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白太太離得最近,率先反應過來,猛地拉了她一把,“就愛開玩笑。”
白真真盯著秦觀宜,隻是冷笑:“開玩笑?我怎麼可能開玩笑?”
放下手臂,走到秦觀宜麵前。
秦觀宜猛地後退。
“喲!”白真真挑眉,臉上露出一點嘲諷,“還挺聰明。識時務。是個男人。”
秦觀宜臉色難看得厲害,他看看白先生,又看看白太太,俊臉繃緊,身軀做出防備姿勢:“看來我今天來得不巧。改日再來拜訪。”
“彆走啊!”白真真見他這麼能屈能伸,也是吃驚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秦觀宜始終防備著她出手,他記得非常清楚,這個女人有些邪門,她、很、會、打!
上次他問了助理好幾遍,她是不是拿板磚拍他腦袋?但助理回答沒有,她是空著手捶他的。
秦觀宜從前不信一些神神道道的,但現在他懷疑白真真有些蒙蔽人視線的把戲,比如藏著板磚,但彆人看不見。
“就是,小秦彆走啊!”白太太沒想那麼多,跟上前來挽留,“飯都做好了,吃過飯再走吧。”
秦觀宜愈發往後退,戒備地道:“改天吧。”
“給你麵子你不要!”白真真冷下臉,抬腳踹在他膝蓋上。
這一記出腳極快,明明秦觀宜在防備她,但還是沒能躲過去,被踢中的地方瞬間失去知覺,“咚”的一聲,單膝跪地。
“真真!”白太太驚呆了,“你乾什麼?”
白先生也上前來,怒斥道:“胡鬨!誰讓你動手?”
他們一家三口都圍過來,秦觀宜瞳仁一縮,臉色刹那間陰沉得可怕。
但很快他就知道,他誤會了,白先生和白太太是想攔住白真真。
“給小秦道歉!”白太太一邊試圖扶起秦觀宜,一邊衝女兒斥道。
白先生則是揚起手,要打白真真一個耳光:“混賬東西!誰讓你動手的?”
白太太餘光看見,驚得立刻忘了秦觀宜,撲過去抓住他的手臂:“你乾什麼?怎麼能打孩子?”
白太太自己平時不管怎麼樣,她從沒對孩子動過一根手指頭。
見丈夫要對女兒動手,白太太吃驚又憤怒,要不是當著客人的麵,她能跟白先生吵起來。
場麵一度混亂極了。
白真真沒理會,彎腰一手揪住秦觀宜的衣領,另一隻手握成拳頭,狠狠砸在他臉上。
“咚!”
秦觀宜明明抵抗了,但還是被打得仰倒在大理石地麵上。
他不知道,白真真本來就打他跟玩一樣,在去了好幾個靈氣充沛的地方,她順便衝了衝修為後,現在信手一揮,就能讓他成為殘廢。
但是不行。
她能打他,能把他打得很慘,但不能打成重傷,不然她要擔刑事責任的。
“賤人!”白真真捏著拳頭,單膝
跪在地上,狠狠捶在他臉上,“你憑什麼說鄭柏是殘廢?”
“誰讓你說鄭柏是殘廢?”
“我們兩個的事,你拉無辜的人進來?”
她一拳比一拳重,打得秦觀宜頭暈眼花,腦子裡嗡嗡的,根本聽不見她說什麼,隻隱約捕捉到“鄭柏”的字眼。
“真真,彆打了!”白太太把丈夫推開後,扭頭就見女兒把人按在地上捶,不禁心驚肉跳。
她來不及想秦觀宜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又被按在地上捶了,隻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
“彆管我!”白真真回頭冷冷說道,把白太太驚住之後,她回過頭,又是一拳捶在秦觀宜的臉上,“賤人!”
這一拳直接把秦觀宜打得暈死過去。
打人不打臉。但白真真打賤人,專門打臉。
她看著他青紅腫脹,口鼻滲血,親媽都認不出來的臉,冷冷甩了甩拳頭,站起身。
“真真……”白太太仿佛不認識她了,臉上帶著驚懼。
沒有哪個女孩子,打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幾拳打得對方暈死過去。
她、她太狠了!
白先生則是衝到秦觀宜身邊,叫他的名字:“小秦?小秦?”
怎麼可能叫得醒,秦觀宜沒有腦震蕩、腦出血,都是白真真控製了力道。
“你乾的好事!”他衝白真真怒道。
白真真一聲不吭,扭頭就上樓了。
三分鐘後,她拉著行李箱走出來。
“你去哪兒?”白太太眼皮直跳,攔在樓梯口。
她想起來,丈夫說秦觀宜會來家裡後,真真上樓了一段時間。
她就是那時候收拾的行李箱?她那會兒就準備走了?
白太太後知後覺,孩子很認真,他們惹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