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十三(2 / 2)

他看了一眼仁王,對上仁王含笑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又怕一直很主動的後輩尷尬,便仔細看了看球場:“負重?……沒有吧?這麼嚴肅的比賽,帶負重上場的話……”

單純從比賽的場麵上看,是很難看出白石身上有負重的。

如果不是仁王本人經曆過高強度的基礎訓練,又刻意練習過左右手的技術平衡,對二刀流有自己的理解,精神力也進一步進階,他也很難發現白石在跑動過程中微妙的不平衡。白石處理球的方式太穩重也太聰明了,是最不容易出錯的處理方式,在這種處理方式下,人犯錯的可能性本就降到了最低,處理球所需要的多餘動作也幾近於無。

但是,不會錯的。

仁王的眼神落在了白石綁著繃帶的左手上。

精神力的感知是不會出錯的,白石身上微妙的違和感也切實存在。

這家夥是真的帶著負重上場,看上去重量還不輕,不然不至於每次身體的重心都會有固定角度的偏移。

不過……

仁王又看了一眼狄堂。

狄堂前輩的護腕裡,似乎也還放著鉛塊?

立海大的製式訓練裝備有鉛塊,照例是放在護腕裡的,手腕和腳腕都有,正式比賽時自己看情況決定要不要取出來。剛才仁王自己上場時自然是把負重拿掉了的,也看到真田調整護腕。反而狄堂前輩剛才上場前,仁王見他隻是扯了一下護腕,並沒有把裡麵的鉛塊抽出來。

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仁王勾起唇,笑著想:兩個人都戴著負重,都隱藏了一部分實力,卻也在隱藏一小部分實力的前提下儘力展示自己,打敗對方。

比賽很激烈。

比分交替上升著。

麵對白石這樣的對手,很難像麵對幸村或者跡部那樣,感受到“壓倒性”的實力差距。一切都像水一樣,潤物細無聲地,慢慢的。

然而比賽的中途,狄堂還是發覺了自己的錯誤。

太急躁了。

或者說,麵對“一年生部長”這樣的頭銜,忍不住有了更激進的想法,繼而在發揮上少了那麼一分穩重,在比賽節奏上搶了拍。

而一旦有一點失誤,就會被對手抓住,按部就班地,有條不紊地擴大。

糟糕了。狄堂這麼想著,試圖在發現自己錯誤之後糾正過來。

不過,本身懷著留一點底牌的心思,再想“力挽狂瀾”便差了那麼一口氣。

“Gamewonby關西青年隊,白石藏之介,7-5!”

差一點拖到了搶七局,最終還是沒有,狄堂計算著如果到搶七局,自己體能會不會有那麼一點優勢。分明在賽前表露出了迫切的姿態,在看到比分時反而冷靜又平和。

場邊的平善之臉上閃過一絲了然:狄堂展現出來的情緒,果然有一部分是演的,是為了迷惑對手。

真是個不好對付的家夥啊。也不知道全國大賽,會不會和立海大相遇。

這麼想著,平善之擺出一張笑臉,迎接打了勝仗的小部長。

“做的很棒哦!”他誇獎道。

白石笑著搖頭:“勉勉強強,還算表現得過得去吧?”

“所以說,我們四天寶寺的一年生才是最強的!”原哲也叉著腰有些驕傲道。他說完又看了一眼關東的休息區,沒從角落裡毛利的臉色上看出什麼,反而見到毛利側過頭和旁邊的上過場的白毛小鬼說的熱鬨。他忍不住垮下臉。

白石無奈道:“我的對手,也不是一年生啊。”

“光看剛才的雙打二,你的實力比那兩個一年生要強的!”原哲也爭辯道。

白石卻不這麼認為:“他們也沒有用出全部實力吧。”

橘在旁邊重重地咳了一聲。

原哲也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一年生?他對這個又沒什麼執念。反倒是……

“毛利到底會不會上場啊?”他聽到了裁判念的單打二名單,關東代表隊出場的是一個叫“跡部景吾”的人,而關西這邊,是他自己的名字。握著球拍走上球場,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毛利,還打算對著毛利放狠話,隻可惜——

“你真的覺得他戴了負重?狄堂前輩也沒有摘下負重嗎?那這場比賽……”毛利還在和仁王聊著負重的話題。

目光灼灼卻沒得到回應的原哲也:可惡!紅頭發的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討厭!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不是仁王的比賽所以會很快帶過去這樣~

全國大賽會挑一兩個學校寫,也會比較快的~然後有日常情節,加在一起差不多這一卷也是三十章左右,會進入第三個副本,也就是劍道副本:是的是鬼滅啦。

所以我這兩天開始補鬼滅的動畫了hhhh

以及白石應該是很強的,畢竟是能打敗不二的人。不過他看上去實在沒有太大攻擊性所以經常彆人低估吧。我的理解是白石的實力和跡部差不多來著。等到世界賽變成七星白石以後就更離譜了。

P.s: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寫白石我都會想到“最土的打法”,繼而想到某個打電競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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