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向來無所畏懼的他此刻用著無所謂的態度,說出了那句象征著自己人生座右銘的話——
“還差得遠呢。”
其他人或許一笑置之,又或者無可奈何。可對於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白茶來說,語境就大不同了。
“請不要說如此泄氣的話。”,她用著過來人的語氣,語重心長“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態度,畢竟一年之後大家都是高中生了。”
莫名被教育了一頓的龍馬少年:就離譜!(bushi)
他上挑的貓眼還算平淡,又帶著些許打量,沒什麼惡意“高中生都像你這樣?”
至少他認識的高中生…好吧,大概就是高中生了。
高中生是什麼樣白茶不清楚,她也沒興趣做什麼問卷調查,也聽出了少年這麼問並不是想要得到答案。
“——白茶!!”
伴隨著一道‘歇斯底裡’的呼喚聲,驚得四周的鳥兒四處逃竄。
從後院這一路過來,她跟在少年身邊就這麼走著,並沒有問他要去哪裡。
即便沒有手表、手機這樣能夠提供確切時間的設備在身邊,白茶也差不多能夠憑借著日常生活作息推測出大概時間。
應該是中午十二點左右…一般在運動中消耗大量體力的少年,是會在正常的用餐時間裡補充碳水化合物,攝入所需營養。
當然,短短時間裡,兩個人雖然沒有交流,但是那發自靈魂深處的聲音像是交響樂,碰撞在了一起。
一刹那,他望著她,他望著她…
確認過眼神,都是乾飯人?
要是在學校裡,此時白茶應該在國文課上做完了兩套數學試卷,又或者在美術課上自己出幾道試題…
嗯,她現在已經在手心裡麵開始一筆一劃,模擬著心裡的試卷提綱了。而且還隻是後麵的計算題,很好,發展到她已經把自己難住了的地步。
在她第三次推翻前麵所有的運算過程,正要重整旗鼓又代入一遍公式…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不合時宜的呼喊聲。
“白茶,你終於醒了?!”
剛剛從訓練場上回來,被突然增加的訓練量碾壓到差點失去人生希望的海帶頭少年,前一秒哭喪著臉,後一秒大喜過望,轉變速度之快差點讓旁邊的丸井以為他被調換了靈魂。
看著衝到麵前的少年,茶發少女平靜抬頭,“你是。”
說是疑問句更像是陳述句。
“欸——?”,切原赤也震驚地指著她,又指了指自己。
“你不認識我了嗎?!在開什麼玩笑?難道真的失憶了?!”
白茶表情都沒變過,像是兩人萍水相逢,你卻硬說她欠了對方五百萬。
如果說她還能忍,那站著白茶旁邊的越前龍馬被對方的一連串轟炸,惹得皺了皺眉,“好吵。”
彼時他隻是單純地表明自己的感受,卻不料加大了“痛失”幼馴染的少年急於證明自己存在的腦洞。
赤也走近了一步,不相信地上下打探著這段時間朝夕相處的人。
“啊我知道了!”,他一拍自己的腦袋,那力度之大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牙酸。
“你是不是要拋棄立海大!竟然背著我們棄暗投明,跟青學的人暗度陳倉、暗送秋波!”
還沒完,他疾首痛心,“你難道忘了我們那一段乾柴烈火考試補習的日子了嗎?”
“現在就朝三暮四,喜新厭舊、見異思遷…還一…”,說就說,說到一半還卡殼,“那個,一什麼來著?”
仁王一眼就瞧到了少女那身綠油油的製服,她站在青學那個小鬼身邊,也不嫌事大“一隻腳踏兩條船?”
“對!”,赤也立馬一拍手“就是一隻腳踏兩條船!!”
場麵一時安靜得不行。
“這詞還能怎麼用?”,日向捏著毛巾,咋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朝身邊的鳳長太郎wink“現在我們兩個應該算是在眉來眼去了。”
“不是這麼用的啦。”,鳳長太郎無奈的一笑。
三個學校的合宿,冰帝是主辦方,為了方便管理,訓練場是集中在一個地方。
現在又到了午餐時間,少年們都陸陸續續往食堂方向走去,本來就類似於人口遷徙,現在前麵的幾個人的對話還正好發生在食堂大廳內。
其中不止有冰帝圍觀,主角之一的青學也在一旁。
比如預感總是很準的天才少年。
不二眯眼笑“看來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又比如心係小學弟的菊丸英二“欸,小不點就是那個暗送秋波的人?”
也不乏沒有聽全的人,桃城端著餐盤,一隻天婦羅剛塞進嘴裡,“什麼烤肉雞串?”
相比於青學的反應各異,立海大的眾人看起來就要複雜得多,他們從赤也那兒知道了白茶來到這裡的來龍去脈,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後輩的堪比‘妙語連珠’的發言。
於是他們得出了統一結論…
看來赤也的補習科目不止英語才對。
白茶眨了眨眼“如果可以,請赤也君用勻加速圓周運動離開好嗎?”
“白茶,你記起來啦!?我就知道你沒有失憶!”
“赤也君或許想嘗試一下失憶的滋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