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會站在李信的這一邊。
他需要一股自己的力量,這股力量不用特彆大,但是要能紮根在西南,有了這股力量,李信不說立刻能有自保的能力,最起碼能有自己真正的根基,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像個無根浮萍。
當然了,這些話暫時是誰都不能說的,就連身邊的趙嘉也不能說。
李信看了一會兒西南的方向之後,又轉頭看向了京城,目光深邃。
“葉師殷鑒不遠,我不想以後像他一樣,況且我還未必有資格能像他那樣好生生的活著。”
靖安侯爺喃喃自語。
“我不能把身家性命依托在你的慈悲心上。”
“不過我可以保證。”
“我不會做李知節……”
身體裡有另一個靈魂的靖安侯爺,太不願意把生死交在彆人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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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李信的部隊仍舊按部就班的朝著西南方向前進,到了傍晚依舊紮營,生火造飯,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後,李信坐在帥帳裡,靜靜的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按照沐英所說,他今天晚上就會到。
李信一直等到了接近子時,仍舊沒有人過來。
要知道他已經早睡兩年多了,不再是上輩子那個守夜冠軍,眼見時間要過子夜,李信打了個哈欠,準備熄燈上床睡覺了。
然後帳外突然傳來了沐英的聲音。
“侯爺,大殿下到了。”
李信精神一震,咳嗽了一聲。
“請他進來。”
帳門被緩緩掀開,一個一身黑衣華裳,用黑巾蒙臉的削瘦公子,在沐英帶領下走了進來,這個“公子”進了營帳之後,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李信,然後從臉上摘下麵巾,露出了一張有些蒼白的臉色。
他對著李信長歎了一口氣。
“果然是李校尉你,雖然一直有所耳聞,但是不是親眼見到,我還真有些不太敢信。”
兩個人初見的時候,李信隻是一個普通的羽林衛校尉,那個時候李興還曾經請過李信喝茶,不過也是因為身份問題,那個時候的李興並沒有把李信這個小小的校尉放在眼裡,甚至跟李信平等對話的興趣都沒有。
他那時候隻是想要回自己的妹子。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過去,當初那個略顯稚嫩,看起來甚至是有些天真的李信李校尉,如今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大晉朝廷的新貴,麾下十幾萬兵馬的大人物。
這讓李興唏噓不已。
回想起他這一年,除了多納了個妾,家裡添了個小子之外,啥也沒有乾。
李信見狀,也站了起來,對著李興拱手微笑。
“大殿下客氣了。”
“李信還是從前的那個李信,無甚區彆,倒是大殿下你,氣色好像有些不太好啊。”
李興苦笑低頭。
“李侯爺,您找我什麼事,直說罷。”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