件?!當真?那你回頭可不可以替我問下,師父老人家還收不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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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小源,你那畫功太嚇人了。抱石老人看了隻怕也隻有搖頭歎氣的份。”
“哈哈哈哈。”
同桌的人哈哈大笑。
阿笙也忍俊不禁,彎起唇了唇。
小家夥可不服氣,問“小師哥”,“怎麼了?畫得不好就不能拜師學藝了啊?畫得不好才要拜名師們喜愛,苦學畫技麼?師哥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