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房乾大夫這麼厲害!怪不得,對方會被閔家推舉而來。那你明天記得叫醒我,我要跟你一起去看看他怎麼幫手工作坊裡的老弱婦孺們義診。”
鄭承文聽了,不由得感慨的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驚歎道。
哇,教出一個禦醫徒弟惹,對方可真牛逼。
這樣的話,想必房乾大夫的身價肯定很貴很貴吧。
其實,他跟對方相處這麼久,還真不覺得對方是那種不辭萬裡前來無償救人,頭頂光圈的聖父。
這次對方先是免費為嬰兒局裡的孩子進行裂唇修補手術,然後明天又準備去阿寧娘的手工作坊裡進行為期不斷的義診。
如此積極行善,難道是因為閔家在他來之前就已經付了診費了嗎?
要不然,他完全想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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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乾大夫,我能問您個一個問題嗎?”
眼看四周無人,鄭承文一溜煙來到對方臨時作休息地方的亭子,然後悄聲問道。
今天,已經是他去阿寧娘手工作坊的第五天了。
在第三天的時候,阿寧就不再跟著他過來,重新回到自個兒的中介所忙碌。
可圍觀了這位他自以為是“補唇先生”的醫術後,他簡直是歎為觀止。
媽惹,房乾大大,完全是一位全能級彆的萬金油大夫啊!
外科,內科,甚至是婦科和小兒科,無一不通,無一不曉。
跟著這樣牛逼的行業大牛,他忍不住膜拜之餘,還摻雜了一絲絲的好奇之心。
“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房乾倚在亭子的石柱上,懶洋洋的回應跟過來的鄭衙內。
今天姚夫人沒來手工作坊幫忙,他都提不起乾勁了。
幸好,前四天他已經把坊裡這群人裡比較麻煩的那部分看的七七八八。
趁著心上人不在,他終於可以躲懶一下。
“咳,那我問了哈。就是,您有比較好的避孕法子嗎?津絳縣這兒的‘不舉子’現象持續數十年之久,若是有更好的避孕方法,想必就能夠儘最大的可能減少這種風俗。對了,我娘這些年也有在幫忙,可她不懂除婦人以外的法子。房乾大夫,您知道哪些避孕措施,對於男性而言比較有針對性和成效性啊?”
殷勤的接過對方手中的茶壺,鄭承文一邊為對方斟茶倒水,一邊眼冒金星的問道。
雖然現下房乾大夫跟前麵見麵的時候,那副溫文儒雅的風格很是迥異。
但人家畢竟是大牛,性子有些古怪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這娃娃,咋問這種東西。我雖然會些婦科的醫術,可懂得多是關於生精育子那方麵的補方。在京城裡,會找我問避孕方子的人少之又少。要說避孕法子,鄭夫人那套為津絳縣婦人算每月日子的算法,比我所知道的所有婦人避孕法子都有成效。至於針對男性的法子,我知道就是利用豬膀胱、魚鰾、羊小腸等作外物當做避孕工具,或者是吃棉籽油等食物進行抑製。”
說到鄭夫人那套“算日子”的算法,房乾一下子就變得饒有興致起來。
對方的那套算法,在他打聽了不少人之後,已經隱隱得知了她是如何推算出來的。
而且,他前些時間暗地裡拿來跟京城裡某個大夫提出的算法對比了一下。
然後發現,兩人的算法對同一人算出來的“日子”,幾乎是背道而馳,沒有一個是重合的。
不過,隻要稍稍算過兩人的成功率就會知道,鄭夫人的那套才是正確的算法。
雖然也有幾成的失敗幾率,但已經勝過許多有害身體的避孕法子了。
“啊,連您也不知道嗎?……房乾大夫,我這兒有個可以一勞永逸的想法,您要不要聽一聽?隻是這法子得在那兒動刀子,呃,當然不是直接割掉那種方法,而是截斷裡麵輸精的管子。”
聽到對方也毫無辦法,甚至稱讚起鄭娘,鄭承文先是失望,然後又燃起一絲絲的希望。
要是外物具是行不通的話,那他跟這位外科大夫談談男性結紮手術如何?
對方連修補唇裂的手術都乾得這麼完美,更彆說是小小的結紮手術了。
其實他早些年,就已經想過這個針對男性避孕的手術。
可惜他隻是跟阿寧說過一次,便被對方一臉凝重的告之讓他不要說出去。
唉,也對吼。
要在那種地方動刀子,彆說是現在,就算是前生那會兒科普過比女性上環更安全方便,也沒幾個男性肯去結紮啊!
更何況,他隻是知道有這麼一種結紮手術,具體怎麼操作他是一竅不懂。
沒有敢操刀的大夫,他就是再怎麼想也白搭。
可現在有了房乾這位外科大夫,他這個想法又忍不住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