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1 / 2)

盛世安穩 落雨秋寒 8834 字 9個月前

次日,便有消息傳出,殷慈墨自請帶著兩個孩子去莊子上避豆。

這麼小的孩子就染上天花,幾乎所有的太醫都搖頭覺得能挺得過的希望渺茫。

即使如此,殷慈墨仍然沒有放棄,隻要有一絲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殷慈墨很清楚,撇開這兩個孩子是她的親生骨肉不說,這兩個孩子在他們父親及皇帝爺爺的心中都有與眾不同的分量,對了,還有太後。

畢竟他們這對龍鳳胎,大昌王朝建立以來是頭一份,象征著祥瑞一般的存在。

殷慈墨不敢想,如果這對龍鳳胎真的沒救回來的話,結果會如何。

因為雙胞胎於她目前的情況來說,是不可或缺的籌碼。如果雙胞胎有個三長兩短,她的處境一定比現在艱難百倍!

“殷側妃,馬車都準備妥當了,是否可以啟程了?”

下人的聲音打斷了殷慈墨的沉思,“嗯,啟程吧。”

殷慈墨話音剛落,兩個奶娘便抱著孩子出來了。孩子似

乎很不舒服,一直動著,睡得不安穩,偶爾還會傳出哭得啞火的聲音。

一想到孩子遭的罪,殷慈墨就恨不得能撕了那些幕後之人。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方法讓她的兩個孩子度過這一關。

至於那些害她和她孩子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這般想著,殷慈墨眼中劃過一道厲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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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最近都在忙什麼?成天的不見人影著家!”蔣沁夏坐在銅鏡前卸著頭釵,心情極好地問。

奶娘一時之間有些為難,臉上也帶了一些出來。

“嗯?”

見她久久還是沒出聲,蔣沁夏停下了動作,轉過頭,略帶不悅地說道,“奶娘說吧,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去找知道的人問去!”

奶娘知道她說到做到,當下也不敢隱瞞了,“這些日子,姑爺當完差回來,去了景王府。”

“天天都去?”蔣沁夏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差不多吧。”奶娘又加了一句,“夫人,你不要多想,許是景王那邊有事?”

“哼!”能有什麼事?前兩日她和姐姐同時回娘家,她姐姐還說近來朝堂很平靜,眾人都清閒下來了呢。

不多久,朱聰毓派貼身小廝來屋裡取一套衣服。

自打蔣沁夏懷孕,他們便分房睡了,朱聰毓自覺地搬到了書房去睡。先前奶娘還說他是體貼自個兒懷孕,現在看來,是不想和她呆一個屋裡才對。蔣沁夏是越想越生氣。

小廝見到蔣沁夏,忙給她請了安。

蔣沁夏盯著奶娘拿出的那套衣服,她知道這套衣服是他禮佛的時候穿的,“世子爺明天去禮佛?”

“回夫人,是的。”

“去的是哪家佛寺?”

小廝猶豫了一下,見蔣沁夏麵色不好了,忙說道,“痂藍寺。”

小廝走後,蔣沁夏才陰沉著臉吩咐,“去景王府找人打聽一下,明天他們殷側妃出否出行。”

好一會,才聽見奶娘應了一聲是。看來她家夫人是懷疑殷側妃和姑爺——唉,這都是什麼事啊。

景王府有個當正妃的姐姐,蔣沁夏要知道的消息又不是什麼機密之事,自然探聽到了。明日殷側妃的確會去痂藍寺,目的是為雙胞胎祈福。

“賤人,賤人,都是賤人!”蔣沁夏一激動,將梳妝台

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去了。

奶娘也不敢出聲。

良久,蔣沁夏表麵倒是平靜下來了,進了裡屋,出來的時候拿著一個小木盒,“這五千兩銀子給你,晚些時候你讓你兒子去找那刀疤男,這筆錢我不管他怎麼用,讓他天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務必把殷慈墨給我除了!”

奶娘知道她說的是誰,那個人是個江湖草莽,先前主子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便留下了一個地址,說有事可以找他,他能做的,決不會推辭。本以為不會用到的,但前幾日他們又見到了那個刀疤男,才記起有這件事。那刀疤男也強調了會兌現承諾的。

蔣沁夏吩咐完之後,便愣愣地坐在那。

都說女人為母則強,彆怪她心狠,殷慈墨的存在,已經超過了她的容忍底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奶娘回來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了出口,“可是姑爺也會跟去,萬一誤傷了怎麼辦?”

蔣沁夏摸了摸肚子裡的孩子,最終歎了口氣,“奶娘,今晚你收拾一下吧,咱們明天也去痂藍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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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咱們又要有好戲看了。”君南夕一進房門就興致

極好地說道。

“什麼好戲?”謝意馨極配合地問了一句。

君南夕把掌握到的情報說給她聽,謝意馨沒料到蔣沁夏竟然那麼大膽,竟然敢買凶殺人。

“看來你的人沒少在他們之間煽風點火吧?”

“還好。”君南夕不欲多說這個,反而對明天即將發生的事極有興趣,“你說,如果朱聰毓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買凶來殺害自己所愛的女人,他會不會痛苦得不能自己?”

朱聰毓對殷慈墨那麼點齷齪心思了,他看得出來,謝意馨不奇怪,“他痛不痛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殷慈墨受傷的話,他一定會恨不得殺了蔣沁夏的。”

“不能吧?要知道蔣沁夏可是懷著身子呢。”朱聰毓看著不像是那麼混帳的人啊。

“有沒有可能,咱們看下去就知道了。”

次日一早,得知蔣沁夏也會去痂藍寺,朱聰毓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蔣沁夏視若無睹,直接由下人扶上了馬車。

而奶娘則暗自搖頭,姑爺不識好人心啊。

安國侯府的馬車遠遠地綴在景王府的馬車後麵,朱聰毓幾次想讓自家的馬車快一些,借以拉近兩家的距離。

可是馬車一快了,蔣沁夏就假裝受不得顛簸,一個勁地摸著肚子叫疼,聲音大得連路人都聽得見了。

朱聰毓想要快些,但這要求一提出來,所有人都用不讚同的目光瞅著他,讓他煩躁得很。而他又無法說出疾行的原因,最終隻好陰沉著臉騎在馬上。

蔣沁夏買凶的那個刀疤男做事很乾脆利落,直接就在前往痂藍寺的路上埋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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