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盼正歪著腦袋看手機,聽到小孩提出的疑問,便回答道:“大概一句沒有。”
“嗯?”小鹽巴困惑地眨眨眼睛。
“夏長輝說,他女朋友一怒之下跑了出去不慎被車撞死,對不對?”
小鹽巴點頭:“對。”
過了會,又接了一句:“他脾氣爆得很!”
“沒有報道。”白盼滑著手機屏幕,一目十行:“她應該就是這幾天死的,網絡上卻一點相關的新聞都沒有找到。”
小鹽巴爬上床,把腦袋往白盼的肩窩處靠了靠:“讓我看看。”
兩隻腦袋便緊緊挨在一起。
“啊,真的沒有……”小鹽巴瞪大眼睛:“是不是他們覺得沒有報道的必要?”
“怎麼可能?報道事故是應儘的責任。”
隨即,白盼蹙眉,他嫌撲在頸窩的呼吸太熱,便側過身,輕輕對準紅潤嘴唇咬了一口,把小孩嚇得直往後逃,再也不敢上床了。
“離那麼遠乾什麼?”白盼抬眸,挑了挑眉,明知故問。
“我……我站著挺好的。”小鹽巴紅著耳朵尖,白盼總喜歡咬人哩,昨天還往胸口上咬,有點痛又有點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
白盼眉眼彎彎,見他快鑽進地板裡去了,也沒強迫,隻是把話題轉了回來:“新聞裡不報道,說明女護士可能沒死,至少……不是出車禍死的。”
“那怎麼辦呀?”小鹽巴垂著腦袋低低地問,視線亂飄,不敢看他。
“等對方按耐不住,主動找上門再說。”
話是這樣講,白盼和小鹽巴還是去了趟醫院,描述了一下女護士的體貌特征,一位體型圓潤的同事回答道:“噢,你說嵐嵐啊,她請假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白盼便和她攀談起來:“其實我是她前男友……”說完,還不動聲色瞄了身旁小孩一眼,果然小鹽巴的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氣哼哼的,仿佛脹成了一隻河豚。
“啊?”胖護士打量白盼,不敢置信道:“不對啊,嵐嵐以前從沒跟我們說過……”有這麼帥的男朋友,還分手了?
白盼眉頭微皺,一臉悲傷:“我對她念念不忘,聽說她現在又有了新人。”
小鹽巴聽得一點都不高興,怎麼可以麵不改色裝作彆人的男朋友呢?明明剛才還對他做親昵的事,便委屈地盯著大理石石磚看。
胖護士沒發現其中的彎彎繞繞,隻覺得白盼是個美人,而那個叫夏長輝的也就普通偏俊朗的長相,心不自覺地往他身上偏。
“唉,夏長輝啊……我以前認識。”
白盼饒有興趣:“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胖護士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他是我初中同學。”
“他沒認出你嗎?”
胖護士擺了擺手:“不是他沒認出我,而是我沒認出他啊,要不是上次偶然看到了他的身份證,我都以為自己遇到兩個同名的!”
白盼問:“哦?什麼意思?”
“變瘦了……也變俊了……初中的時候很胖的!又肥又腫,難看得要命,而且啊,我覺得臉也不一樣,可能整容了。”胖護士露出疑惑的神情:“但我記得他家以前住在垃圾場旁邊,父母都是以撿垃圾為生的,哪來的錢整容?”
小鹽巴道:“說不定是寫作賺來的錢呢……”
他說了一句,感覺到白盼望向他,又氣哼哼把臉彆開了。
胖護士哈哈大笑:“網上一些粉絲黑白顛倒的能力你還看不透嗎?什麼跟盧麒南旗鼓相當,他以前出過書嗎?在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小網站寫的,連流量都沒有……靠碰瓷盧麒南抄襲,才一步一步火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