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伸手按向自己腰裡的佩劍,隨即想起了什麼,放棄了拔劍的想法,雙手捏了捏自己的指骨,捏出一聲聲脆響。
這個秀才麵帶惶恐。
“你想做什麼?毆打生員可是大罪,我要拉你去京兆府見官!”
李信冷笑一聲,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啪!”
聲音響亮無比。
這人臉頰當即就腫了起來,他捂著自己的嘴巴,勃然大怒:“我是聖人門生,你敢打我!”
李信沒有理會他,而是站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發紅的手掌,訝異道:“哎呀,我手受傷了。”
沐英等人就跟在李信伸手,聽到這一聲做作的“哎呀”,這個黑臉漢子臉色憋的通紅,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音。
李信笑點就要高出許多,他仍舊是麵無表情,淡淡的看向這個秀才。
“你聽真了,我等是奉了皇命,前來大理寺辦事,現在你涉嫌毆打皇差,本將要把你丟進大理寺大牢裡去!”
這個秀才驚怒交加:“明明是你毆打於我,大庭廣眾之下,你要指鹿為馬不成?”
李信冷冷一笑:“你的臉攻擊了本將的手,現在本將手都紅了,你還不認罪?”
這個秀才就要被氣死了,他怒聲道:“我的臉都腫了!”
李大郎將昂起頭:“那是因為本將練了一身內家功夫,你的臉欲傷我不成,反而自己腫了。”
“沐英,把他拎進大理寺去!”
說著,李信瞥眼看向另外幾個人:“這些人,也照此辦理。”
沐英等人嘿嘿一笑,朝著自己的手掌心吐了口唾沫,麵帶獰笑朝著這幾個讀書人走過去。
隨即“啪啪”之聲響起。
這個來自南疆的黑臉漢子,學著李信的模樣,很做作的喊了一聲。
“哎呀,你龜兒敢打老子!”
“抓起來!”
這就是話語權的厲害,話語權在李信手裡,怎麼說都是他有理,這些人沒有反抗的本錢與資格。
這些搞事的人被丟進大理寺之後,場麵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圍觀的人也散去了一半左右,不過還是有不少人在一旁看熱鬨。
看熱鬨是諸夏子孫從古至今的傳統…習慣。
李信背負雙手,看向那個最棘手的地方。
大理寺衙門口的那口棺材。
還有守在棺材四周的王家人。
這些人才是真正的苦主,也是最需要解決的人。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到這口棺材麵前。朗聲道:“王家誰是主事之人,本將有幾句良言相告。”
一個穿著素白孝服,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婦人,從棺材旁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李信身邊,擦了擦眼淚之後,彎身行禮。
“未亡人鄧氏,見過將軍。”
李信歎了口氣,看了這個婦人一眼。
“你是王禦史的夫人?”
這個婦人咬了咬牙,聲音悲切。
“正是,家夫為國進言,卻被人活活打死在大理寺裡,不管是誰來,王家都要跟大理寺討一個說法!”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