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城的速度很快。
這是他最大的長處, 不利用是很浪費的。
仁王高舉起手,比了個三字。球還在宮城手上,但仁王同樣在指揮站位。
“雙控衛?”田岡在觀眾席上皺起眉, “但是……”
雙控衛是很難掌握的戰術, 再加上湘北的兩個控衛實力上並不均衡,這樣也能用雙控衛戰術嗎?
是可以的。
沒有規定說明,在球場上兩個控衛一定要實力均衡。總指揮權還是在仁王這裡,仁王理解的“雙控衛”,是他自己做中樞核心, 分出一個二級指揮點,讓球場上有更多變化。
他可是雙打時同調都選擇自行控製的人。在打籃球時能完全掌控全場是他對自己的基本要求。所以實際上,比起櫻木,他更喜歡球場上有宮城:櫻木的不可控指數太高了。
場上多了一個二級指揮點, 意味著戰術和傳球可以做得更複雜。
如果是普通的高中生, 是很難掌控這種變化的。仁王要不是有精神力, 也不敢這麼玩。同調隻控製自己的隊友,他現在要用精神力去引導控製的, 可是場上除他以外的九個人。
阿牧是仁王遇到過最強的對手。
或者說,阿牧在是頂尖控球後衛的前提下,還擁有其他能力, 而不局限於單純的控球後衛。
如果能在控球後衛這個位置上, 將控球的技術發揮到極致,自然也是很強的,但高中生中沒有人能做得到,真正的控球後衛的極限, 因此在達到頂尖控球後衛實力的同時, 開擴其他能力, 就成了壓製其餘王牌控球後衛的途徑。
海南和湘北各施手段,比分交替上漲著。
變故出現在上半場第十六分鐘。
宮城將球傳到內線,一直壓製著高砂控製著三秒區的赤木低吼一聲,向後一撞,翻身躍起灌籃。
這是這場比賽高砂第三次被灌籃。
意思是,在開場就被流川騎跨後,之後湘北的人,還視他與無物地在他麵前直接扣籃。
騎跨給了他心理陰影,在前兩次赤木和流川扣籃時,他都條件反射退後了一步,因為站在那裡,會讓他回想起最開頭,自己跳躍阻攔,卻被流川直接撞開,兩條腿架在自己脖子邊上的窒息和屈辱感。
這一次他也條件反射退開了,心裡的惱怒卻積攢到了極點。
他推開後晃了晃,又往前一步,試圖阻攔,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赤木將籃球按進了籃筐。
高砂踉蹌了一下,因往前走了一步而站不穩。這時候赤木落下來,腳跟落在高砂的腳趾上。
兩個人同時發出了慘叫聲。
赤木馬上倒在了地上,而高砂退開兩步。
他低下頭,眼神有些複雜。
是故意的嗎?
不是故意的。
但他可以再退一步的,卻沒有反應過來。
其實他非常清楚,灌籃時落地如果踩到彆人的腳,會出現怎樣的意外。很多職業選手就因此受到了不可彌補的損傷,繼而退出了職業世界。所以在赤木落下來時,他的腿退後了一點,卻因為本身失去平衡而反應遲鈍。
最終赤木還是踩到了。
他看著赤木抱著自己的腳踝慘叫,突然的慌亂讓他手都開始顫抖。
安西教練直接喊了暫停。
一直慈祥的老人臉色也變了,彩子抱著噴霧和繃帶衝上來。湘北的其他人也圍上來。他們都不覺得高砂是故意的。剛才顯然高砂自己也失去了平衡,被赤木撞得無法控製腳步,所以這一腳落下去就是意外。
但這樣的意外會帶來怎樣的結果……
“我沒事!”赤木站了起來,全身都是汗。
他的腳踝迅速地腫了起來,走路時露出吃痛的表情,竟是邁步都一瘸一拐了。
“換人換人。”彩子比劃著,指揮板凳席上的角田和安田來扶著赤木。
三井也走了過來,臉色變了:“赤木,你趕緊下去休息。”
他想到自己膝蓋受傷的事了。
赤木下場,能替換赤木的隻有櫻木。
“櫻木……真的沒問題嗎?”赤木擔心地看著賽場。
“你彆想著重新上場了。”三井盯著他的腳踝,“要是重複受傷或者因為帶傷運動傷到骨頭,你以後還想不想打籃球了?我們現在還是領先,不需要你這麼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