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隊正走了之後,李信臉色凝重起來。
宮裡必然是出事了,否則陳矩不會連羽林衛也不信任,羽林衛與內衛同屬天子禁軍,按道理來說應該地位等同,沒道理內衛戍衛宮中,卻把羽林衛拋在一邊。
這既不合規矩,也不和常理。
再說了,就算宮裡要禁止羽林衛戍衛,也應該給他這個羽林衛的右郎將下文書才是,自己既然沒有接到文書,那麼這個命令就肯定是陳矩臨時決定的!
李信皺眉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立刻翻身上了烏雲馬,朝著魏王府的方向飛奔過去。
按照京兆府的規矩,京城裡是禁止奔馬的,也就是不許飆馬,但是李信身穿羽林衛的衣裳,就憑他胸口繪著的白虎,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巡街使敢攔他。
烏雲馬腳程很快,太陽還沒落山,李信就到了魏王府門口。
他現在冷隨意進出魏王府,不必通報,李信下了馬之後,把韁繩丟給了魏王府的仆人,直接朝著魏王府的後院走去。
“殿下在哪?”
一個魏王府的下人,見李信這樣著急,連忙引著李信去見魏王,兩個人一前一後,最終走到了魏王殿下的書房門口。
書房門口緊閉,有兩個人在門口死死地守著。
這個引路的下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向李信。
“李郎將,殿下正在裡麵見客,您等一等?”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李信有急事相商。”
這個仆人點了點頭,隻能硬著頭皮去敲門。
不一會兒,書房的房門打開,魏王殿下有些不悅的邁步走出來,本來準備發脾氣,但是看到李信之後,他怒氣消減,對著李信笑了笑:“信哥兒來了,我這就過來。”
說著他就要重新進入書房,估計是要進去送客。
李信點了點頭,走到了一個偏廳等候。
大約盞茶功夫,一身冬裝的魏王殿下,邁著步子走進了偏廳,對著李信歎了口氣。
“信哥兒勿怪,今天來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實在是不好怠慢他們,要去送一送。”
如今這個局勢,魏王殿下與四皇子一樣每日也是在各種聯絡大臣,畢竟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用得到。
對於這個,李信還是能理解的,他不是小心眼的人。
李信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七皇子一眼,最後長出了一口氣。
“殿下,宮裡多半是出事了。”
魏王殿下麵色驟變,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李信搖了搖頭:“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今的禁宮是陳矩在掌著,而不是陛下!”
羽林衛與內衛同屬天子禁衛,而天子最重平衡,當初把羽林衛一分為二,就是為了製衡,如果是承德天子,他絕不可能禁止羽林衛輪值,而隻讓內衛把守宮門。
這隻可能是內侍監的太監陳矩的命令。
因為他內侍監統領宮中八監,自然要偏向內衛監。
李信麵色凝重。
“殿下,陳矩突然禁止羽林衛輪值,事先沒有半點通知……依我來看…”
“陛下的身子應該是突然出了什麼事。”
魏王殿下麵色驟變。
“我這就進宮去…!”
李信緩緩搖頭,壓著嗓子說道。
“殿下隻要心中有數就好,咱們先看一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