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竹是到底是怎麼破的。
確切地說,綿竹到底是怎麼在四天之內破城,而且在禁軍傷亡還不是特彆大的情況下。
這個問題,不止是沐英一個人想知道,此時此刻,李慎,鐘鳴還有身在京城,即將收到西南消息的太康天子,都會非常想知道。
這超越了他們對於這個時代的認知。
本來這種事,李信是不想告訴任何人的,無論是誰來問他,他都會說有一個道士引天雷炸開了城門。
但是沐英是跟著他的第一個兄弟,李信不是很想瞞著他。
靖安侯爺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說話。
這個來自西南的黑臉漢子看出了李信的猶豫,頓時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卑職就是這麼隨口一問,侯爺不想說就不用說。”
他憨厚一笑。
“反正我心裡清楚,侯爺是個有本事有手段的人,隻要跟著侯爺做事,總不會錯就是了。”
“用不著陰陽怪氣的說話。”
李信瞪了他一眼。
“的確是我用法子弄開了綿竹的城門,至於到底是什麼手段,我暫時不能說。”
說到這裡,李信看了沐英一眼。
“倒不是要瞞著沐兄,這件事我誰也沒有告訴。”
沐英眼睛一亮,他激動的搓了搓手。
“侯爺的意思是,這個法子……還可以用第二次?”
他本來以為李信是用什麼離間,勸降的法子,騙開了綿竹的城門,但是聽李信話裡的意思,是用彆的手段弄開的。
李信有些無語了。
自己手底下兩個左膀右臂,在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居然異口同聲的問了同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個法子能不能用第二次。
李信沉默了很久,最終微微點頭。
他與沐英,算是生死兄弟,火藥的事趙嘉都知道了六七成細節,那也就沒有必要非得掖著藏著,瞞著沐英了。
更重要的是,對於李信來說,漢州的那五萬人,比這個還沒有來得及應用的原始火藥重要的多。
沐英眼睛更亮了。
他聲音幾乎有些顫抖了。
“也就是說,錦城……也可以用同樣的法子打開?”
李信微微搖頭。
“錦城不行。”
“一來錦城太大了,二來錦城應該留給葉師兄去打,沒道理我們一支偏師,翻越摩天嶺,一股腦把西南整個吃了下來。”
“況且我們未必吃的下來。”
李信掰著手指說道:“按照保守來算,錦城裡的平南軍最少也還有五萬,就算他們沒有城門城牆,也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吃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