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停遇上了她這一輩子最愛的男人。
許商複合她對男人的一切幻想。
許商帥而且多金,最重要的是溫柔體貼,性格幽默。
兩人的相識說起來就很浪漫。
那是在一家咖啡廳,謝停要了一杯咖啡,坐在臨窗的位置用電腦處理工作。
就在這時候許商走了過來,他微微俯下身,很禮貌地詢問她:“這位小姐,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謝婷抬起頭,就看見了一張顛惑眾生的臉。
謝停有些沒出息的,定了他一會才反應過來,然後急忙將自己電腦往回拉了拉,“可以的。”
接下來許商就坐在了她的對麵,她雖然還在處理工作,可是難免有些心不在焉。
儘管如此,她卻連一個餘光都不敢往他身上拋。
她還記得那天許商穿著一套灰色條紋西裝,人很高,這西裝很配他,或者說就沒有什麼衣服是喜歡穿的,不好看的,他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子。
謝停當時隻能用敲擊鍵盤那輕微的聲音來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她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個普通女孩,長得也就隻能說清秀,像對麵這樣的優質男,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尤其是在看到了他手腕上戴著的那塊表以後。
許商坐在他對麵,他隻是在安靜地喝咖啡。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謝停結束了工作。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瞟了對方一眼。對方眼眸低垂,沒有看手機,似乎是在發呆。
謝停本來不欲再打什麼招呼才走,隻不過對麵男人看見她開始收拾東西就問的道:“你打算要走了嗎?”
謝停這才抬頭看向他,點了點頭。
想到他卻說:“我能再請你喝一杯嗎?”
謝停有些受寵若驚。
要是她那個閨蜜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嘲笑她,遇到這樣的優質男也不敢上。
謝停在想起她那個閨蜜的時候,似乎給了她一些勇氣,她點了點頭,笑道:“好啊。”
男人招手叫來服務員,謝停又重新點了一杯咖啡。
男人開始和她攀談。
兩人先是互通了姓名,然後互相聊了聊工作。
謝停是董事長助理。而許商是某家風投的市場經理。
巧合的是在家風投也投資了謝停所在的公司。
許商在得知她工作的公司之後,顯得很是高興。
顯然許商是個交際能手,沒聊多久,就將謝停的大致情況了解到了。他也認識謝停的老板。
他很自然的掏出手機,微笑道:“既然是工作合作夥伴關係,以後就避免不了會有業務往來,那麼今天既然這麼巧先遇見了,就先加個聯係方式吧,有事情也方便聯係。”
謝停有些受寵若驚。
喝了咖啡之後說了道彆。
後來許商常常給她發消息,最開始隻是普通的問候,後麵慢慢的就變成了對她的日常關心。
謝停其實是不敢往那方麵想的,畢竟許商真的很優秀。不說帥,還多金。
那天許商的車就停在咖啡館的樓下。下樓之後,許商提出送她,她當然不能讓一個初次見麵的人送她回家。隻不過她看見了許商停在路邊的那輛卡宴。
其實最開始她是尋常對待的,或許是因為有自知之明,她對許商一點想法都沒有。
其實她閨蜜百般慫恿,謝停對他的心思也從來沒有越雷池半步。
隻不過許商似乎對她越來越好了。
不僅是她閨蜜白凡這樣說,她自己都感覺到了。
不僅時不時會請她看電影吃飯,甚至有時候她還會在公司收到他送過來的花。
甚至連她的老板都有所察覺,隻不過他是喜聞樂見的,畢竟是金主爸爸。
隻不過當時謝停有些害怕了。
她覺得像許商這樣的人,不是她能夠招惹的,何況她其實也不是很信任許商。
因為她是董事長助理,接觸的人比較多,而且基本上都是一些富豪。她見多了那些富豪私下裡的樣子。
可是許商又沒有將話說清楚,她也不能自戀地跑去跟許商說,我覺得咱倆不合適,你不要再廢心思了。
而且每次許商都是直接讓花店的人將花送到她公司來,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但是有一次她忍不住對許商說,不要再給她送花了,公司裡的同事有些誤會。
許商當時聽了隻是笑了笑,說道:“我經常給客戶送花的。”
其實謝停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有些後悔,說公司的同事有些誤會,好像是在逼著許商將送花安個名分一樣。
但是在聽到許商解釋他經常給公司的
客戶送花,還是有些忍不住失落,原來自己也隻是他在給客戶送花時候的順帶罷了。
如果從那次之後謝停就不再胡思亂想。
就這樣過了好幾個月,謝停記得那是一個冬天。
她被董事長帶著出去應酬。
以前出去應酬的時候,,還會有些害怕。但是自從董事長知道她和許商有那麼點關係之後,董事長就會比較照顧她。
但是這次不一樣,董事長被灌醉了。
剩下的兩個經理並不太清楚許商是誰。然後有個客戶。表現得對謝停很有意思,兩個經理中的一個不停地給謝停使眼色,謝停垂下眼睛當做沒看見。
那個客戶舉著酒杯,非要讓謝停陪他喝交杯酒。
謝停自然是不肯喝,那個經理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客戶不高興,經理急壞了,他連忙將謝停叫了出去。
站在外麵的走廊上,氣急敗壞地經理劈頭蓋臉的訓斥她。
“是不是不想乾了?啊?我這麼給你使眼色你沒看見嗎?裝什麼玉女,裝什麼清高?不記得公司的宗旨是團結和奉獻嗎?你趕快回去把人給我伺候好了!今天晚上要是不把人哄高興了,明天你就給我滾蛋!”
今年還在口沫橫飛的罵她,一隻手從斜邊橫過來,一把攬住謝停。
謝停轉過頭就看見了許商那張俊秀的臉。
這張臉上的神色通常是很溫和的,特彆是對她的時候,但是這會兒他臉上仿佛籠上了一層薄冰,寒氣逼人。
他的手放在她肩膀上,眼睛卻沒看她,而是看著謝停前麵的經理。
經理沒有資格參加高層會議,也就沒有見過許商。
許商最開始那難看的臉色著實將經理給嚇到了。他猜想這個男的可能是謝停的朋友,一想自己是謝停的上司,這樣一來,她這朋友肯定是不敢得罪自己的,就算是謝停,應該都不敢讓她朋友得罪自己。經理這樣一想,頓時就有些有恃無恐。
他看了一眼許商,沒有直接跟許商起衝突,而是對謝停道:“謝停,注意好你自己的朋友,今天這是公事不是私事,你若是公私不分,我懷疑你根本就沒有勝任董事長助理這一職位的能力。”
謝停倒是不擔心許商會吃虧,但是她不太想許商摻和進這件事
中,畢竟許商雖然是公司金主爸爸那邊的人,但是就像這個經理說的那樣,她要是這點事都要許商出麵幫忙解決的話,她好像真的沒有能勝任這個職位的能力了。
於是謝停對許商道:“許經理,沒關係,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能處理的。”
許商第一次對她說話口氣不那麼好。
“你說什麼傻話呢,這些人是什麼德行,你還不清楚嗎?你要怎麼處理?”
謝停雖然知道他是好意,但是還是止不住有些惱怒,許商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就連工作上的業務往來都沒什麼,他現在憑什麼來管自己的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可惜這是職場,有時候可能幫不上忙,反而會給彆人帶來麻煩。
“真的,許經理,這件事您彆管了。”
許商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等許商一走,還沒有罵痛快的經理又揪著她一頓痛罵。
謝停好像變成了一個聾子,站在原地一聲不吭,任憑經理怎麼說。
大概過了十分鐘,經理推著她進了包房。大概也是因為擔心那些客戶會掃興。
謝停再次麵對客戶伸出的鹹豬手,她猶豫了。
有時候生活不能讓人任性,它非要壓下人那高傲的頭顱不可。
就在客戶不顧謝停的意思將她強行摟在懷裡的時候,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嚇得房間裡的人以為是警察來掃黃打非了。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口。
經理比其他人的反應更快一些,他認出了門口的這個麵色不善的男人就是剛才在門口想要英雄救美的那個,謝停的朋友。
他下意識轉頭就瞪了謝停一眼,然後站起身來,對門口的許商道:“滾出去,否則我要叫保安了!”
他話剛說完,就看到了身邊的客戶盯著門口的人,滿臉的驚訝,然後站了起來,臉上迅速擠出笑容,幾乎是踉蹌著朝門口走去。
“哎呀!許總,您大駕光臨,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你看這事弄的,您開口,是要喝茅台還是喝拉菲?”
許商臉色還是很難看,他一開門就看到了被人摟在懷裡滿臉掙紮的謝停,但是他很快就講暴怒的情緒控製了下來,他臉上又掛上
了笑容,但是這笑容怎麼看都覺得太過冷淡。
他沒有理會迎上去的那個老總,徑直走到了謝停身邊,將原先坐在她另一邊的男人給擠開,理了理西裝外套,坐了下來。
這裡麵坐著的客戶竟然都認識許商,這位可是平時怎麼約都約不到的,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湊巧在這裡遇見。
“許總,你是在這邊談生意嗎?這麼巧。”
許商看了那個姓劉的老總一眼,笑道:“我不是在這邊談生意,我是來這邊接個人。”
劉總來了興致,奇怪地問道:“是什麼樣的大人物,竟然要勞駕許總親自來接?”他這麼奇怪也沒有錯,雖然許商的職位隻是經理,但是他這個經理的分量顯然不是這包房裡謝停他們公司的這幾個經理能比擬的。
見客戶們對這個男人都這樣客氣,就算是傻子都能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謝停他們這個公司的經理姓熊,他看著許商,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這個時候,任憑誰都能看出許商的心情不太美妙。
許商看了劉總一眼,指了指他身邊的謝停,微微一笑,“這位美女就是我要接的人了。”
聽他這樣說,那幾個老總臉色頓時有些變化,尤其是剛才對謝停動手動腳的那個楊總,臉色頓時精彩紛呈。
他看了一眼謝停,看著許商難看的臉色,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麼人家臉色這麼難看。他顯然是看到了自己剛才將謝停摟在懷裡的那一幕。
他嚇得酒都醒了大半。
“許總...您沒有開玩笑吧?”楊總試探性地問道。
“你說呢。”
楊總頓時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自己公司現在還在儘力爭取許商他們公司的天使投資,巴結還來不及,自己現在倒先將人給得罪了,這還了得?
他看了看謝停,又看了一眼許商,很痛快地自扇了一個巴掌,‘啪’地一聲,十分響亮。他很乾脆地認錯道歉。
“是我老楊今天糊塗了,竟然唐突了許總的佳人,許總要老楊怎麼賠罪,儘管開口!”
但是許商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盯著他麵前的酒杯,就是不肯開口。臉上依舊掛著一抹笑容,但是讓人看了害怕。
包房裡的氣氛一瞬間就落到了冰點。誰都不敢吭聲,楊總見他盯
著酒杯不說話,一咬牙,叫服務員上了一瓶白酒,等服務員將酒上了之後,他自己將瓶蓋給擰開了,然後握著酒瓶,對許商道:“今天是我老楊糊塗了,自罰一瓶,還請許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一次。”說著他又對謝停道:“謝女士,今天是我老楊喝多了酒,冒犯了,還請您不要計較。”
說完之後,他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地就將那一整瓶白酒給喝了下去。
期間謝停看到他都有些難以下咽,但是卻不敢停也不敢吐出來,一口氣將那一整瓶白酒給喝光了。
等喝完之後,他打了幾個嗝,看樣子是很想吐了,可是卻不敢吐,又見許商還是不表態,隻好道:“我自罰酒也挽回不了謝女士的損失,來日一定賠罪。”
等他說完這句,許商的臉色才總算是有了些鬆動,他道:“楊總好酒量。”
楊總衝他傻傻一笑,終於忍不住了,霍地站起身,朝包房的衛生間衝去,等衛生間的門從裡麵關上之後,就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嘔吐聲。
包房裡的其他人已經有些嚇傻了,尤其是剛才站在門外痛罵謝停的那個熊經理,他現在連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其實也有些想像劉總那樣喝酒賠罪,但是他一沒有那個魄力,二則,他也不認識許商,想來許商也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不過他還是決定一會兒要在私下跟謝停道個歉,讓她不要放在心上。
謝停的老板已經睡得如一頭死豬了。
就在這時,許商問道:“不知道你的飯局要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