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息吹拂而來,拂過厲肆臣的耳畔,莫名的,像她的手在輕撫,撫上了他的喉嚨,讓他喉間冒煙。
滾燙。
渴。
濃重暗色添上眼底,他側眸,近在咫尺的唇紅得滴水,望著他的那雙眼眸盈著水,純而媚。
似有若無的撩撥,最是致命。
長指捏上她精致下巴,小小的,仿佛一捏就會碎,指腹輕緩摩挲,他開腔,嗓音已然喑啞到極致:“怎麼吃?”
“嗯?”
尾音上揚,不經意的撩人。
溫池的臉蛋愈發潮紅,本就無力的身體此刻像是沒了骨頭,隻能任由他掐著腰,虛虛地攀附著他。
四目相接,她的心尖直顫栗。
一秒,兩秒……
勉力抬手,她重新撫上他側臉,緩緩流連至他那顆淚痣。
“要……”低頭,覆上他薄唇,輕輕含住,愈發滾燙的唇息和他交纏,她低笑,“這麼吃……”
嗓音軟軟,勾出萬種風情。
但她隻吻了一秒,蜻蜓點水。
稍稍分離,她再吻上他高挺的鼻梁,也是極輕的一下,跟著,是慢悠悠地吻上他的眉眼和淚痣。
她睨著他,眉眼淌笑,又緩緩地湊近他耳旁,甜膩曖昧地含住耳垂,朝他耳朵裡吹氣:“還有這樣。”
話落,她不緊不慢地又輕啄了下他側臉。
“喜不喜歡?”她眨眨眼。
隻這一句,厲肆臣呼吸滯住,喉結驀地上下滾動,渾身的神經都緊繃到了隨時都會繃斷的地步。
偏偏她的手……
“唔。”
強勢凶狠的吻重重落了下來。
溫池隻感覺到後腦勺被他大掌重新牢牢箍住,下一秒,天旋地轉,她整個人被陷入柔軟的沙發裡。
全然沒有絲毫反應的機會,掠奪來勢洶洶將她徹底淹沒。
細碎的嚶嚀被他吞噬。
眼睫急顫,她掀起眼皮,入眼的是那張依然英俊的臉,此刻散發著一股令人心驚動魄的性感。
他也在看她。
那眼神……
分明是要將她一點點地拆骨入腹。
溫池心跳倏地就漏了拍,難言的悸動陣陣拂過心尖,又如電流躥過,劈裡啪啦地閃過火花。
“厲……”
但她什麼模糊的聲音也發不出來,皆被他吞噬。
比起她故意慢吞吞的引誘,他的每一個吻都彰顯著男人骨子深處最惡劣的欺負欲以及強烈的占有欲。
欲與深情交織。
誘她沉淪。
……
“可以嗎?”一絲清明也無的時候,耳旁似傳來男人撩人的微喘聲,隱忍著低低喚她,“溫池……”
指甲情不自禁地掐入他後背,溫池雙眼迷離地望著他,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卻隻想循著本能和他親密。
唇湊近,她用主動吻他回應。
吻再熱烈。
裸露在外的肌膚因著他的掌心止不住地泛起陣陣顫栗,心跳跟著失控,溫池呼吸徹底紊亂。
他卻停了下來。
嗯?
溫池氣息不穩,茫然睜眼。
就這一眼,厲肆臣眸色再暗,克製了又克製,他硬生生忍住,安撫性地吻了吻她眉心:“我去買個東西。”
鬆開和她交握的手,他起身。
他一動,溫池……清醒。
渾身的肌膚都在瞬間染上了更為可疑的潮紅,她指尖攥住他衣服,阻止他的嗓音媚的能滴出水:“不許去。”
厲肆臣吻她:“馬上回來。”
溫池驀地咬住了唇,下一秒唇瓣又從齒間放開,無意識的動作卻惹得眼前男人反應更為明顯。
她羞惱,視線快速掃過,胸膛劇烈起伏:“就這麼去麼?”
厲肆臣終是反應了過來。
喉結艱難地滾了滾,再開口,他的嗓音顯而易見的更啞更緊繃了:“我讓……”
柔軟的手直接堵住了他的唇。
溫池惱得恨不得咬他,臉愈發得紅:“不許!”
混蛋。
他讓何一去買,是想讓他的保鏢都知道白天她就和他……
“不許!”她瞪他,不自知的嬌嗔。
他動了動唇,像是要說話,
就那一秒,溫池隻覺有股洶湧的顫栗從他薄唇蔓延至她手心,直擊靈魂深處。
她咬唇。
驀地,她捂住他嘴的手鬆開,勾住他脖子往下一按,隨即重重地咬了口。
“不許!”
威脅聲模糊,清晰的是她水潤眼眸裡的害羞和嫵媚。
厲肆臣下頜線驀地顫了下。
“好,”他哄著她,情不自禁低頭埋入她頸窩,親吻她肌膚,“不去。”
兩人嚴絲合縫地相貼。
他又吻著她。
溫池……很難受。
“厲肆臣……”指甲再印出痕跡,她微喘著氣叫他。
“嗯?”
想說讓他起來彆吻了,可她發不出聲音,想推開他,偏偏身體無力,惱得她想再咬他時,腦中忽地閃過件事。
“怎麼不讓我吃藥?”唇貼著他耳廓,她問。
厲肆臣細細親吻的動作猛地停下。
稍稍抬頭與她分離,他的掌心撫上她臉蛋,眉心攏皺著:“不吃,對身體不好,什麼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