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似乎更燙了,跳也很不爭氣得更快了。
她瞪他。
“你欺負我,”嬌嬌的嗓音被她故意染上委屈,倒打一耙地控訴,“厲肆臣,你說會寵著我的。”
她沒什麼力氣地推他:“我要回家。”
厲肆臣:“……”
溫池忽地演上了癮,嘴一撇像是要哭:“我就不該答應你,二哥說得對,厲肆臣的嘴,騙人的鬼。”
“……”
她動,作勢踢他:“你……”
“彆動。”比先前更為喑啞的兩字,明顯緊繃。
溫池:“……”
那兒……
貝齒咬上了唇,瞬間,她臉上的潮紅變得可疑。
溫柔的吻在下一秒落了下來,吻上她的唇,讓她唇齒分開不
再咬。
“我的身體沒事了。”低低的一聲,依然很啞。
溫池沒說話。
厲肆臣望著她,手捋過她的發絲,像解釋,像誘哄:“每個月都有複查,沒傷到要害,沒有後遺症。”
溫池眨了眨眼。
薄唇輕碾過她唇角,他低哄:“沒那麼弱。相信我,嗯?”
唇息炙熱。
癢。
對視間,那雙眼睛就像是漩渦,讓她頭暈拽她沉淪。
溫池呼吸逐漸紊亂。
好像……快要被他蠱惑了。
原本要說的話似乎一下忘得一乾二淨,她不停眨眼,手指更是無意識地攥在了一塊兒。
厲肆臣看見了。
薄唇微不可查勾起淺弧,他抬手,分開她攥在一起的手指,緩緩的,分明是要她感受,一根根地和她十指交纏。
壓在枕頭上,落在她耳旁。
親密無間。
“沒有欺負,”他再吻上她的唇,溫柔似水但絕不會讓她躲開的力道,哄著誘著,“是在吻我的女朋友。”
“我想吻她。”
“可以嗎?”
廝磨著,他低低地問。
溫池隻覺一顆顫栗不已,全然沒有絲毫推開他的力道,甚至連開口說不可以的力氣也沒有。
明明……最開始占上風掌控主動權的是她。
她的呼吸更急促了。
偏偏,他還用那種上揚的尾音再問:“嗯?”
腦子有那麼短暫的空白,好像回到了後半夜在露台和他接吻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吻的她渾身發軟。
但那會兒真的隻是接吻。
而現在……
她隱約有種如果放任這個吻繼續,就真的會如他一開始所說的“會出事”的感覺。
忽的,吻暫停。
他開始似有若無地研磨她唇角。
“溫池,可以吻你嗎?”溫熱的手撫上了她的臉,低低的嗓音難以形容的性感,直叫人尖發顫。
太勾人。
這人……故意的!
胸膛仍在起伏,溫池硬生生克製,不動聲色地舒緩了下氣息,她空著的那隻手攀上了他的肩
。
睡袍已然有些鬆垮,裸露在外的肌膚變多。
她揚起唇,指尖漫不經地劃過他後頸,又拂過他敏感的耳垂,不說話,隻在分明察覺到他身體緊繃時,快速輕啄了下他唇角。
“厲肆臣……”她軟軟地叫他。
隻這一聲,厲肆臣呼吸不受控地變得極沉極重,他看她的眼眸也跟著暗了好幾分。
溫池捕捉到了。
“厲肆臣……”眼底漫過更為明豔的笑意,她直勾勾地盯著他,尾音輕快上揚,“厲肆臣呀……”
厲肆臣的呼吸驟然發緊。
而她就要……
“溫池!”他猛地捉住不讓她再作亂。
溫池咬唇:“怎麼啦?”
她是故意的。
厲肆臣倏然闔眼。
偏偏,視覺的短暫缺失放大了其他感官,她嬌嬌地又叫了他聲:“厲肆臣……”
太嬌太軟。
軟得輕而易舉就勾出了他骨子裡最惡劣的隻對她才有的占有和欺負欲,想……
“乖,不鬨,嗯?”最終,他睜眼哄她,低啞的嗓音緊繃到了極致。
溫池等的就是他這句。
“女朋友對男朋友撒嬌就是鬨麼?”她頓時斂了笑意,委委屈屈地看著他,“厲肆臣,你什麼意思?”
“明明是情趣,你說我鬨。”
“……”
厲肆臣額角突的跳了跳。
“我錯了,”他投降,縱著她,吻她唇角,“不生氣,好不好?”
溫池唇角忍不住就要翹起來。
她忍住。
“起來。”她命令。
厲肆臣最後吻了她下:“好。”
“躺著。”
“好。”
才躺下,女人柔軟的雙手交交疊著壓上他肩,獨屬於她的香氣襲來。一瞬間,厲肆臣神經緊繃如岩石,眸底暗色翻滾。
他盯著她。
溫池哼笑:“閉上眼睛。”
呼吸沉了沉,厲肆臣如她所願。
一閉上眼,屬於她的氣息更為明顯,肆意地入侵他所有的感官。
一秒,兩秒……
她不說話。
眉微攏,厲肆
臣叫她:“溫……”
話音戛然而止。
她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