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入口處放了什麼?”
“蠱。”張廣興道:“也就是引子。”
引子?白盼皺眉。
“彆裝了。”張廣興裂開嘴,用充滿惡意的眼神打量他:“你明明可以一個人進來,讓鹽巴呆在出租屋裡,他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你卻沒那麼做,為什麼?因為你自私自利,怕有人闖進出租屋,搶走你的小寶貝,你寧願冒著受傷的風險,也要帶他一起,為了就是不讓他和有心之人接觸,我說的對不對?”
“閉嘴。”白盼麵色陰沉,紫銅鈴被攥緊。
張廣興心裡懼怕著紫銅鈴,靈魂震碎的疼痛時至今日都刻骨銘心。
他一直逃,一直逃,就是為了不跟白盼正麵接觸。
可不管自己如何逃跑,耳邊都會有聲音,蠱惑著他,命令著他,張廣興沒辦法抵抗這種命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執行,就像現在,他害怕死亡,畏懼白盼,卻在感應到黑色符紙燃燒的時候舒了口氣。
——任務完成了。
而把鹽巴帶入幻境,就是引子。
……
封閉的屋子。
小鹽巴木然地看著白盼掙脫了自己,眼睛裡儘是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不能哭呀。
小鹽巴抬起手,把眼淚統統抹掉。
早就知道薛琰跟他長得一樣,早就知道白盼喜歡的是薛琰,胸口怎麼還是一陣陣地悶疼。
白盼所有的好,所有的親密,都是假的嗎?
小鹽巴難受極了,靈魂仿佛被撕成了兩半,心臟像挖掉一塊,空蕩蕩的。
他離自己那麼近,觸手可及。
白盼不會走的,就算薛琰來了,白盼也不會離開他。
小鹽巴胡思亂想,想著想著,便下定了決心。
即使薛琰回來了,也不能讓他們在一起。
剛一想完,小鹽巴便三步並兩步地衝上去,抱住了白盼的腰肢。
封閉暗沉的屋子震動起來,薛琰化成灰燼消散而儘,手一空,白盼也跟著不見了。
四周的景象崩塌,小鹽巴供了供身子,全身都很溫暖。
睜開眼一看,自己竟偎在白盼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