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敬德還是一頭霧水,撓了撓頭:“你們兩個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李信笑而不語。
陳國公府的葉四少端起酒杯,對著侯敬德微笑道:“咱們三個聚在一起,可以弄出一場宮變,就可以弄出第二場宮變,如今陛下已經登基成為天子,如果我們再私聚,由不得他就會瞎想。”
李信也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再過幾天陛下就會下令削減京中將門私兵部曲的數量,葉家與平南侯府首當其衝,葉兄要記得,全力配合殿下,否則就會鬨出不愉快。”
兩衛加在一起才六千人,而京城的這些將門,每家每戶都有數百上千個私兵,這些私兵彙聚在一起,就可以再掀起一次宮變,新帝不可能在讓這種情況重演,因此削減將門私兵,便會是新帝登基後做的第一件大事。
葉璘麵露微笑:“這一點我父已經想到了,昨天就解散了家裡的私兵,隻留下一兩百個人看家護院,其餘所有人要麼發還故鄉,要麼送到我大兄那裡去了。”
李信拍了拍手:“葉公爺慧眼。”
三個人有說了會閒話,李信突然轉頭看了葉璘一眼,問道:“葉兄,你被封了何職?”
三個人都被封了侯,但是官職卻都是不一樣了。
葉璘淡然道:“鎮北軍副將,等過完年我就收拾東西北上,去幫助大兄鎮守薊門關了。”
李信嗬嗬一笑:“是個好差事,葉少保年紀大了,鎮北軍估計要交給葉兄打理。”
葉璘搖了搖頭:“承繼家業而已。”
李信轉頭看向侯敬德,問道:“侯大哥你呢?”
“禁軍。”
侯敬德一邊嚼著一塊大肉,一邊悶聲悶氣的說道:“陛下調我去種帥麾下任職,隻知道是一個三品將軍,具體職位要到了禁軍裡,等種帥定奪。”
李信心裡感慨。
這是要侯敬德代替種玄通的位置執掌禁軍的節奏,不過想想也不奇怪,三個人當中,李信還未滿二十歲,葉璘也不過三十歲出頭,隻有侯敬德一個人,已經年過不惑,而且他又是根正苗紅的將門出身,代替新天子執劍再合適不過了。
李信撫掌道:“咱們三人當中,數侯大哥的位置最好,隻要侯大哥能夠坐穩禁軍的位置,陛下在一日,侯大哥在一日。”
葉璘目光中也有些豔羨。
“侯兄以後就是新朝的裴三郎了。”
侯敬德嘿嘿笑了兩聲,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抬頭看向李信,問道:“李兄弟你功勞最重,陛下安排你在哪裡做事?”
李信嗬嗬笑了笑:“兵部右侍郎,兼羽林中郎將。”
葉璘幽幽歎了口氣:“用不了幾天,羽林衛也要被削減編製,最少也是要被分權,陛下不會再容忍這樣一個羽林衛存在了。”
羽林衛衝擊宮門,雖然對於新帝來說是大功臣,但是對於皇權來說就是反賊,如今新帝已經做上天子的位置,自然就會考慮天子應該考慮的事情。
李信嗬嗬一笑。
“意料中事,來,喝酒。”
葉璘端起酒杯,敬了李信一杯。
“李兄弟,朝堂比戰場凶險,你要保重。”
侯敬德也站了起來,敬了李信一杯。
“李兄弟非是常人,今後咱們羽林衛出身的兄弟,還要靠李兄弟你來執牛耳。”
李信也站了起來,端起酒杯,語氣誠懇。
“朝堂凶險,咱們且互相扶持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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