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出去玩吧。”她把他推出去,“我跟你們聊不來。”
陸澤南也知道她拘束,從前聚會,她多半都是一個人沉默地站著。
“委屈你了。”他低頭,在她發心親了親,然後關門出去了。
白真真就趴在床上玩手機。
剛刷了五分鐘,門又被人推開了,她有點不耐煩地抬起頭:“你怎麼又——”
“季哥?”
看清來人,她一怔,連忙坐起來。
“季哥,你找我?”她盤腿坐在床上,有些拘謹地問。
季禮穿著一件亞麻灰的休閒T恤,半長的頭發蓬鬆而尾端翹起,襯得他整個人的氣質更顯柔和。
在床沿坐下,因為身高而帶來的壓迫感頓時減輕,他神情溫柔:“來看看你。怎麼不出去玩?”
白真真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說道:“不知道跟你們聊什麼。”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玩都玩不到一起去,真的聊不來。
聽了她的話,季禮竟然跟著點頭,說道:“我也是,不知道跟他們聊什麼。”
白真真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你們不是經常一起玩嗎?”
“沒有。”季禮否認了,“隻是偶爾一起喝酒。”
白真真點點頭:“喔。”
“你不信?”他挑了下眉。
白真真是不信,她看了看他,小心地說:“季哥,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的。”
季禮注視著她,眸光愈發溫柔,仿佛有蜜糖流動一般:“要說的。”
他長著這樣一張迷人的臉孔,坐得又不遠,空氣都仿佛被他的體溫滲透,傳遞到她身前來。
白真真有些不自在,往門口張望:“陸澤南呢?”
“他在打電話。”季禮說道,開玩笑一般,“不然我哪敢進來。”
這話更不好接了。
白真真知道自己該出去了,然而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陸澤南出現在門口。
他看著臥室裡,同時朝他看過來的兩個人。一個笑得欠揍,另一個漂亮可愛得令人覬覦。
“你不會誤會吧?”季禮朝他笑道。
他不會誤會?他為什麼不誤會?他趁他打電話,跑到他女友的房間裡,還關上門——
這是不讓他誤會的做法嗎?
“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他控製著自己不要發火,但臉上像結了層冰。
季禮站起身,臉上是溫柔的笑容,跟平時沒什麼不同。
隻是,他走到陸澤南身邊時,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剛親了她。”
“砰!”
重重一拳打在季禮的臉上,令他站立不穩,撞上了房門。
白真真驚得睜大眼睛,看著突然發生的一幕:“陸澤南!你乾什麼?”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了?”
徐東硯幾人也聽到動靜,趕緊跑過來。
陸澤南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響,他揪住季禮的衣領,鐵青著臉:“你以為我不敢打你?”
送真真回家。請真真吃飯。偷偷跑到真真房間裡。這麼明目張膽的挖牆腳,陸澤南還能忍就是孫子!
“陸哥,陸哥有話好好說!”
“哎呀,這是怎麼了,陸哥快放手!”
幾人趕忙拉架,但陸澤南的力氣很大,根本拉不開他。
白真真也跳下床,根本靠近不了,急的大叫:“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彆打了!住手!”
事實上,兩人看著打得激烈,但季禮並沒有吃虧。他隻挨了陸澤南的第一拳,其餘的都沒打到他。
此刻有徐東硯等人拉架,他還有餘力看過來:“真真彆管。你站遠點,彆傷到你。”
“你找死!”見他這時候還惦記他女朋友,陸澤南氣得眼睛都紅了。
“陸哥!陸哥!”
“哎呀,有話好好說,彆動手!”
“多傷感情?”
陸澤南聽了這話,氣得指著季禮的鼻子:“他把我當兄弟了嗎?”
徐東硯就看向季禮:“季哥,你解釋解釋。”
季禮捂著剛才被打的地方,無奈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他當真了。”
徐東硯信他?
“你彆避重就輕。”他理中客的態度,“陸哥沒那麼小心眼,你趕緊道歉。”
但這話陸澤南並不愛聽,狠狠瞪他一眼:“滾!你們都滾!”
季禮進真真的房間,他們一個人都沒看見?徐東硯肯定看見了,他就是裝著不知道。
兄弟?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都給我滾出去!”
請他們吃飯?吃屁!陸澤南氣怒難消。
這時一個憤怒的女聲響起:“滾就滾!”
隻見白真真抄起手機,推開他們,悶頭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