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說了還要去找自己另一個馬甲來著。
涼宮和樹想了半天,拍板決定:讓水上澈也利用鈔能力也去開個偵探事務所,就開在毛利小五郎的偵探事務所旁邊。到時候無聊的委托就轉交給毛利小五郎,有用的委托就自己搞,吃飯還能去波洛咖啡廳,刷能量去找柯南也方便……完美!
涼宮和樹眨眼間打開光幕,屬於主角團們原本簡單的平行線變成了相互交織的網,屬於江戶川柯南本人的命運線卻在即將相交的時候錯開,波動了兩下又回歸了日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提前把小偵探給嚇到了,他竟然沒給我糊竊聽器。”涼宮和樹喃喃道,“不過兩個竊聽器放在一起如果出現乾擾的話,那更虧啊。”
沒有迫害到江戶川柯南真可惜,不過讓他感受了一下當殺手的犯罪嫌疑人,也就相當於幫他提前適應劇場版了。
涼宮和樹在意識空間裡休息了一個下午,期間薅五虎退的小老虎就薅了幾個小時,看著幾隻毛色相同花紋各異的虎崽崽從興高采烈到生無可戀,不得不說很有滿足感。
不過在外人看來,就是水上澈也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個下午,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諸伏景光有些擔憂地在房間裡轉圈圈,時不時問太宰治:“太宰先生,水上先生真的不會有事嗎?”
“萬一他病發暈過去了怎麼辦?”
太宰治把信號接收器丟到空中又用手接住,滿不在乎地道:“人家好歹是咒術師,哪有那麼容易就出事的,更何況這呼吸聲不是還蠻平穩的嘛,指不定是睡著了。”
“話說敦君,你跟那個付喪神有怎麼搞好關係嗎?”
中島敦愣愣地“啊”了一聲:“碰到了一會,但他的膽子似乎有點小,我想找他聊聊天來著,結果他就直接哭出來了。”
說到這,中島敦也很無奈:“因為那時候旁邊還有其他人,我感覺他們看我的目光就跟看人販子似的,也就沒怎麼聊就離開了。不過——我今天似乎一直沒有看到他出現呢。”
太宰治點點頭:“確實,房間裡也沒有其他的聲音。所以說,那振付喪神去哪裡了?”
諸伏景光有些躊躇不定:“那是涼宮和樹的刀,應該不會對他做什麼吧?”
太宰治一想到水上澈也孤身一人時近乎瘋癲的話語,撇了撇嘴:“我倒是覺得,水上澈也對那振刀做了什麼倒是可能。”
為什麼在見到水上和樹的寶石後,水上澈也會念叨那個從未聽過的名字?還說水上蒼介終究選擇了放棄……
淩亂的拚圖在腦海中來回組裝,卻始終少了最關鍵的那一塊,太宰治有些煩躁地把信號接收器裝到口袋裡,對兩人道:“先問咒術師那群人把那個第三人的外貌拓寫拿到,我們今晚就先回橫濱。”
他不滿地嘟囔道:“這次任務可虧大了,溫泉又沒有泡,還被拉去當犯罪嫌疑人,啊啊,這可真是……”
諸伏景光聳了聳肩,有些感慨:“其實我去水上先生旁邊做保鏢,開始確實是說免費,但他實在是給的太多了。”
“所以說你還念念不忘?”太宰治鹹魚似的接了一句,像個孩子似的錘了錘桌子,“可惡,我也想吃軟飯。”
諸伏景光有些上挑的鳳眼中還含著不少擔憂:“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大和守安定所說的想要對水上澈也先生不利的那群人,究竟還會不會對他下手。”
“反正他死不了。”太宰治淡淡地說,“那其他的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明天的天氣似乎又會進行一個大的逆轉,今夜又開始刮起狂風,紛紛揚揚的雪花中還夾雜著冰涼又刺骨的雨點,落在人身上砸得生疼。
位於東京極其偏僻的一個村莊角落,一座像是神社一樣的廢棄建築屹立在風雪中,緊閉的黑色木門如同深淵巨獸黑洞洞的嘴巴,看起來格外駭人。
而神社內部則被人貼心地放好毯子,點了爐火,一張乾淨整潔的單人床放在隱蔽的角落,還有一大打沒有用過的本子被細心地用稻草蓋好,充滿了生活氣息。
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床沿,低垂著頭,借著爐火發出的光往放在膝上的本子上寫著些什麼,一行行流暢的文字誕生,讓整個環境充滿一種肅穆的感覺。
突然,神社厚重的大門被輕輕地敲響,成了風雨聲與爐火劈啵聲外唯一的響動。
男子放下筆,側耳細聽了一會,麵露疑色地走到門口,拉開了多月未開的大門。
“嘎吱——”
沉重的木門發出了呻/吟,狂風帶著雪雨爭先恐後地從縫隙裡衝了進來,把不大的爐火擠得瘋狂搖曳。
一道身影如同力竭地朝他倒來,懷中抱著一柄亮色。
男子下意識張開雙手,將風雨連同行人一齊攬入懷中,並且收到了從他嘴邊漏出的一句話。
“織田作之助,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