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2 / 2)

頂著陸珩黑沉沉的目光,桑桑緩緩道:“都說是世子你害的二少爺呢,瞧著這架勢,下一步就該是國公爺把你綁起來送上金鑾殿了呢,”她覺得這是二房人的計謀,估計就是想營造輿論。

陸珩勾唇:“他們說的也沒錯。”

桑桑愣了,這是直接承認陸晉的胳膊是他叫人弄斷的了,她聽陸珩繼續道:“你還記得在登州路上的水匪嗎?既然陸晉想要我的命,難道我還要手下留情?”

桑桑咽了咽口水,這操作實在很大佬,不愧是男主……

陸珩這麼一說,桑桑就想明白了,事情是陸珩做的,但顯而易見,二房的人沒找出證據,縱使他們知道是陸珩乾的,沒證據也沒辦法,估摸著現在正在找證據呢,這才營造了輿論,先將罪名扣在陸珩身上。

不過陸珩最不在意的就是旁人的看法,而且桑桑篤定這事二房肯定找不著證據,真要是叫二房的人找到了證據,這男主陸珩也就不用當了。

以上,結論就是陸珩廢了陸晉的胳膊,還安然無恙的退了下來,叫彆人都拿他沒辦法。

桑桑在心底讚了一句,男主果然是大佬,算無遺策,同時她也告誡自己,在事情沒有絕對成功前,千萬不能被陸珩察覺。

說完話後桑桑也放心多了,她把一旁放著的湯羹端過來:“世子,你嘗嘗這個,現在應該沒那麼燙了。”

桑桑話音剛落,就聽見了一道極怒的聲音:“吃什麼吃,你現在還有臉吃?”

說罷,一個穿著極華貴的女人走進來了,她的發髻梳的整齊,鑲金嵌玉,不是秦氏是誰。

桑桑幾乎是在看見秦氏的一刹那就知道等會兒肯定沒好事,她又沒算準時辰,趕上了這對冤家母子相見的時候,可此刻退也退不出去了,桑桑隻能假裝自己不存在。

秦氏仿佛是怒極了,她的麵色漲紅,聲音粗粗的:“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忤逆不孝的兒子,不說孝敬你母親也就算了,你還到處去惹事,你可曾想過會連累我和你妹妹,”她指著陸珩罵道。

這嗓門兒太大了,桑桑隻恨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納悶起來,這秦氏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八百年也未見能想起陸珩一次,這回怎麼來了?

陸珩習以為常,他甚至還淺淺地嘗了嘗湯羹:“母親有事何不坐下說。”

看著陸珩這幅悠閒的模樣,秦氏隻覺得滿腔力氣打在了棉花上,她氣的心窩疼,她指著陸珩半晌沒說出話來。

桑桑知道,陸珩隻是看似不在乎秦氏而已,他無論遇上什麼事都風輕雲淡,偏偏在秦氏的事情上,他會失控,桑桑想起原主中的一段描述,寫小小的陸珩因為秦氏的冷言冷語而傷心,最後在夜裡做了噩夢,口中還喃喃道母親,孩子終究對母親是有渴望的。

桑桑歎氣,這微薄的親情由著秦氏這樣一次一次的消磨,到最後又能剩多少呢。

秦氏站在書案前:“府裡都傳遍了,都說是你害了晉哥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二叔是國公爺,你現在得罪了他,我和你妹妹能有什麼好果子吃?”頓了頓,她又道:“你自己要如何都行,就是彆連累了我和你妹妹。”

“現在,立刻去二房向你二叔求情,不關你是跪地求饒,還是哭著求他,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你要求得他原諒,彆連累了我和你妹妹,”秦氏道。

其實秦氏已經擔驚受怕好幾天了,在她心裡,她這個兒子除了是個掃把星以外,還是個無用的草包,她覺得世子之位早晚是要落到陸晉手裡的,何必開罪陸晉父子,她隻求自己和陸靜婉能安安穩穩地活著。

桑桑在一旁聽的都快氣吐血了,這秦氏真是上趕著送人頭,沒瞧見這麼些天了二房什麼動靜都沒有,可見是拿陸珩沒辦法,這事肯定會安穩的過去,偏秦氏這個蠢的,上趕著要讓陸珩求情,這不是變相承認是陸珩做的,真沒見過這樣蠢及禍害親兒子的了。

陸珩仿佛沒聽見秦氏的話,他又嘗了口湯羹。

當時在去登州的船上,陸晉的人偽裝水匪想要他的命,而今他不過是要了陸晉的一條胳膊而已,他的母親就來這樣逼迫為難他,真是可笑。

氣急了,陸珩反倒什麼都不想說了:“母親說的什麼渾話,兒子聽不懂,想來二叔總會尋到真凶的,與我有何乾係,”他冷冷地道:“母親且放心待著,二房的人不會去找您的,也妨礙不到您和妹妹。”

秦氏被氣了個仰倒,她指著陸珩的鼻子罵了一通,可陸珩半點反應都沒有,她知道陸珩不會聽她的。

於是,秦氏又使出她慣用的一招兒,她把書案上放著的湯碗給摔在了地上,清脆的一聲響兒,碎瓷片砰濺了一地。

這之後,秦氏又有點害怕了,她扯著裙子就跑了。

桑桑在旁邊看的一頭黑線,好像秦氏來來去去就這兩招兒,秦氏明知道陸珩不會答應,還要過來撩閒,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算了,桑桑想她理解不了秦氏的腦回路。

現在重要的是陸珩,他應該又傷心了。

桑桑剛要說她去收拾,就瞧見了陸珩手背上一道剛剛刮破的傷痕,現在已經流血了,她連忙道:“世子,你沒事吧?”

想來這應該是方才彈起來的碎瓷片割傷的,秦氏這次作妖又成功了。

陸珩的麵色依舊,看不出來什麼:“無事。”

桑桑提起裙擺:“世子,你先等一會兒,桑桑去取藥來,”藥箱一般放在外間的櫃子裡,她得去找找然後給陸珩上藥,畢竟這麼不光彩的事陸珩也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

桑桑去外間了,陸珩看著手背上的傷默然無語,他的唇角微勾,是一抹嘲諷的笑意,從前他還會為秦氏傷心,現在卻隻覺疲累。

書案上擺著的公文都被灑了的湯羹給濺濕了,陸珩把公文拿過一旁,然後就發現了擱著的書信,他想起之前忙著公文把這書信給忘了,然後便展開信封讀了起來,可越讀他的麵色越冷。

桑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陸珩周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意思,她心裡咯噔一聲,剛才陸珩還沒這麼生氣呢。

桑桑小心地走過去,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好像看見陸珩把信放進信封裡,難道是因為那封信?

桑桑的聲音越發溫柔了,她把傷藥和紗布放在一旁:“世子,桑桑幫你上藥吧。”

陸珩一言不發,隻靜靜地坐在那兒。

桑桑也不敢吭聲,她小心地把傷藥塗在陸珩的傷口上,好在這次隻是輕輕地劃了一道,傷的並不怎麼深,而且也不像上次那般進了碎瓷片。

這傷口處理的還算輕鬆,桑桑都處理完後給陸珩包上了紗布:“好了,世子。”

桑桑直起身子:“世子,您要不回屋換件衣裳,桑桑把這兒收拾一下。”

她話音剛落,還沒等邁步子就被陸珩扯到了懷裡,正好坐在了他的腿上,桑桑驚呼出聲,下意識地抱住了陸珩的脖頸:“世子……”

看著陸珩清雋又冷厲的眉眼,桑桑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是不是她錯過了什麼,這事和她沒有關係啊?

桑桑的眉眼清豔,看人時目光楚楚,足以讓任何男人失去理智。

陸珩眉梢微挑,他用指腹按住了桑桑的唇瓣,輕輕地摩挲,將她的唇瓣碾地嫣紅,桑桑的身子跟著顫栗起來,這是又怎麼了?

下一刻,陸珩就吻上了桑桑的眼睛,他吻得很重,卻又曖昧極了。

桑桑有些害怕,她不知道陸珩這又是怎麼了,她剛要掙紮,陸珩就握緊了她的腰:“彆動,”他的氣息拂在桑桑的臉頰:“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他的語氣冷冷地。

桑桑眨了眨眼睛,就聽陸珩低沉的聲音:“你要乖一點。”

桑桑確信,她一定錯過了什麼,這中間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兒,這之後,陸珩就吻上了她的唇,吻著吻著就變了味兒,他咬了下她的唇瓣。

細密的血珠溢出,襯著這血,她的唇瓣越發嬌豔了,就像是枝頭盛開的灼灼的花兒。

陸珩輕輕地舔乾淨,慢條斯理,動作優雅的行雲流水,卻更顯出十足的變態。

桑桑這回真不敢動了,她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有點點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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