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合一(1 / 2)

嬌妾(穿書) 白糖奶兔 11512 字 8個月前

() 桑桑用手拽住了陸珩的袖角, 他的袖角上繡了斕邊, 是折枝紋的圖樣。

桑桑用手指摸上去,她搖了搖頭:“我才沒醉呢。”

桑桑的嘴唇分明沒有塗胭脂, 看著卻紅豔豔的,陸珩用指腹輕輕地撚上去,拭去了酒漬:“睡吧。”

本就喝得醉了, 桑桑已然堅持不下去了,她原還想掙紮著再說話,可眼皮越發沉重, 她就這樣伏在陸珩膝上睡著了。

夜裡的風吹起,暖和的很。

陸珩忽然起身將桑桑抱了起來,將她的頭抵在自己的胸膛處, 然後向桑桑的小院裡走, 後頭的十安驚得滿腦門的汗:“世子, 還是讓我抱桑桑進去吧。”

現在還沒人知道陸珩的腿疾已然好了,若是叫人瞧見了那世子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

陸珩的腳步一頓,他看了看桑桑紅撲撲的臉:“無妨,這裡向來沒有人, ”他說罷就抱著桑桑往裡走。

十安縱使著急也無用, 隻能推著輪椅一起跟了過去。

屋裡, 陸珩將桑桑放在床榻上,屋裡麵沒有燃燈,隻有外麵月亮透進來的光,桑桑睡的不安穩, 像是驚到了一般。

桑桑的眉毛微皺,手還無意識地抓著什麼東西。

陸珩將錦被覆在桑桑的身上,又幫她掖嚴實了被角,他想起方才她默默流淚的樣子,忽而轉身走了。

外頭十安鬆了口氣:“世子,您日後得小心些,這回是運氣好。”

陸珩點了點頭,方才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像是鬼迷心竅一般,良久,他道:“回吧。”

桑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宿醉之人醒來往往是頭疼欲裂,桑桑也是如此,她揉著額頭,好半晌才緩過神來。

清醒之後,桑桑就想起來昨晚上的事,她常聽人說喝醉之人不記得之前的事,可她卻記得分外清晰,一幕不忘。

昨晚上的那個念頭此時愈演愈烈,這也是她唯一的辦法了,可陸珩的性情向來如書中所寫般冷漠清冷,不近女色,她能讓陸珩喜歡上她嗎?

桑桑不知道,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桑桑穿戴好便往東套間去,她已然遲了一上午了,若是再遲到的話說不定就觸到陸珩的逆鱗了。

桑桑進屋的時候陸珩正在寫字,他端坐在書案前,眉目不動,頗是認真,她悄步過去煮了茶,然後端了一碗放到書案上。

陸珩寫了一上午的字了,也確實有些累了,他放下筆,然後端過茶碗喝了一口:“昨晚睡得可好?”

桑桑愣了半刻才反應過來:“奴婢睡得很好,一夜無夢,”還睡到了中午。

不過她有些奇怪,陸珩可素來不是會問她的人,下一刻,陸珩就把茶碗放到案幾上,他清冷的眉眼依舊:“我對你不好嗎?”

開玩笑,豈止是不好,還很惡劣,若是叫她列出來,估計能寫滿一大張紙。

然後桑桑慫了:“世子對奴婢自然是好的,如今奴婢能安穩地留在聽鬆院,全是仰仗著您呢,”她又說違心話了。

陸珩側過臉,隻見桑桑一臉認真,恨不能以手捧心來證明,他就知道,她又在騙他。

桑桑此時也回過味兒來了,看來陸珩是想起了昨晚上她說的話才有了這問題,她尋思著得好好回答。

陸珩道:“研墨吧。”

桑桑心裡吐了口氣,還好陸珩沒有再為難她,她開始給陸珩研墨,一邊研墨一邊神遊天外。

原書中陸珩後來成了帝王,自然有不隻一個女人,但大多是政治聯姻,其中唯有女主最得他心,說起女主,相貌美是第一要點,而女主的性情,則是溫柔大方,解語花一般的存在,後來一直伴在他身邊。

想到這裡,桑桑歎了口氣,她一點也不溫柔大方,更不是解語花,看來她隻能另辟蹊徑了。

桑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安嬤嬤,安嬤嬤正指派著小丫鬟庫房裡的采買事宜,桑桑給安嬤嬤福了福身。

安嬤嬤一貫喜歡桑桑,她一見到桑桑就笑了:“世子可還是在讀書?”

桑桑往夾道的裡側靠了靠:“正是呢,世子每晚都要讀書,裡頭有十安照顧著,嬤嬤你放心。”

安嬤嬤拉過桑桑的手:“那就好,你也是,快些回屋歇著吧,”頓了頓又道:“若是有什麼事儘可以和嬤嬤我說。”

這回還真有事,桑桑不好意思地笑道:“嬤嬤,桑桑來府裡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還從沒回過家呢,桑桑想祖母了……”

“這事嬤嬤可做不了主,老夫人是決計不許叫你回去的,”安嬤嬤無奈道。

“桑桑自然知道老夫人是不會準許的,”桑桑回道:“是這麼回事,當初桑桑是和隔壁村的秋桐一起被賣進來的,桑桑想著,或許秋桐會知道家裡的情況。”

桑桑繼續道:“桑桑是想求嬤嬤準許我明日出去尋秋桐,很快就會回來的,”安嬤嬤算是聽鬆院的管事嬤嬤,這樣的事自然都是要告訴她的。

安嬤嬤聽了就笑了:“這事嬤嬤能做主,明兒一早你便過去吧。”

桑桑福了福身:“那就多謝安嬤嬤了。”

第二天一早,桑桑就候在二房的花園處,她早就和寶珠打聽過了,秋桐如今在二房伺候,而花園這裡人來人往,是必經之地,她等在這一定能遇見秋桐。

先前是無暇打聽,如今她一在聽鬆院站穩了腳跟,就立刻過來尋秋桐了。

桑桑站在花樹下,她想起了陳婆婆,原主在書中尚且隻是個略有提及的炮灰,更不必提陳婆婆了,她著實不知陳婆婆未來的命運。

想起這裡,桑桑就很是擔心,陳婆婆性子軟又體弱多病,把她賣做丫鬟定然不好受,陳山夫婦倆也定會煩擾陳婆婆,陳婆婆的年紀又那麼大了……

“桑桑,”一道略帶驚訝的聲音響起。

桑桑順著聲音轉過頭去,對麵的人不是秋桐是誰,她笑著道:“秋桐,我可等到你了。”

秋桐有些不敢認桑桑了,她上前幾步:“桑桑,你不是在世子院裡當差嗎,怎的瘦成了這樣?”

桑桑把秋桐帶過來往裡走了幾步,她含混道:“有些水土不服罷了。”

秋桐向來想的不多,聞言就不再多心,她這才道:“你怎的過來了,你可不知道,聽鬆院規矩大得很,我多次想去見你都沒有門路,哪成想你今兒竟過來尋我了。”

桑桑自然是拉著秋桐好一番敘舊,交代完近況後才提起自己的來意:“秋桐,這聽鬆院的規矩大,我又說不上話,你可知道我祖母現下如何了?”

秋桐就住在柳樹村的隔壁村,兩個村子間交互有無,自是熟悉的,她麵帶苦色道:“說起陳婆婆,唉,你也知道你家的那些爛攤子事,陳婆婆年紀大了,身子又有些病,再加上惦記你,身子骨不大好。”

桑桑麵色一白,她最擔心的就是陳婆婆積憂成疾。

看著桑桑的麵色,秋桐連忙道:“桑桑你先彆擔心,正巧再過兩日我要出府給家裡寄信,可以捎帶著你的,到時候陳婆婆收了你的信,身子定會見好的。”

桑桑連忙道:“那兩天後我還來這裡找你。”

秋桐笑著道:“嗯,你且放寬心。”

正說著話呢,桑桑卻感覺好似有人正在看著她,她順著遮擋的花樹看過去,隻見一道穿著寶藍直綴的身影,瞧著像是個男子,可一轉眼就不見了。

秋桐好奇道:“桑桑,怎麼了?”

桑桑壓下心底的怪異感:“沒事,那我就先回了。”

一回了聽鬆院,桑桑就取了紙筆央著安嬤嬤幫她寫了家信,說起來羞恥的很,她不會寫這時候的字,隻能去求旁人了,她下定決心要練字,成為文盲的感覺好難受!

過了兩天桑桑把家信交給了秋桐,她盼著陳婆婆收到這信後身子能好轉些。

春風和暖,天朗日清,院子裡又忙活起來。

原來這天是忠勤伯府老夫人的生辰,請柬一早就送到了鎮國公府上,陸珩也在受邀之列,故而上午就忙活了起來。

安嬤嬤指派著小丫鬟們往上端早點,十安則是伺候著陸珩洗漱,桑桑跟在十安後頭,以防有什麼需要。

說起今天的生辰宴,安嬤嬤不解地同陸珩道:“世子,這忠勤伯府向來與二房交好,你的腿又不方便,何不留在府裡頭。”

十安在一旁就笑了:“嬤嬤這就不明白了吧,正因為那忠勤伯府與二房交好,咱們世子才要去呢,如此才能顯出咱們世子的身份來。”

桑桑在一旁聽懂了,自打陸珩重病以來,除了那次去太後舉辦的皇莊外幾乎再沒去過旁的宴會,在京裡人的眼裡陸珩已然殘廢失勢,世子之位不保了。

這傳聞當然少不了二房的推波助瀾,在這種情況下,陸珩自然是要出門的,若是再不出門怕是旁人真要信了那傳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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