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就栽了。總不能隻讓女人栽他手裡,他就不能栽女人手裡吧?
“以後有什麼打算?”身旁,傳來低沉綿軟的嗓音。
白真真想了想,說道:“上班。賺錢。買房子。”
季禮不禁笑出聲,笑完他解釋道:“你彆誤會,我不是嘲笑你。嗯,來我這裡上班怎麼樣?”
白真真朝他看去。
季禮也朝她看過來,麵帶笑意:“我想出門玩一圈,但是找不到合適的同伴。你陪我出門,我給你開工資,你覺得怎麼樣?”
她覺得怎麼樣?
他小子這目的彆太明顯啊!
“我很有誠意的。”季禮又說道,“旅遊期間,你隨時可以回來。”
白真真仍不說話。
“給個機會吧,求求了。”季禮軟言相
求。
“待在N市,可能會被陸澤南騷擾。”
“出去躲一陣子清靜,散散心,好不好?”
他一通組合拳下來,如果白真真對他沒有意思,當然會婉拒,並且讓他送她去最近的酒店。
“以什麼身份?”她看向他問。
季禮臉上露出笑容:“當然是朋友身份。我們算是朋友吧?”
說著,他露出一點苦惱來:“如果真真沒把我當朋友,我可是會傷心的。”
白真真隻好點頭:“當朋友的。季哥一直很照顧我。”
季禮的笑容更燦爛了:“叫季哥多客氣。叫我名字就行。”
白真真抿了抿唇,沒作聲。
季禮並不強求,打開車載音響,放起節奏輕鬆的音樂。
第二天上午,陸澤南喝醉了酒,還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著時,白真真已經坐上飛往C市的飛機。
季禮的第一站,是帶她去看大熊貓:“很治愈的,什麼壞心情都會飛走。”
有一說一,白真真沒有壞心情。前男友已經踹掉了,分手費也到手了,現在新老板又搭上了,她不要太開心。
“我還沒見過大熊貓。”她眼睛裡閃動著期待。
季禮說是雇她陪玩,就真的是陪玩。旅遊期間,買票,訂酒店,租車等,全是他來安排。
這樣的好朋友,再給一打不嫌多!
“哇,好羨慕。”真正看到大熊貓,白真真立刻慕了,連好朋友都不稀罕了。
個個滾圓肥壯的黑白大漢,與凶悍的體型不相襯的,是它們慵懶、佛係、隨性的日常。
趴在樹杈上,大石頭上,竹屋上,睡姿千奇百怪,但就是讓人感覺很愜意。
“太治愈了。”白真真看得眼也不眨,想象著自己如果是一隻熊貓該多幸福。
季禮見她喜歡,臉上便露出笑意:“那我們多待兩天。”
C市除了大熊貓,還有眾多美食。彆說多待兩天了,多待兩個月她都願意。
她甚至想著,把N市的彆墅賣了,來這裡定居。
當晚,徐東硯等人刷朋友圈的時候,紛紛發出一聲:“臥槽!”
幾人迅速打電話,交換著震驚:“發生什麼了?”
“陸哥分手了?”
“季哥的朋友圈裡全是真真!”
準確說,是真真和大熊貓。每一張,都是她和大熊貓的合照,女孩笑得開心極了。
那種愉悅的情緒,幾乎從屏幕上溢出來,感染力強勁。
“老徐,你給陸哥打電話問問?”一人說道。
徐東硯眼珠轉了轉,卻是罵道:“你媽的,想看我被陸哥罵啊?”
那人嘻嘻哈哈,說道:“罵幾句又死不了。去吧去吧,等你消息。”
徐東硯笑罵一句,把電話掛了,他摸了摸下巴,果然給陸澤南打電話過去。
“乾嘛?”電話那頭,是陸澤南沙啞又頹廢的聲音。
徐東硯小聲道:“陸哥,你看季哥的朋友圈了嗎?”
“彆跟我提他!”陸澤南頓時惱火,連帶著對徐東硯都暴躁起來,“這個賤人,死了再跟我說!”
徐東硯頓時明白了,事情是真的。
他好奇得不得了,就說道:“陸哥,你是不是在喝酒?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你在哪兒,兄弟去陪你?”
“滾!”陸澤南掛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敲門聲響起。
陸澤南搖搖晃晃地起身,打開門,就看到提著酒的徐東硯。
“陸哥——”剛叫了一聲,徐東硯就驚呆了,“你臉上怎麼了?”
這一臉慘不忍睹的,這是被誰給揍了?
陸澤南看見他就想吐,轉身跑進衛生間,抱著馬桶吐起來。
徐東硯連忙追過去:“陸哥,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他作為好兄弟,肯定會照顧一把。
等陸澤南重新回到沙發上,客廳裡已經被徐東硯收拾一遍,乾乾淨淨,一個空酒瓶都沒有。
全是打開蓋子的新酒。
“陸哥,天下何處無芳草,不就是失戀嗎,喝完這場,咱就忘了!”徐東硯說著,遞過去一瓶。
陸澤南打開他的胳膊:“滾!”
沒安好心的東西。
“我早說過,她不適合你。”徐東硯見他不喝,就自己喝起來,“當初追她,不是因為程琳走了嗎?現在她都回來了——”
“我不喜歡程琳!”陸澤南打斷道。
程琳、程琳,他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疼。
雖然知道不關她的事,可是因為她,真真跟他分手了。
“唉。”徐東硯歎了口氣,“何必呢,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