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鹽巴身體緊繃, 一直縮著, 架不住癢,發出小貓一般的叫喚。
白盼笑道:“我不過親一親你,怎麼就受不了了?”
小鹽巴見他穿著整齊,自己卻光溜溜,心中臊得發熱,悶悶道:“你說謊, 還欺負人。”
淚眼汪汪的模樣, 仿佛一個十足的小可憐。
“哪裡說謊?”白盼的手一路朝下, 滑進睡褲裡:“這裡也很興奮。”
“啊——”
不知道捏了一下什麼, 小鹽巴突然拱起身子驚叫一聲, 抬眸撞上當事人似笑非笑的眸子。
像故意嘲笑他哩。
……
翌日, 一抹晨光穿透薄霧照射進來。
難得醒得比小孩早, 白盼垂頭親了親近在咫尺的嘴角,把被褥掀開一些,可以隱約看到睡褲褪到腳踝,光潔的臀部沒有防備般緊貼著自己的掌心。
一點不懂得反抗, 哪天真被拆吃入腹了都不知道。
“起床了。”白盼在他耳畔旁低低道。
小鹽巴哪裡聽得到呀, 他累得很。有一半原因是睡晚了, 還有一半是收到了巨大的驚嚇, 他從小就害羞,以前夏天村裡的娃下河遊泳, 他都是坐著岸邊看著彆人玩的, 就算當初跟大盛玩得好, 也沒有光著屁股一起睡過。
現在便宜全給白盼占光了。
臨近中午,小鹽巴才慢慢轉醒,剛醒來像喝醉了似得,大腦一片混沌。
白盼見狀,坐到床沿邊,摸摸他的臉頰,說道:“快起來吃飯。”
剛從被窩裡爬出來,還沒穿衣服呢,小鹽巴覺得胸前涼颼颼,低頭往下看,瞬間打了個激靈,又麵紅耳赤地鑽了回去。
昨天都做了些什麼呀……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小鹽巴掙紮半響,才露出小腦袋,弱弱掙紮道:“不許看我……”
話一出口,發現白盼早離開床榻擺早飯了,便鬨了個大紅臉。
當事人聞言,挑著眉戲謔道:“昨晚不是裡裡外外都看光了?現在穿個衣服怎麼還害羞了?”
才沒有!小鹽巴氣憤地想,是不想讓你看到紅印子!不然又要逗他哩!
吃過午飯,他們又去了一次天橋後麵的垃圾場。
幾個穿著破爛的男人拎著黑色垃圾袋,不斷彎腰起立尋找有用的廢品來換取錢財,神情麻木滄桑,充斥著對社會的不滿。
小鹽巴拿著梅子姐的照片想打聽情況,卻被不耐煩地推了一把。
“彆影響我。”推他的人是個胖子,身材臃腫,神情冷漠。
白盼問:“昨天垃圾場附近一家住戶裡死了兩人,你知道嗎?”
胖子的身影一頓,渾濁的眼珠子看向他:“怎麼?你是警察?”
白盼沒有回答,自顧自道:“一男一女,七十出頭,是藥物中毒死亡。”
“關我屁事!跟我說乾什麼!”胖子突然爆怒,揮舞著垃圾袋朝他砸去,喝道:“滾!滾遠點!彆來煩我!”
白盼稍稍往旁邊一撤躲開了。
“他好像有狂躁症。”走出垃圾場,小鹽巴道。
白盼摸著下巴,沉吟:“我們問了幾個?”
“三個。”
三個撿垃圾的,一個是身材臃腫的胖子,一個瘦得跟猴子似得,名字叫阿光,最後是不耐煩的老頭,三人要麼裝傻充愣說不知道,要麼不耐煩地驅他們離開,還有怒火中燒發脾氣的,但每一個在白盼提到昨晚垃圾場去世的老人,眼神都有不同程度的閃爍,仿佛知道些什麼,卻又不願說。
垃圾場對麵的那排住戶門基本都是敞開著的,這樣進進出出方便,加上窮苦,都揭不開鍋了,哪還有小偷光顧?
小鹽巴朝裡麵瞄了一眼,一共五戶,隻有一戶家裡有人,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在玩遊戲。
“這個很貴。”小鹽巴拉了拉白盼的袖子,說:“上次我在手機店裡看到過,要四千五一部。”
依靠撿垃圾混日子的家庭,怎麼買的起這種價值的手機?白盼挑眉:“我們進去問問。”
中年男人正在打遊戲,壓根不歡迎兩個不速之客,他眼睛抬都沒抬地說道:“家裡沒人,等我爸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