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吃人嘴軟,也就不挑了,抱著半個西瓜到客廳,打開電視,找個電影看起來。
“哢嚓。”
房門被鑰匙擰動,打開,梅芬拎著一袋子菜從外麵走進來。
“媽。”白真真從客廳裡探出頭,叫道。
梅芬一抬頭,說道:“真真啊。晚上想吃什麼?媽買了魚。”
“媽,你臉上怎麼了?”白真真皺眉,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道。
梅芬的左邊臉上有血道子,她彆開臉道:“沒啥。遇到貓了,貓撓的。”
“那你得去打狂犬疫苗。”白真真端詳兩眼,說道。
梅芬推開她,換了鞋往廚房去:“知道了,知道了。”
“媽,今天姚峰他媽,還有張利他媽,還有一個女的我不認識,罵我來著。”白真真跟著她走進廚房,抱著手倚在門框上道。
梅芬剛把魚倒進水池裡,聞言眉頭一豎,扭過身:“什麼?!”
“罵你什麼了?!”
白真真撅嘴,說道:“反正不好聽。不過我也沒白白挨罵,我罵回去了。”
梅芬臉色陰沉,一句話沒說,拿起菜刀就往外走。
“媽,你乾什麼去?”白真真忙拖住她。
“你放開我!”梅芬拉開她,“嘴上長瘡,腳底流膿的東西,我這就去問問她們,編排彆人壞話,良心不會疼嗎!”
白真真一手按在門上,說道:“你看你,她們既然說得出口,那肯定沒覺得怎麼樣,你拿著刀上門,還要變成你沒理。”
“那我也不能讓她們胡亂編排!”梅芬氣道。
“好啦好啦。”白真真說著,奪下她手裡的刀,“說我閒話的人多不多?”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從她回來後,不少人背後說她閒話。
梅芬臉色不好,任由她奪走了刀,她也知道拿刀出去太衝動了:“多什麼多?就她們幾個不是東西,天天東家長西家短,嘴裡跟長蛆似的!”
白真真把刀放回廚房裡,切了塊瓜,拿出來遞過去:“吃口瓜,消消氣。”
又道:“我都不放心上,你也彆往心裡去。哪兒沒有小人?天天生氣,都生不完的氣。”
她從小學習成績好,長得漂亮,雖然老師待見,人緣也不錯,但背地裡嘀咕她的人從來沒少過。
她要是在意這個,在意那個,都沒時間學習。
“你是不知道,她們有多不要臉!平時就不乾好事……”梅芬絮絮叨叨,抱怨起來。
白真真在一旁聽著,順便剝了蔥和蒜,切絲切片。
梅芬本來還在生氣,見她已經動起手來了,連忙擱下西瓜,說道:“我來,你放下,我收拾。”
一邊收拾魚,一邊跟女兒說話。
雖然還是很生氣,但這也是常態了,過日子就沒有哪天是從頭到尾都順順當當的,每天總有生不完的氣。
不是跟老公生氣,就是跟鄰居生氣,要不跟不靠譜的親戚生氣,跟同事生氣,跟老板生氣。
但梅芬有自己的智慧。生氣歸生氣,日子還是要過的。她做了一道糖醋魚,造型漂亮,又色香味俱全。
“吃飯,吃飯。”梅芬把菜端上桌,“你爸有事不回來,咱倆吃。”
白真真拿起筷子:“哎!”
她捧著米飯,吃得香,眉眼舒展愉悅,好像絲毫沒把彆人的閒話放在心上。
梅芬心裡歎氣。
她有些後悔,覺得不該讓女兒回來,小地方還是愚昧了些,總有這些不知所謂的人。
但是想到那個夢,她掙紮過後,還是堅定了之前的信念。就當她也愚昧吧,就當她是個壞媽媽,她就是要綁住女兒,讓她待在她身邊。
*
沈嘉樹的日子過得不舒坦。
“衣服怎麼掛的?”
“領帶放哪兒了?”
“誰挑的窗簾醜死了!”
“剛才為什麼不提醒我客戶姓賀?”
“我的文件夾放哪兒了?”
“咖啡呢?我的咖啡!”
處處不如意。
他煩躁得不行,感覺內分泌都要失調了,又一次把張瑩和徐助理叫進辦公室,一通訓斥。
沈嘉樹不明白,為什麼白真真一個人都做得那麼好,他們兩個人加起來,接手這麼久了,還是做不好?
張瑩和徐助理低頭挨訓。
大氣不敢出。
誰懂啊?老板是個龜毛得要死的男人,相當難搞!
之前的白秘書為什麼那麼牛逼!能一個人搞定這麼奇葩的老板?
不比不知道,原來人比人,能差這麼多!
“是,沈總,我們知道錯了。”最後,等沈嘉樹出完氣,兩人鵪鶉似的認錯。,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