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二十五(1 / 2)

如果鶴守在體能最充沛時沒辦法抓住勝利的機會,那麼當他體能不斷下降,速度也無法再維持的時候,比賽的局勢就很明顯了。

仁王比他想的要強,也比他想的要狠。

不隻是對對手狠,對自己也是一樣的。

有些動作,知道自己可以做不會受傷,和真的做了是兩碼事。去年看全國大賽時他就很驚訝毛利壽三郎會選擇自己脫臼。那很疼,聽聲音就知道。而帶著脫臼的關節打比賽,需要在那種情況下準確發力,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事。仁王還沒到脫臼的程度,可他側空翻或者為了救球扭曲手腕時的動作,想想就知道也是會疼的。

還有這樣的進步。

他不是沒感受到仁王速度上的提升。這種進步,不是往死裡練習是做不到的。他當初明白自己在速度和跟腱上的先天優勢時,下定決心練習,卻也因為高頻率衝刺訓練而難受到想吐又想哭。可換算成單位時間的進步速度,他還比不上現在的仁王。

這小鬼,三年後會成長到怎樣的程度呢?

是哪怕心情複雜,也會用期待的心態去想象的事。

“3-3,仁王!”

“4-3,仁王!”

“4-4,鶴守!”

“5-4,仁王!”

“Gamewonby仁王雅治,6-4!”

作為裁判的二年生吹響了口哨,神色還帶著震撼。場外來觀戰的其他網球部成員們也一時失語。這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了解鶴守的人都知道,鶴守使出全力了。而仁王呢?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還有其他底牌。可就算沒有,光是對比他兩個月來的實力差距,就足夠讓人驚歎了。

“如果我也能進步這麼快就好了。”桑原小聲道。

丸井一聽就知道桑原又想起了國小時那些不愉快的經曆。

他踮起腳尖狠狠拍了拍桑原的肩膀:“說什麼呢!我們遲早也會成為正選的!”

打贏鶴守前輩,就代表著仁王已經拿到了正選的位置。上下半區的分組,認真算起來擁有競爭正選的實力的也都是各五個,這實際上是五選四的比賽。

這場比賽打完,仁王揉了揉生疼的關節。

他還得疼一會兒。係統的修複能力在他精神力充沛的時候速度會快一些,但這場比賽他也算是用儘全力了,精神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也沒辦法去加速修複。但好在不是係統能量消耗完畢,不然他還得再疼一天。

走到場外,他先去和站在一起的另外三個一年生組打招呼。

“你們不用比賽嗎?”他問。

“快了。”幸村指了指旁邊的球場,“等會兒就是我和毛利的比賽。其實兩分鐘前已經要開始了,但是毛利前輩沒來。按照規則,有十分鐘的等待時間。我再等等。”

“我沒聽到廣播通知的聲音啊。”仁王納悶道。

柳合上筆記本:“叫了幾個沒有比賽的前輩去找了。如果不是在學校外麵,十分鐘的時間是夠的。”

立海大單獨國中部的校區並不算很大。一些大型運動社團,比如足球社和棒球社,訓練場地實際上不在國中部裡,而是放在隔了一條街靠內陸一邊的大學園裡。網球部和網球場倒是在國中部內,距離校門不遠的地方。要說活動空間和場地是不如大學園內的場地的,方便確實是要方便很多。

毛利是踩著點來的,背著網球袋沒什麼表情,與仁王上次見到的四天寶寺裡的毛利不太一樣。

也許是轉學導致的心情不佳?和朋友告彆了?

也不一定,說不定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呢?他也隻是看過了兩場比賽,根本不熟悉毛利這個人。

柳提前完成了比賽,就是打定了連續看兩場比賽的主意的,此時自然接著看幸村和毛利的比賽。他對毛利的數據也很感興趣,幸村更是他這麼久以來依然覺得深不見底還有很多數據可以收集的一個人。真田倒是也趕上了比賽,正好在幸村場地的旁邊。本身分撥用來進行正選選拔賽的四個場地就是連在一起的,哪怕不是相連也最多隻隔了兩個球場,都不算遠。隻是真田的對手是上次就沒有進入正選的小林前輩。對真田來說拿下這場比賽沒什麼難度,柳才決定主要看幸村的這場比賽。

仁王就和他一起站在了幸村要比賽的場地外,有一搭沒一搭地隔著護腕按自己的手腕。

柳側目:“疼嗎?”

“你猜?”仁王開玩笑道。

柳便用肯定的語氣道:“既然你這麼說,就是會疼了。”

仁王也不反駁。他口無遮攔是處於個人的習慣和想要弄出點亂子的玩鬨心態,對自己這些隊友們反而沒什麼很強的戒心。能騙過這些人會很有成就感,沒騙到也無所謂,他自己開心就行。

他沒有再談這個話題,隻是說:“不知道毛利前輩這次會不會再用出那招。”

柳直接就領會了他的意思,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毛利前輩剛才不在。他如果也看了你的比賽就好了。”

這樣就方便你觀察他的反應是嗎?

考慮到就算毛利來看了比賽,他的反應在場內的自己也看不到,仁王就毫不可惜。

幸村打起比賽來是很霸氣的。

他對自己的實力擁有百分百的自信,就算賽初的試探也帶著“一定要得分”的篤定。毛利的臉上的神情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可很快就變得凝重起來。顯然他並沒有想到,立海大的一年生部長會強到這種程度。

可麵對幸村時,隻要有一點破綻,就已經提前宣告失敗了。

四天寶寺的“天才”?

沒用的!在我麵前,都會是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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