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邊坐在馬桶上,咬牙切齒地低聲自語:“不過幾秒鐘的鏡頭,為什麼要針對我?一定是金暖,肯定是他嫉妒我表現比他好,才跟公司鬨了。這個賤人,出道了就覺得自己是明星了,什麼東西?不過是運氣好一點。論實力,比我差遠了!”
“嗬,表麵裝得很淡定,實際就是個嫉妒逼,見不得彆人比他好!現在好了,如了他的願了,老子粉絲才開始漲,就要斷了,金暖這個賤人!”
“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到時候讓你跪著舔我的腳!”
敲
門聲把仇邊從自言自語中拉回來,仇邊趕緊調整好語氣,道:“怎麼了?”
外麵同寢的練習生道:“邊哥,外麵下大雨了,你用完洗手間順便把裡麵的窗子關一下,彆讓雨進來了。”
仇邊這才注意到窗外嘩啦啦的雨聲,應道:“知道了,你先睡吧。”
拍舞蹈版的場地背景沒動,也方便了金暖重新錄製。不過公司並沒讓戚洲和謝新洋帶帽子帶當伴舞,而是找了其他練習生代替了仇邊的位置。
三個人重新磨合了近一個小時,才正式開錄。
等金暖錄製結束,從場地出來,外麵的雨已經小了許多,但最近本就在降溫,雨水這一來,出門都不禁冷起一層雞皮疙瘩。
羅朝道:“趕緊上車,彆讓風吹感冒了。好在明天沒太多工作安排,哦,已經是今天了,就晚上有個彩排,你們能休息一白天,不然你就得連軸轉了。”
金暖鑽進車裡,用小毯子把自己圍好,他們現在可病不起,萬一耽誤了工作,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都難說。不是他誇大其詞,而是競爭太激烈,他們剛紅起來,如果不繼續往上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拍在沙灘上——做偶像難,做個萬年紅的偶像更難,好在他的目標是賺錢,沒想那麼長遠,壓力能相對小一點。
回到宿舍,大家都睡了,金暖也放輕了動作,怕打擾到他們。
廚房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金暖眨了眨眼睛,估摸是誰半夜起來倒水喝,就輕聲走過去。
廚房沒開大燈,隻點了照明燈,方寄站在料理台前用電水壺燒水,身上批著條被子,看起來跟個球似的。
“怎麼了?沒有熱水了?”金暖走過去。
方寄沒聽到金暖回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跟個受驚的兔子似的,片時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回來了。”
金暖一愣:“你嗓子怎麼啞了?”
方寄的單眼耷拉下來,眼眶泛紅。
金暖忙道:“彆哭啊,有事說事。”
“我沒有要哭。”方寄小聲說:“我、我好像生病了。”
這可不是小事,金暖趕緊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你發燒了。”
方寄皺起眉,似乎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金暖推著他往房間走:“你
趕緊去躺著。”
“還燒著水呢。”
“我看著,你彆操這個心了,趕緊去躺著。”
方寄聽話地被金暖推回了房間。
金暖問:“宿舍有藥嗎?溫度計呢?”
方寄啞著嗓子道:“藥箱在洲哥他們房間裡,他們都睡了,不好打擾。”
“都這個情況了,還管他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說著,金暖就徑直出了房門,直奔戚洲和謝新洋的房間。
象征性地敲了幾下門,也不指望裡麵回應,直接推門進去了。
戚洲和謝新洋被吵醒。
戚洲帶著點起床氣,也看不清來的是誰,吼道:“誰啊?大半夜的乾什麼?”
金暖能被他嚇著嗎?那必然是不能的,也沒空跟他計較,問:“藥箱呢?”
謝新洋聽到金暖的聲音,打開了床頭燈,燈光晃得兩個人睜不開眼,隻能閉著眼回道:“在門邊的櫃子裡,怎麼了?受傷了?”
金暖邊蹲下找藥箱邊道:“不是我,是方寄發燒了。”
“臥槽。”戚洲聽話,也不和金暖計較了,披了衣服下床去看方寄。
謝新洋也準備去看看,被金暖叫去廚房,讓他看著在燒的水了。
金暖翻了翻藥箱,找出了體溫計,但裡麵並沒有感冒藥和退燒藥,都是些外傷藥和腸胃藥。
金暖趕緊先把溫度計拿給了方寄,然後從方寄的衣櫃裡拿了件外套和雨傘,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去哪兒?”在門口穿鞋子的時候,聽到動靜的楚痕從房間裡出來。
金暖草草道:“方寄發燒了,宿舍裡沒有退燒藥,我去買一點。”
楚痕趕緊拉住他,這會兒雨又下大了,楚痕哪能讓他去?
“你彆出去了,淋了雨你也得感冒,讓羅哥買完了送過來吧。”楚痕說。
隊裡已經有一個感冒的了,可再不能有第二個。再說,要去也不能讓金暖去,他可以去。
金暖不想耽誤時間,說:“羅哥的車這會兒不知道開到那兒了,小區門口就有藥店,我去買很快的。”
楚痕不放心,拉住他說:“你回來,我去。”
“你還穿著睡衣呢,等你換衣服出去,我藥都買回來了。”說罷,金暖就迅速出了門,楚痕拉都沒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