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資料傳播者方寄:“……”
金暖現在隻覺得這個世界很魔幻——真·富二代跑來當低調當藝人,他一個小窮逼還妄圖做人家爸爸粉,為人家花錢,這都什麼事啊?
覺得有點害臊,金暖喝著奶茶不說話了,耳朵尖有點紅,但他什麼都不想說。
羅朝離開後,金暖回房間洗了個澡,套上睡衣後懶洋洋地坐在床上,準備一會兒把《田園如畫》第一季找來看看。
楚痕拿著金暖喝了一半的奶茶進來,給他放到床頭櫃上,說:“你要看綜藝的話我們一起看吧,第一季我也沒看全,趁沒進組補一補。”
金暖欣然同意,拍了拍自己的床:“你上來吧,咱們一起看。”
楚痕笑了笑,就上了金暖的床,這床的大小睡兩個人是不行的,但坐兩個人問題不大。
“隊長,這節目要真去鄉下種田挖菜,你行嗎?”金暖頗為擔心,在他看來,楚痕這種城裡孩子就是溫室裡的花朵,哪會乾農活啊。
“你是問哪方麵的行不行?”
金暖愣了愣,說不上哪裡不對勁兒,答:“當然是技術上的啊。”農作看似是體力活兒,但也是技術活,需要一點技巧的。
“男人不能說自己技術不行。”
金暖終於發現哪裡奇怪了,哭笑不得地道:“隊長,你怎麼也跟謝新洋他們學上了?”
之前練舞蹈的時候,謝新洋就說“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耳濡目染,近墨者黑。”楚痕評價。
“彆扯這些,我說正經的呢。你說你萬一閃了腰,劃了腿的怎麼辦?”那估計黑粉們又要狂歡了,終於又找到了黑點。
楚痕倒沒想那麼多:“節目組比你更怕嘉賓受傷,肯定會提前安排或者找人現場指導。至於我的腰,你就不用擔心了,好著呢。”
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金暖便沒那麼糾結了,又想到楚痕的身份,懷揣無限好奇,問:“隊長,你家那麼有錢,你為什麼跑來當藝人?”
繼承家業不香嗎?
楚痕微笑說:“我從小就喜歡樂器,後來開始接觸唱歌和舞蹈,自那時就決定要走這條路了。也好在我先天條件不錯,不然大約隻能是幻想。”
“你家裡人同意你做這一行嗎?”金暖聽說很多有錢人是不屑於這一行的。
“他們不反對,但也不支持。我確定要做練習生時就跟家裡說好了,他們不乾涉我的前提是,我不能借家裡的名頭拿資源、攏人脈,他們也不會給我介紹資源。甚至沒有人多少人知道我與楚家的關係,但家裡每個月的零用錢也不會克扣我。”這就是他們家的態度,尊重他的選擇,卻也不支持他的選擇。如果他能混出個名堂來,那最好,如果混不出來,隻能說他能力有限。
而知道他身份的人也明白在他這兒是攀不上楚家任何的關係的,資本畢竟趨利,最後都是抱著公事公辦的態度,不得罪,也不會特地將資源貼給他。這也使得他就算想為金暖或者Finger出頭,很多時候也沒有辦法。
金暖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不好,不過……
“有零用錢還滿好的。”金暖這樣評價。
楚痕逗他道:“是啊,省一省還能存一套首付錢,買了房子就能娶媳婦了。”
楚痕娶媳婦?金暖聽著有點酸酸的,如果隊長娶了媳婦,他是不是就不能隨時拿到隊長投喂的巧克力了?唔……好吧,隊長的媳婦也算是他未來的“兒媳婦”,隨便吧!
“怎麼不說話了?不想讓我娶媳婦?”楚痕笑得有點壞。
金暖回神,趕緊搖搖頭:“沒有,那,那不也是我嫂子嘛,可以的。”
楚痕笑容斂了些:“可惜我並不想給你找嫂子。”
不等金暖把這話消化完,楚痕便拿過金暖的平板,熟練地找到了《田園生活》第一季,金暖也被分散的注意力,兩個人安靜地看起了綜藝。
*
之後的幾天,金暖每天“沉迷”上課,忙忙碌碌的,倒是沒再在公司遇到伏未或仇邊。
謝新洋被幾個之前關係不錯的一起學跳舞的師兄叫去參加舞蹈節了。舞蹈節是官方舉辦的,集結了一批熱愛舞蹈的人,舞蹈類彆不限,無償演出,不收門票,市民可以自願前往觀看。
去年和前年謝新洋都參加過,對流程都很熟了,今年雖然已經出道了,但觀眾離得遠,他帶個帽子也不是誰都認得出他來,他就當是去玩玩了。因為是在外地,羅朝不放心,讓伍樹陪著去的。
戚洲頂替受傷的模特,臨時接了個雜誌內頁拍攝,工作地點也是外地,因為是之前楚痕用過的團隊,很可靠,倒沒什麼可操心的。
方寄也想趁周末回一趟家,他已經好長時間沒回去了,左右沒事,家又在本地,正好回去看看。
楚痕今天正式與《田園如畫》節目組簽了約,忙完已經快傍晚了。
從節目組所在的大樓裡出來,楚痕給金暖打了電話,此時金暖剛下課,還沒出教室。
“在公司等我一會兒,我去接你,我們去吃個飯。”楚痕說。
“就我們兩個嗎?”金暖問。其他人這周末都不在宿舍,好像就他倆今天晚上能約上飯。
“對,就我們。”
“好,那我等你。”
楚痕開來接他的車,是之前在會館把他接走的那輛,金暖問:“這車是你的?”
“從我姐那兒借來的。”不是什麼高檔車,代步足以。
“你還有個姐姐?”金暖再次捧出了自己的好奇心。
“嗯,再上麵還有個哥哥。”他們家三個孩子,他最小。
“真好,兄弟姐妹多,就很熱鬨。”金暖一臉羨慕。
楚痕笑道:“熱鬨是熱鬨,小時候鬨騰也是真鬨騰。”
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金暖問:“我們去吃什麼?”
火鍋、麻辣燙、炸雞這些早就在金暖的腦子裡過了一遍了,他覺得都行,他不挑。
楚痕認真看著路,趕上下班高峰,路上略有些堵:“我已經訂好了位子,跟我走就行了。”
那好叭!金暖想著隊長也不至於坑他。
結果到了地方,金暖都沒辦法評價這是坑還是不坑……
楚痕帶金暖去的是一家西餐廳,位於一家酒店頂層,可以觀賞城市夜景,裝修也是極為華麗,小提琴曲輕響在餐廳中,服務員笑容美好,態度親切,素質極高,即便是金暖這種不僅沒穿西裝,甚至是一身路邊攤運動服的打扮,她們都極為熱情,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用楚痕報姓名,服務生就帶他們去了放了“預定”牌子的桌邊。這裡桌與桌之間離得很遠,中間還有圍擋,根本看不到自己前後左右都是誰,讓金暖安心不少。
不過當他看到餐單上的價格時,隻能直呼好家夥,這是他應該來的地方嗎?他當時就應該極力爭取火鍋、麻辣和炸雞啊!
在桌下踢了踢楚痕鞋子,金暖臉都快綠了。
楚痕上身前傾,放低了聲音說:“沒事,我姐給的餐券,免費,隨便點。”
這下金暖可來了精神,免費的晚餐,很可以。
楚痕點了不少東西,沒按什麼前菜主菜的順序來,就是想吃什麼點什麼,他帶金暖來是為了讓金暖吃飽吃好,不是為了裝樣子,也不追求什麼儀式感。
他點的隨意,金暖就更放鬆了,楚痕問他還有什麼想吃的,他也補了幾樣。
“兩位需要酒嗎?”服務生完全沒表現出對這種點菜方式的詫異,專業得一比。
“不用。”開車來的,肯定不能喝酒,“對了,給我們拿兩雙筷子。”
這回就連沒見過什麼世麵的金暖都覺得這行為有點土了,人家好歹是西餐廳嘛。
服務生微笑道:“好的先生,請稍等。”
等服務生走開了,金暖才道:“隊長,咱們用筷子是不是不太好?雖然刀叉麻煩了點,我也不太會用,但好像用筷子挺不守人家規矩的。”
“無用的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他們既然提供筷子,為什麼不要?”
金暖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但還是不放心:“他們不會把咱們吃西餐要筷子的事發網上去?”
“不會的,這裡不會透露顧客任何隱私。”楚痕敢這麼說,是因為這家店是他姐開的,餐券是假,免費是真。帶金暖來,也是想讓金暖調節一下心情,他們都有工作了,就算金暖心再大,肯定也會失落,如果一頓飯能讓金暖開心一點,那花多少錢都值得。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給大家拜年了!
祝大家新春快樂,健康吉祥,開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