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承德十八年入羽林衛為官,至今十餘年,未有任何汙點,他們羅織罪名也沒有由頭,況且,我也不是可以任意拿捏的人物。”
說著,李信伸手拉著葉璘的衣袖,笑著說道:“況且,這四個人也不是鐵板一塊,說不定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我這裡服軟了。”
眼下,事情已經遠遠不是一個方山折衝府折衝都尉的事情這麼簡單了,如今朝堂的矛盾,從禁軍右營,被李信轉移了天子是否親政上麵。
李信已經給天子鋪墊好了所有的路,隻要那個帝座上的少年人點頭,親政就會成必然。
隻要天子提前親政,那麼尚書台,大都督府,還有禦史台,今日在朝堂裡與李信作對的群有人,都會被秋風掃落葉一樣,掃出朝堂。
甚至他們的身家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葉璘看了看李信,無奈的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事情原本隻是一件小事,長安你啊……”
的確,對於整個朝堂來說,一個方山折衝府的確隻是小事,尚書台之所以敢這麼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他們看來,這隻是一件小事,就算李信知道了做出反擊,他們也儘可以應付。
誰知道,李信逮到了這個小小的缺口之後,便一口咬住不放,從這個小缺口撕開了一個大缺口,甚至想要把他們這些人給一口咬死!
靖安侯爺眯了眯眼睛,微笑道:“師兄的意思我明白,無非是說我把事情鬨大了,但是這次是他們先來尋我的麻煩,我隻是被迫還擊而已。”
“他們先來惹我,就要招架得住才成。”
他雙手攏在袖子裡,微笑道:“這一局我贏了,四個輔臣恐怕一個都剩不下,都要回家種田,我要是輸了,也回永州老家種田去。”
現在局勢已經很明朗了,無非是看小皇帝站在哪一邊。
如果小皇帝站在幾位輔臣那一邊不願意親政,那麼就與李信站在了對立麵,那時候京城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李信真的會收拾東西回老家種田。
一切,都抉擇於那位少年天子。
師兄弟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很快就到了永安門附近,這個時候,李信才聽到身後隱約有人在喊“李太傅”三個字。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隻見尚書台的幾個宰輔,以及禦史大夫還有大都督府左都督姬林,緊趕慢趕的,終於追上了李信的腳步。
為首的正是尚書台的左相沈寬,這個已經五十歲的當朝首相,因為一路奔跑,這會兒正不住的喘著粗氣,他狠狠喘了幾口氣之後,走到李信麵前,先是拱了拱手。
“李太傅,我等有事情,要與太傅商議……”
大都督姬林與禦史大夫嚴守拙,也都像李信拱手行禮。
李信左右看了看,先是對著葉璘開口道:“師兄先回去罷,我與幾位輔臣說說話。”
“長安,凡事三思……”
說完這句話之後,葉璘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師兄放心,出不了事。”
葉璘邁步離開,而李信則是留在了永安門附近,對著幾位朝堂大佬懶洋洋的拱了拱手。
“諸位攔著我,該不會是朝堂上說不過,想要在這裡與我動手罷?”
他把雙手從袖子裡伸了出來,嗬嗬一笑:“諸位除大都督外,都是文臣,動起手來,可能打不過我這個武夫。”
沈寬臉色難看,不過他還是上前一步,對著李信拱手。
“李太傅,今日之事,是……我尚書台的不是……”
“調令之事,不管是尚書台還是大都督府,都會給一個讓太傅滿意的答複,陛下尚且年幼,還請太傅明日,大事化小……”
“莫要再……難為陛下了。”
他這話一出口,剩下的幾個人都對著李信拱手行禮。
“太傅容情。”
發現不是要打架,李信又把手塞回了寬大的袖子裡,眯著眼睛,看了這些人一眼。
原來這些貨這麼著急追上自己,是為了……
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