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嬤嬤此時也明白過來,她笑道:“那今兒世子可要好好殺一殺他們的威風。”
安嬤嬤特意為陸珩挑了件天水青繡著竹葉紋的直綴,陸珩本就相貌俊秀,如此一襯越發了不得。
今天的宴會安嬤嬤囑咐桑桑跟著,也好有人貼身照顧陸珩,桑桑就跟著陸珩出了門。
到了影壁處,正好與二房的人撞上了,二房的陸承見了陸珩很是驚訝:“大哥怎的出府了,難道是去那忠勤伯府的壽宴?”
陸珩坐在輪椅上:“請柬都送來了,我去不得嗎?”
陸承乾笑了一聲:“自然是去得的,隻不過大哥前些日子一直沒有出府,三弟這才沒料到大哥這次會出席。”
陸珩挑了眉:“十安,推我上馬車吧。”
十安連忙推了陸珩過去,桑桑也要跟過去,隻不過還未及她轉身,就瞧見了陸承垂涎的目光,陸承的視線緊緊地盯在她身上,令人作嘔。
桑桑連忙跟上陸珩,她心裡暗暗啐了一口,這陸承雖然生的英俊,但書中寫道陸承最是好色,除了與陸珩作對外便是尋歡作樂,端的是好色之人,隻不過她沒想到陸承竟然會打量她,真是一個生的好看的都不放過。
一口氣跟了上去,桑桑就放鬆了精神,陸珩氣場強大,跟在他身邊安全的很。
馬車晃晃悠悠地就到了忠勤伯府,忠勤伯府熱鬨的很,門口掛了紅綢布,到處都是賓客,十安推著陸珩進了內院,這才安靜了許多。
待到了宴會之處,人們瞧見陸珩都吃了一驚,要知道陸珩此時已經謠言滿天飛,所有人都以為陸珩坐不穩世子之位了,沒成想他這時竟然光明正大的亮相了。
在場的人心中都暗暗嘀咕起來,原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可陸珩這麼一出現就又說不準了。
不管心裡怎麼想,眾人麵上都做出了歡喜的模樣,一個個拉著陸珩東說西道,好不熱鬨。
宴會無非是吃酒聊天,要麼就是出去賞景遊玩,吟詩作對,此時宴會廳上已經三三兩兩地坐在了一處,各自敘起閒話兒了。
陸珩也同一些世家公子說話,場麵很是和諧。
十安就退後了幾步同桑桑說悄悄話:“幸虧咱們世子來了,若不然又是二房那起子人在這兒耀武揚威,咱們世子這麼一出現,他們心裡也有杆秤,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桑桑點頭應是,陸珩可是要當皇帝的人,怎會處理不好這點小事,這世子之位在他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
正說著話呢,十安的麵色一變:“糟了,桑桑,這賀禮我給落在馬車裡了。”
這時節的賀禮都是入府後再給的,會登記造冊,可不能誤了時辰,十安著急道:“也是我久不出門,竟連這個都忘了。”
桑桑回道:“那你在這兒伺候世子,我將賀禮取來,”這種場合她隻是在一旁站著,不如十安得力,正好她過去取。
十安就鬆了一口氣:“幸虧安嬤嬤叫你過來了,”尋常時候都隻他一個人伺候陸珩,難免不周到。
桑桑笑了下:“那你過會兒和世子說一聲,我很快就回來。”
宴會處人多的很,她和十安隻是站在角落裡,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這裡,桑桑悄步走了出去。
桑桑認路的本領一向很強,雖隻方才進來一次,但她也牢牢地記住了路,出了門後她就一路往馬車處走。
忠勤伯府很大,走了一刻鐘才到了馬車那兒,桑桑取了賀禮捧在手裡,又一路往回走,一路穿花拂柳,走到了一個僻靜處。
正巧迎麵走來一個穿著豆綠色比甲的丫鬟,那丫鬟走的匆忙,一時不察竟撞在了桑桑身上,把裝著生辰禮的匣子撞到了地上。
那丫鬟連忙蹲下身撿起來,桑桑也跟著俯身,那丫鬟把匣子還給桑桑,怯怯地道:“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了,方才是我走的太急了。”
那小丫鬟的表情委實可憐,桑桑見匣子並無損壞就道:“無妨。”
桑桑笑著抬頭道,接著她就瞧見那丫鬟露出一個古怪的笑,下一刻,那丫鬟拿出一個棉布帕子狠狠地捂在了她的口上。
瞬間天旋地轉,桑桑失了力氣,手中的匣子落地,她看著那丫鬟陰惻惻地笑,就知道她中招了,還未等她再多思考一下,就徹底軟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良久,桑桑才睜開眼,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過了好半晌才醒轉過來。
桑桑揉著額頭起來,她正躺在一張繡榻之上,這繡榻上垂了海棠紅的帷幔,好不曖昧,她想下地去走走,卻發現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
桑桑心裡咯噔一聲,她想起了昏迷前那丫鬟古怪的笑,她這是被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了!
怪不得她身上沒有繩索捆綁,原來那蒙汗藥後勁兒如此之大,竟叫她身上失了力氣,所以捆走了她的人才不擔心她會逃跑。
日光從窗柩裡透進來,桑桑估計著距離她被綁過來應該沒過多少時間,她咬著唇瓣,爭取多恢複一些力氣,也好撐到有人發現。
“吱呀——”一聲輕響,原來是槅扇被推開,門口處走進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寶藍的直綴,麵目英挺,竟然是陸承!
隔著朦朧的帳幔,露出桑桑清豔的臉。
陸承咽了口水,緩步往前走,他麵上帶著得逞的笑:“美人兒,爺可算逮到你了,你可知道爺每晚夢裡都是你?”
桑桑咬著唇:“三少爺,你把我抓到這兒做什麼?”她的神色中全是慌亂,方才在影壁前遇見陸承時她就感受到了陸承的視線,可她沒想到陸承竟然這麼大膽,竟敢公然在宴會上迷昏她。
桑桑的唇瓣嫣紅,說話時一張一合,幾乎要了陸承的魂兒,他又往前幾步,臉上是垂涎的笑,生生地將他英挺的臉襯的猥瑣不堪。
陸承想起這些日子的渴望:“自打幾個月前在正房見了你,爺的魂兒就丟你身上了,可惜我那好大哥將你看的緊,這麼長時間都沒叫你露麵,眼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爺非得到你不成。”
原來竟然那麼早,桑桑真的沒想到陸承會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連日來的渴望,早就把陸承的魂兒燒成了一團火,他上前一把握住了桑桑的手腕,隻覺觸手溫熱,細膩不已,幾乎是瞬間,他的身下就硬了。
桑桑甩不脫陸承的手,簡直是吞了蒼蠅一般的惡心,桑桑掙紮著道:“我是世子的婢女,你若是欺負了我,世子他饒不了你的。”
沉溺在溫柔鄉裡,陸承笑道:“我那大哥?”他繼續道:“我那大哥如今雖撿回了一條命,可眼下身患殘疾,在京裡的名聲也完了,你以為他還能坐穩這世子之位。”
陸承不欲再廢話,他早就忍不了了,他一把扯開了桑桑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頸,然後將桑桑抵在床榻上吻了上去。
像是毒蛇一般陰冷惡心,桑桑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可恨她身上沒有力氣,就算拚命掙紮也無濟於事。
撕扯間,桑桑忽然想起發上簪著的發釵,她拔下發釵狠狠地刺了陸承的脖頸。
陸承正沉溺於歡樂,一時沒有防備,竟然被桑桑刺中,劇痛襲來,陸承離開了桑桑的身子,他用手摸了一下,果然是滿手的血。
“你這個賤人,”陸承連忙下榻去了帕子捂住脖頸止血。
桑桑咬著唇,她的力氣太小了,雖然刺中了陸承,卻沒能要了他的命,她手裡緊緊握著發釵:“陸承,等世子發現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陸承氣的狠了,他一麵用手捂住脖頸,一麵冷笑道:“你隨意說罷,我那大哥是個殘廢,我就不信他能找到這兒來,就算事後他發現了,他還能要了我的命不成,我可是國公府嫡子,你不過是個下人丫頭,孰輕孰重他還是懂得的。”
陸承狠狠把帕子甩在地上,又上前奪了桑桑手裡的發釵:“我看你還能怎麼辦。”
陸承的手又開始撕扯桑桑的衣裳,桑桑再沒力氣掙紮,她哭喊著道:“你放開我,不要碰我,”她該怎麼辦,她還能怎麼辦。
陸承一巴掌甩在了桑桑的臉上:“你再叫啊,你再叫我那大哥也不會聽見的。”
桑桑被扇的眼冒金星,她隻覺得心如死灰,她該怎麼辦,她不能就這樣認命。
陸承看見了桑桑脖頸處一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他的心頭又熱了幾分:“你這般香豔的女子,我那大哥不會還沒碰過你吧,爺今兒就讓你嘗嘗做女人的滋味兒。”
就算是死,桑桑也不會受此屈辱,她也不想活了。
與此同時,槅扇發出破碎的聲音,原來是有人闖進來,桑桑哭著道:“世子……”
原本伏在桑桑身上的陸承停了動作:“就算是我那好大哥來了,他又能怎樣,不過是一個殘廢,爺就要當著他的麵兒辦了你。”
可等陸承回頭,卻看見了屋子裡長身玉立的陸珩,他麵容俊秀,卻帶著一股肅殺之氣,而且,他好好地站在地上。
陸承幾乎是瞬間就嚇傻了:“你不是殘廢了,怎麼會?”
下一刻,一個帶著雨夜般清冷的味道的外袍落到了桑桑身上。
陸珩俯下身,係緊了外袍的衣帶。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二合一的章節,下一章在晚上~
ps:評論掉落紅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