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愣了愣隨即啞然一笑:“侯大哥如此姿態,想必是從魏王殿下那裡得了天大的好處?”
侯敬德臉色微紅,低聲道:“還是鏡花水月。”
李信眯了眯眼睛。
侯敬德這麼說的話,七皇子必然承諾了他什麼,才會讓他這個態度。
李信笑了笑:“以後侯大哥飛黃騰達了,可要帶一帶小弟。”
侯敬德麵色肅然,低頭道:“即便咱們成了事,也是李兄弟你功勞重大,王爺吩咐了,如果京城裡有什麼事,要我全部聽李兄弟安排。”
李信拍了拍他的肩膀,嗬嗬一笑:“侯大哥是老將了,安排不敢當,隻是現下卻有一件事要麻煩侯大哥。”
“李兄弟但說無妨。”
“我羽林衛右營都新募的新兵,還需要左營派一些老卒來教導陪練,所以要從侯大哥那裡調一些人手過來。”
“這個不難。”
侯敬德拍了拍肩膀:“左營右營,俱是一營,我這就去安排。”
李信伸手拉住了侯敬德的衣甲,低聲道:“侯大哥,有件事你要聽真了。”
侯敬德回頭,麵色肅然:“李兄弟請說。”
“這段時間裡,要注意左營裡有沒有什麼不聽話的人,暫時記下來,這些人我們現在不能動,不然就會被有心人注意到。”
李信咳嗽了一聲,開口道:“但是真出了事情的時候,這些人也不能用,侯大哥明白麼?”
侯敬德臉色微變,壓低了聲音說道:“李兄弟,真能到動用羽林衛硬來的地步麼……?”
“大概不需要。”
李信搖了搖頭:“以防萬一。”
侯敬德鄭重點頭:“我知道了。”
這個大個子離去之後,李信也緊了緊自己身上的黑色衣甲,朝著羽林衛右營走去。
這會兒,已經快要入冬,天氣越來越涼了。
不過朝堂上的爭鬥,非但沒有因為天氣而冷卻下來,反而愈演愈烈。
禦史台在上一次上書參奏太子石沉大海之後,再一次糾集了二十多名禦史,包括一些國子監的生員,舉人等等,聯名參奏太子失德,要求當今陛下重新掌管朝政。
奏書裡直接寫了這麼一句話。
“聖君猶在,何用監國?”
這道奏書,依舊送到了東宮去。
太子殿下這一次,終於按捺不住,當場就拍了桌子。
“不懲治這些大頭書生,孤威嚴何在?”
太子殿下的確是氣著了。
因為經過上一次事情之後,這幾天時間,他已經沒有再發揮自己的奇思妙想,大多是按照幾位宰輔的意思在做事。
可是那些禦史仍舊不肯放過他。
他怒聲道:“浩然公,這幾日孤已經沒有再一個人拿主意,這些禦史非是在參孤,分明是在參諸位宰輔!”
“是可忍,孰不可忍?”
門下侍中桓楚,仍舊在告病之中。
身為首相的浩然公張渠皺了皺眉頭,心裡也有些窩火。
如果前幾天,那些禦史還算言之有據的話,那麼這一次,就純粹是黨爭了。
另外幾位皇子,也太沉不住氣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