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聞了一晚上的味道,源自他和宴朝一。
大概是因為做太久了,房間的味道遲遲散不去。
江辭無看向宴朝一。
宴朝一麵不改色地對榮道長說:“你嗅覺有問題。”
江辭無:“……”
這股氣味很淡,榮道長聞了會兒也習慣了,沒有再追問下去,見江辭無拿著勺子不喝粥,問道:“江道友你不喜歡這個嗎?”
“不是,”江辭無搖頭,對他說,“我隻是不怎麼想吃東西。”
榮道長連忙說:“那我再去買彆的吧,附近有不少飯店。”
“你昨天也沒怎麼吃東西。”
“不用,”江辭無笑了下,對他說,“小榮道長,以後不用幫我買吃的,我本來就不怎麼需要吃。”
知道榮道長會擔心,他補充道:“放心,醫生說我身體很健康。”
榮道長啊了一聲,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江辭無繼續說:“你也不用幫宴朝一買,他要想吃自己有手有腳,也能點外賣。”
說完,他把自己沒喝過的粥推給宴朝一。
畢竟是小榮道長親自買來的,浪費不好。
宴朝一不餓,但這是江辭無親自給他,便接過開始喝。
榮道長看著江辭無,又看了看宴朝一。
江辭無懶懶散散地靠著椅背,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向宴朝一的,他唇瓣不再蒼白,格外嫣紅,神態仍然漫不經心,氣質愈發放蕩不羈,更加奪人眼球。
宴朝一靜靜地喝著粥,不再那麼冷漠,眉眼舒展,儘是饜足。
榮道長,總覺得他們倆之前的氛圍變了。
明明他們倆沒有肢體接觸,隻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卻讓人覺得比之前的還要親密,旁人根本無法插入他們倆之間。
榮道長攥著手機,低頭搜索最新最熱門的遊戲。
江辭無正在看昨天沒看完的資料。
他這次看很仔細,每一個病人,每一篇新聞,都逐字逐句地看了過去。
五海市有四個大鎮,東海鎮、西海鎮、南海鎮和北海鎮,四個鎮都有病人,其中西海鎮的病人最多。
第一篇新聞是西海鎮長在得知不少居民生怪病後,同鎮政府協商願意報銷本鎮居民一部分醫療費,其餘的新聞都是具體的病人有關,有的是本地新聞,有的是醫院公眾號的推送,內容大同小異,說那是不明原因的怪病。
等江辭無看完這些資料,宴朝一也喝完粥了。
榮道長開口問:“江道友,我們明天先做什麼?”
江辭無:“去西海鎮。”
榮道長愣了下,遲疑地問:“是因為西海鎮的病人最多嗎?”
江辭無搖頭:“是因為西海鎮有壁神屋。”
榮道長更茫然了:“什麼屋?”
“我沒看見這個,是我漏看了什麼東西嗎?”
江辭無:“不是,我有小道消息。”
榮道長睜大眼睛,小聲問:“是祝會長說的嗎?”
“當然不是,”江辭無好笑地問,“和祝會長有什麼關係?”
榮道長壓低聲音說:“咱們不是還要做彆的事情麼?”
具體要做什麼,祝會長沒告訴他,就是讓他在玄學比賽期間聽江辭無的指揮。
江辭無實話實說:“現在還沒有頭緒。”
“明天先去看看壁神是個什麼東西。”
榮道長點了點頭。
江辭無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
他剛醒沒多久,不累不困,榮道長就不一樣了。
“不早了,小榮道長你先去休息吧。”
榮道長乖乖地應了聲,收拾桌上的垃圾:“我幫你們把垃圾帶出去。”
“好。”江辭無應了聲,看見地上掉了雙一次性筷子,俯身去撿。
榮道長也看見了,正要開口,便看見了江辭無的脖子。
頸側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紅印,乍一看還以為是受傷了。
他大驚失色:“江道友,你的脖子怎麼了?!”
江辭無低頭看了眼,看不見:“什麼怎麼了?”
榮道長皺著眉頭,嘗試著比劃:“好多印子啊。”
印子?江辭無立馬反應過來脖子上的是什麼東西。
他瞥了眼宴朝一,懶洋洋地說:“沒什麼,狗咬的。”
榮道長比江辭無矮,在江辭無坐直後,就看不清脖子了。
他拎著垃圾袋站起來,看到鎖骨處的紅印上有著淺淺的牙印,的確像是被咬的。
他有些疑惑:“酒店裡有狗嗎?”
江辭無嗯了聲,麵不改色地說:“有隻色狗。”
宴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