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璽不是個常喝奶茶的,但小徒弟要請客,這個麵子他還是要給的,即便是買一送一的奶茶,拿在蘇璽手上也愣是生出了幾分高級感,看得金暖不禁感慨,自己的偶像就是偶像,連拿奶茶的姿勢都這麼帥,跟楚痕有一拚了。
有了蘇璽的幫助,試Key工作完成得非常快。蘇璽也在過程中有一句沒一句地對這首歌的編曲提出了建議,以及給金暖灌輸哪一種樂器的加入,可以突出什麼樣的感情和效果,哪種樂器在這一段中顯得很雞肋等等。
金暖聽得很認真,雖然這對他來說尚不在他能掌握的範疇中,但師父教他,他就學著,說不定哪天就用得上呢?
蘇璽不會公開說這些東西,因為是跟金暖聊,想讓金暖有個概念,所以才說得比較多。而且這些隻是他自己的想法,私下聊聊無傷大雅,他不可能跑到人家編曲人那裡提意見就是了。
忙完這些,天色已經不早上。
實習錄音師收拾一下錄音室就可以離開了,蘇璽帶著金暖先出了錄音室。
“你怎麼回去?”蘇璽問他。
“叫車。”金暖晃了晃手機,他也心疼叫車的錢,但沒辦法,伍樹照例跟著楚痕去節目組了,羅朝還有彆的工作,他們出門都隻能叫車。
“不會開車?”
金暖笑了笑:“不會,沒學呢。”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以後會買輛車,學車這種事自然不在他的計劃範圍內。
蘇璽微笑說:“有時間可以去學一個,去哪兒都方便,工作室也有空車可以給你用。”
照理來說,他給小徒弟買台車也不是難事,也不用買太好,以免招眼,日常代步即可。但小徒弟是有男朋友的人,他作為師父,買是可以買,但總覺得金暖的第一輛車,還得是楚痕來買比較有意義。倒是工作室有不少平時用不上的車,到時候可以給金暖練手。
“那我有空去學。”師父覺得必要,那他就去學。
蘇璽點頭:“楚痕什麼時候回來?”
金暖回道:“今天晚上十一點落地。”
蘇璽想著既然為人師,就得關心一下金暖的感情狀況,作為初為人師的他,真是站到了這個位置,才發現自己居然也有老父親的心態,總覺得操心不完似的:“你和楚痕相處得怎麼樣?他沒欺負你吧?”
金暖靦腆地笑了:“沒有,隊長對我一直很好。”從母親去世後,金暖就沒再體會過被寵的感覺了,但跟楚痕在一起後,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那就好。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就儘管來找我,我的徒弟可不能受這種委屈。”他信得過楚痕,不然也不可能和楚痕關係這麼好。但情侶之間嘛,可能難免會有小爭執,這就是他這個師父需要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好的。”金暖應得痛快,這一拜師,無形中兩個人的距離就拉近了,金暖也能感覺到蘇璽跟他說話都隨意了不少,笑容也變多了。
為了慶祝這一天,金暖咬了咬牙,斥巨資在樓下的麵包店買了兩盒蛋撻,隊裡一人兩個正好,而且第二盒半價,沒有奶茶合算,但勉強也在金暖的消費範圍內。
回到宿舍,金暖就看到玄關放了一個行李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楚痕就走了過來:“回來了?”
金暖眼睛一亮,他已經三天沒見到楚痕了,他也忙,楚痕也忙,連打電話都隻能匆匆說幾句。把蛋撻的袋子往旁邊一放,金暖一下跳進楚痕的懷裡:“怎麼提前回來了?”
楚痕抱著金暖,抱得很緊,用力道傳遞著他的想念:“正好看到前麵的航班有空位,太想你了,就提前回來了。”
金暖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我也好想你。”
“嗯。”楚痕嗅著金暖身上的味道,金暖基本不用香水,身上總是乾乾淨淨的洗衣液的味道,稍微混合了一點洗發水的淡香,特彆居家,讓他覺得柔軟而舒適。
“嘖嘖嘖,差不多就行了吧,簡直有傷風化啊,都不敢看!”謝新洋賤賤地聲音在楚痕背後響起。
金暖抬眼瞪他,就看他用手捂著眼睛,指縫留得比眼睛都大。
“不敢看你眼睛睜那麼大。”金暖吐槽他,退出了楚痕的懷抱,但手還是挽著楚痕的胳膊,就想和楚痕離近一點。
反正隊裡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了,擁抱這種小舉動,金暖是不會害羞的。
楚痕低頭看金暖,幾天沒見到,總覺得看不夠,他也注意到了金暖帶回來的袋子,問他:“你買了什麼?”
“哦,是蛋撻。”金暖笑眯眯地說。
戚洲也走了過來,一臉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樣子,問:“你怎麼了,中彩票了?”
金暖心情好,嘿嘿一笑:“差不多。”
謝新洋一挑眉:“差不多是差多少?”
金暖站好,清了清嗓子,特彆正式地道:“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蘇老師收我為徒啦!!”
所有人先是一愣,誰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好事,隨後才反應過來,謝新洋勾著金暖的脖子,樂道:“這麼好的事,你就買個蛋撻回來?我們蘇老師難道不值一頓飯?”
戚洲也不跟他客氣了,三步兩步走過去拿了蛋撻,挑了一個就開吃,好像生怕金暖小氣,尋思了一會兒連蛋撻也不想請了。
方寄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認認真真跟金暖說“恭喜”,並順手從盒子裡拿走蛋撻,吃得像隻小兔子。
楚痕意外之餘,又覺得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之前蘇璽就和他提過,金暖在向悅學習是不夠的。現在有了蘇璽的指導,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