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太怕。
也許這就是瘋狂到極致的一種表現吧。
他怕什麼?
怕開除嗎?
他跟著江寧敘乾了這麼多年,付出多少?可換回來多少?
買彆墅不停換車的人不是他金子,而是他江寧敘,江寧敘心裡沒點數嗎?若是個人,就不能這樣乾,沒有良心。
開著車回了公司。
趙生生在樓上,翻著一些合同的細節在追究,金子敢拉人下水,那那些人就不敢賣他,可合同條文都在這裡放著呢,趙生生要追究,真的要打官司那些人也會怕,賣不賣的,你要什麼話我們給就是了,一來一往,金子這事兒就兜不住了。
“金哥。”
金子看了一眼樓上,問禮儀:“嫂子在樓上呢?”
江寧敘去了外地他知道,昨兒臨時決定的,好像是他妹出了什麼事情,走的還挺著急的。
“嗯,生姐在呢。”
禮儀說了一句,心裡直犯嘀咕,趙生生做事情沒有背著他們,現在公司裡上上下下都知道金哥的事情,這……
金子蹬蹬瞪上了樓。
“嫂子。”
趙生生的視線離開手裡的合同副本,目光在金子的臉上盤旋了片刻。
“你既然來我也不兜圈子了,講講這事吧。”
“我江哥沒回來呢,我也和你講不到,等他回來再說吧。”
有什麼話他也是要對江寧敘講,和趙生生講不著。
趙生生笑了,笑容裡擠出一絲殘破的惡意。
“等江寧敘回來啊?覺得他知道這事兒能容忍你?還是覺得自己的位置已經到了彆人取代不了的程度,一個監理而已,隨時都能撤下來。”
金子的眼睛裡透著一股狠勁兒。
一個監理而已是嗎?
“嫂子果然是好本事,話講的這麼地傷人,或許你根本就沒拿我當人看,我為你家乾活就是應該的,你既然說我是個監理,那就不該讓我去監理以外的事情,做了監理以外的事情那咱們是不是該算算這工資怎麼結呢。”
資本家啊,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好呀,那就算算這工資是怎麼結的吧,我把你過去幾年的工資單都打了出來,咱們就說說你看看上麵的數字,你覺得這些數字對不起你的付出嗎?全公司除了江寧敘和軍招,你的工資最高,我若是沒看錯的話,這上麵記錄的並不是全部你的工資吧,這可以理解為加班費辛苦費嗎?”
金子的臉色變了又變。
“嫂子你覺得我拿得多,那你也得看我為這個公司做了什麼,做了多少的事情,軍招多少的錢,我拿多少?”
軍招一個月表麵上瞧著就是兩三萬的工資,可私下呢,至少還有點股份,還有分紅,自己有什麼?
“你拿自己和軍招比,那我就說說你和軍招的不同。”
趙生生的話講的特彆的乾脆利落又狠,軍招是這個公司的半個主心骨,剩下的半個就是江寧敘,你金子不過就是給人打工的而已,憑什麼提條件,你做了超出工作範圍的事情,可你的老板也有給你提供超出這個職責範圍的錢,不滿意嗎?
不滿意可以走,沒人強留。
金子讓趙生生一說完,這臉色就格外的難看了。
“你不就是看我不順眼想讓我走,我走就是了,嫂子我走之前我也講講你們兩口子,不說我江哥怎麼樣,就說他娶了你這個媳婦真的是賺到了,你比周扒皮還狠,軍招是恨不得命都交代在公司了,最後呢?也不過就是拿那點錢,看你們的臉色賞錢花而已,你家有任何的事情,我和他就像是一條狗一樣的跑前跑後,最後換得你一句好話了嗎?我和軍招是不同,我也不是他,我沒那麼傻。”
“你彆以為彆人都傻,你這樣遲早是會出事情的。”
“江寧敘是什麼好人?他覺得他是個好人吧,我如果這幾年不是跟著他乾,我早就發達了。”
他是跟錯了老板。
趙生生:“那麼不滿意,怎麼不早走呢?”
“你彆擔心,我這就走。”
“走呀?走之前先把錢算清楚了。”
扔出來幾分合同。
“他們是不會出賣你什麼,你們都是一條船上的魚,可若是我不計較呢?舍了你一個,今後我們依舊合作。”
金子氣短。
“江寧敘是故意躲開的吧,你叫他出來,躲在女人背後算是什麼男人……”
趙生生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地看向金子的臉。
“他比你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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