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牙膏(1 / 2)

漂亮的人敞著荷葉邊耷拉下一半的領口,皮膚在昏暗的燈光暈下依舊白得似雪,清純的臉上漫著曖…昧的紅暈,眼眸瀲灩。

他聲音還是很小,軟軟地釣著人,在信息素的刺痛下縮了下腰,又要往陸以承身上靠。

而陸以承卻握住了時祐的手臂。

Alpha的手很熱,他把他拉遠了一點,直直看著時祐的眼睛。

那雙眼睛上漫著水霧,臉頰鼓鼓的,有些茫然地回看陸以承。

“你再說一遍。”

陸以承額發有些淩亂地垂落在眼前,深邃的眼睛如寒潭,微蹙的眉心黑壓壓的,把時祐手臂掐出明顯凹下的軟肉痕跡。

他聲音很低,麵色不虞,覆著薄繭的指腹用了些力道,帶著壓迫感逼近時祐,胸膛起伏,有些控製不住音量地厲聲說:“再說一遍你剛剛說的!”

時祐被陸以承這兩句話嚇懵了,本來就繞不清楚的腦子更加迷糊,他有些無措地扭過頭去,覺得陸以承捏的他手臂的手快要斷掉了。

“你怎麼了宿主……”時祐自己身體也燙,但他竟然覺得現在的宿主手掌更熱,燙得他聳了下肩,抱怨了一下,“你好燙,燙到我了……”

陸以承拉住時祐的手,低頭,吻上了綿軟的掌心。

溫熱的舌頭在手心間遊走,時祐覺得濕漉漉的,還有些癢,就忍不住想往回縮。

而很快,他抬眸,對上了Alpha很沉很凶的眼睛,緊盯著他灼熱地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寶寶,你說了什麼。”陸以承咬著時祐的手指,從那白嫩的掌心一直舔到泛著紅色的手腕關節。

他像一隻環伺獵物的狼,啃咬著蘑菇的身體,抵著嗓音,隨後又帶有些害怕地喃道:“你不要嚇我。”

時祐很懵,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隻覺得周遭的氣壓都是逼仄的,像逐漸收緊的網。

蘑菇黏黏糊糊,身體軟到無力,眼角和雙頰泛著的紅漾在白皙的肌膚上。

他疼得厲害,不同於那種著火般的難耐,比溫養的反應還有強烈。

少年緊繃著脊梁,肩胛骨有些嶙峋,他意識模糊,喘不上氣,臉色的血色都少了不少,雜七雜八的陌生信息素席卷而來,每一根骨頭都像是要被折斷一樣。

時祐眉頭緊皺,不舒服地厲害,聲音也抖,根本沒辦法思考:“我不知道,我好難受……為什麼這麼疼,我全身都麻掉了,我好害怕啊,以承……”

陸以承聽著蘑菇戰栗綿軟的聲音,一聲一聲帶著哭腔喊疼,終究還是沒忍心再問。

他給時祐釋放信息素安撫。

Alpha想上前吻他。

可在掃過少年紅潤微張的唇後,他的目光卻簌地落下,單單用手指抹了抹蘑菇眼角疼出的淚。

陸以承其實想過很多,怕時祐和他交往另有目的,怕他是不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但他完全不敢想的是,時祐根本沒有把這段

時間當成在戀愛。

陸以承環著時祐的腰,竟發現自己的手也有點抖。

包廂裡的背景音樂混亂嘈雜,壁燈散著光,晦暗不明,細密的奶油味像是迷藥一般繞在心頭。

Beta被冷杉味包裹,已經疼到累了,隻傳來間斷的小聲的抽泣。

而陸以承抱著他,揉著他的耳廓和脖頸,沉默地安撫懷裡的人,像是在哄時祐也像是在對自己說:“不要怕了。”

懷裡的蘑菇在陸以承釋放的充足的安撫信息素中漸漸平息了呼吸,趴在宿主的胸肌上閉上了眼睛。

陸以承看孩子不再哭了,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他的身上。

他托著時祐的大腿,抱著他走出包廂,向前台的Omega服務員要了一支Omega抑製劑。

陸以承先幫時祐打了抑製劑緩解疼痛,繼續給他信息素安撫,隨後開車把昏迷的人送進醫院。

時祐被推進了醫療室。

陸以承隔著透明的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覺得嗓子有些乾澀。

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從他心底翻滾,洶湧到咽喉灼得他發疼。

就像剛才,蘑菇趴在他的身上,單薄的肩膀不停抽搐顫抖,頸間暈開的濕漉一下下燙在他心裡。

陸以承垂下眼,沒再繼續想。

過了一會兒,他走出醫院,在門外抽了好多根煙。

時祐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

時鐘清晰的鐘聲嘀嗒走過,加濕器製動的振幅穩穩作響,隱隱約約聽見點滴低落的聲音。

床上的人有些艱難地眨了眨眼,適應了眼前的亮光。

這裡是北京最好的私人醫院,他現在正躺在獨立vip病房裡。

時祐稍微坐起身子。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陸以承從外麵走了進來。

男人看見時祐醒了,提著保溫盒的手微微一頓,接著走到了他跟前:“醒了?”

時祐點頭,開口的聲音有點軟,帶著許久未說話的粘膩,親昵地喚了聲陸以承的名字。

陸以承垂著眼皮,大手貼上時祐的臉頰,從側臉摸上他的額頭。

時祐眯起了一隻眼睛,臉上的肉被擠起了點,覺得宿主摸得有點癢,但還是乖乖讓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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