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斷憎珀天的腦袋之後,橋橋微微回眸看向在她身後和她一起握刀的斑。
穿著一身暗紅色鎧甲的斑麵無表情,但從橋橋的角度,卻能看見漂亮的下顎和淡粉色的嘴唇——
即使讓她獨自出來鍛煉,這個家夥也在默默的守護著她啊!
斑察覺到橋橋的視線,他鬆開握刀的手,向後退了半步,“進步很大,橋橋。”
橋橋眨眨眼,握住斑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頂,“你忘了這步啦!”
斑的呼吸微微一頓,揉了揉橋橋的頭發,再次重複,“進步很大,橋橋。”
這一次,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欺淩弱小之人。”憎珀天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互動,他的雙手接住自己被砍掉的腦袋,仿佛呢喃一般,說著可惡而不自知的話語,“不快,著實令人不快。”
憎珀天憤怒的看著橋橋幾個人,“一群極惡之徒。竟然對一個隻有手掌大小的弱者揮刀相向!”
“手掌大小的弱者……”炭治郎聽到憎珀天的話頓時憤怒了,“你所說的弱者,身上帶著上百人的血腥味!那些被你們吃掉的人就不弱小、不無辜了嗎?”
“多說無益。”斑攔住憤怒的炭治郎,“你和橋橋去將那隻鬼的本體抓住,我來殺死這個分身。”斑頓了一下,“要活的。”
這段時間扉間和蝴蝶忍一直在研究通過鬼的血液追蹤無慘,但是普通的鬼體內無慘血液實在太少,那點淺薄的血液聯係不足以支撐他們找到無慘。
上弦四體內有更多的無慘的血液,更好的是,上弦四的本體十分小巧,方便攜帶。
可以讓他門不至於帶著一個成年人招搖過市。
聽到斑的話,炭治郎想到了之前鬼殺隊關於活捉鬼的傳訊,精神一震,立刻應答,“是!”
“我來拖住他,”炭治郎握著刀,刀刃指向半天狗,“橋橋你去拿可以裝他的容器!”
“這裡!”還沒等橋橋去找,應該躲起來的藤原夫人就從隱藏的角落中出現,對橋橋招手。
“藤原夫人?”橋橋詫異的看著藤原夫人,然後焦急的說道,“您怎麼在這!為什麼不躲起來。”
“跟我來。”藤原夫人
沒有回答橋橋的問題,而是引導著橋橋去往一個房間,她熟悉整個藤屋,有她的引導,事半功倍。
“快去吧!”藤原夫人將一個帶著木塞的玻璃瓶交給橋橋,忐忑的問道,“那位突然出現的大人很強大嗎?”
“斑嗎?”橋橋頓了一下,抱著瓶子,堅定的望著藤原夫人,“他比任何人都強大!我無比堅信這一點!所以請您不要做那些無謂的犧牲!”
“這樣啊!”藤原夫人推推橋橋,依舊麵帶笑容,“快去吧!我會躲起來的。”
普通的鬼殺隊劍士對戰上弦都毫無辦法,更不要說普通人了,她唯一能做到的,不過是用自己的生命來爭取一點點時間,期望鬼殺隊的柱能儘快到來,拯救這些和她亡故孩子年齡相仿的年輕人。
從經營藤屋開始,她就已經做好和惡鬼戰鬥的準備了!
所以她一直守在旁邊,如果上弦四真的對橋橋和炭治郎的生命產生威脅,她願意以身飼鬼,希望在鬼吃掉她的時候,炭治郎和橋橋能儘快恢複體能,哪怕隻是多一點點機會她也願意。
橋橋就是看出來她的想法才會那麼驚訝與焦急。
現在,斑的出現帶來了轉機。
橋橋抱著玻璃瓶,快速向庭院跑去,她微微回頭看向藤原夫人,溫柔的微笑一點也看不出她抱著必死的決心對抗惡鬼。
這個世界的人總是用決心與溫柔守護著這個世界。
橋橋到達藤屋庭院時,炭治郎的刀已經砍在了怯鬼的脖子上,但是怯鬼堅硬的脖子卻讓他的刀無法動彈分毫。
“你們……”怯鬼顫抖著呐喊,“對弱者完全沒有憐憫之心嗎?”
怯鬼的身形驟然增大,巨大的手掐住炭治郎的脖子,讓炭治郎近乎窒息。
禰豆子立刻奔向哥哥,張開手掌,用力一握——
血鬼術·爆血!
熾熱的火焰在半天狗的身上燃燒。
禰豆子在空中翻身,跳到炭治郎身邊,握住他的刀刃,刹那間,炭治郎的刀變成了漂亮如陽光的紅色。
“火之神神樂·圓舞一閃!”
半天狗的頭瞬間落地,可是伸出來的舌頭卻寫了一個恨字。
“血鬼術·無間業樹!”在恨鬼的頭落地之時,憎珀天發動了大範圍血鬼術,巨大的木龍
拔地而起,直奔炭治郎和正在奔跑的橋橋。
“木遁·樹界降臨!”看到木龍的瞬間,斑嗤笑一聲,雙手一拍,繁茂的樹林直接擋住憎珀天的木龍,讓木龍無法再向前一步。
“這樣的木龍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斑的周圍出現藍色的查克拉,手上的刀也被藍色查克拉包裹,延長了攻擊範圍,輕輕一揮,木龍的五個腦袋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