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權在你手裡。”喬輝攤手,一副隨便你的態度。
兩人收拾完行李,抱著睡袋,哈著氣,從寬大的帳篷挪到了狹小的帳篷裡。
不同的是,剛一進去,裡麵竟隱隱透著股暖意,他覺得是因為自己和白盼挨得太近,所以才熱了一點,便偷偷暗喜,他們倆睡一起也挺好的……
簡單的洗漱完畢,白盼躺進睡袋,小鹽巴跟著一起鑽了進去。
說來實在奇怪,小帳篷裡暖洋洋,跟呆在炕上似的,一點不覺得冷。
兩人臉貼著臉對視幾秒,白盼挑了挑眉,順勢將他抱住:“你要跟著我睡?”
小鹽巴壯著膽子結結巴巴道:“有、有點冷。”
其實一點都不冷,小孩的臉由於撒了謊而微微發燙。
“你——”白盼拖長聲音,眯著眼道:“好了傷疤忘了痛?”
謊言被拆穿了。小鹽巴有一霎那的愣怔,但一路往下的手卻讓他的身體小幅度的顫了顫:“乾、乾嘛呀。”
他縮了縮身子,地方就這麼大,其實是往白盼懷裡縮呢。
“怎麼學壞了?”白盼親著小小的鼻尖,含糊道:“你縮在我懷裡,我很難受。”
小鹽巴想為自己辯解,卻被堵上了嘴巴。
雪山裡……不能洗澡呀……
他把腦袋埋進白盼的肩窩裡,被撐開的感覺又回來了,有點疼還有些顫栗。
白盼不敢弄得太狠了,小孩明天還要登山,真要傷著,哪裡還走得動路?
便緩慢地、溫柔得、可惜這樣更折騰人,到後來,小鹽巴牢牢攀著他的肩膀,閉著眼睛,嘴裡無意識地直哼哼。
小可愛。白盼聽得心都化了。以前的薛琰像戴殼的烏龜,若是稍稍靠近,就把頭縮進龜殼裡,讓人無法靠近,白盼與他磨了幾百年,偏逼著他褪了自己的殼,沒了殼的薛琰驚慌失措,每次被騙上床,還要在他背上抓上幾道泄憤,現在那麼乖巧主動,若是日後想起來了,不知會不會惱羞成怒,恨不得鑽到忘川河下躲起來。
小鹽巴可不知道曾經的自己是怎麼樣的,他還為自己占到了便宜而沾沾自喜。
真好呀,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裡麵全是白盼的東西,太多了,還有些鼓,像懷了小寶寶似的,要是真懷懷寶寶,也是他和白盼的寶寶……
想到這裡,便雙頰爆紅,不說自己生不了寶寶,就算能生,他一個成年男人,怎麼會想到給白盼生……這種感覺,就像白盼的妻子一樣。
他羞怯地用枕頭擋住腦袋,還有些扭捏,身體一動,便有什麼東西從裡麵流出來了,沿著大腿往下滑。
小鹽巴徹底睡不著了,睜著眼睛等天亮。
後半夜的時候,隔壁帳篷發生了一絲異響。
起初是嘀嘀咕咕小聲議論的聲音,後麵越來越大,幾乎要把耳膜震碎。
小鹽巴愣了愣,茫然道:“……怎麼了?”
他想套件衣服出去看看,卻被白盼一把抓住了手腕:“彆去。”
“隔壁好像打起來了。”小鹽巴貼在帳篷上聽了一會,擔憂地問:“真的沒問題嗎?”
“潘十二在裡麵。”白盼攬著他勁瘦腰肢,往懷裡一帶,拉了回來:“就算真有事,也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
“在雪山裡,你看到的,聽到的,都不要太過相信,看上去真實,其實隻是一場騙局。”白盼捏著他的下巴,勾起一抹淺笑:“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例如,彆人不能相信,但我可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