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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人,既然這些東西都是無毒的,是不是可以證明奴婢的清白了?”清蓮仰頭望著吳山道。
吳山剛要開口,沈妤慢條斯理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厲害的丫頭,將本郡主擺了一道,你背後的主人可真是有本事啊。”
清蓮哭哭啼啼:“郡主,你到底在說什麼?你不喜歡奴婢隻說就是了,為什麼要用這樣大的罪名陷害我一個低賤的奴婢呢?”
沈妤輕蔑的笑道:“陷害你,憑你也配?”
眾人的目光都集聚在沈妤身上,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清蓮擦擦眼淚道:“奴婢出身卑賤,根本不值得郡主多看一眼。但奴婢也是有骨氣的,寧死也不能被人冤枉!”
她眼睛轉了轉,猛然轉身,朝後麵的紅漆柱子上撞去。
“快攔住她!”太子妃驚道。
清蓮本就是故意做做樣子,所以當有人拽過她時,她也順勢癱在了地上,哀哀啼哭。
清露指著她道:“敢在太子妃和諸位皇子麵前自戕,你有幾個腦袋?”
清蓮嗚嗚咽咽,似乎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明明太醫證明了給太子妃的吃食裡無毒,郡主還是不相信奴婢,奴婢隻要以死明誌了。可是你們又不許我死,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
清蓮在太子妃伺候也有些時日了,太子妃看的出來,這般伶牙俐齒,和以前的清蓮完全不一樣。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從前清蓮根本就是裝老實,她一直都是彆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這次她是配合背後那人給她和沈妤挖了個陷阱!
而背後之人,除了謝苓芸還有誰?
沈妤唇邊含著一抹冷淡的笑意:“好,太好了。清蓮,身為一個丫鬟,你竟有如此心機,也著實讓給我佩服。你先是在太子妃喝安胎藥的時候,故意表現的緊張心虛,讓我以為藥裡有毒。然後你明知藤蘿餅中無毒,卻含糊其辭,掙紮著不肯吃,讓我以為你是做賊心虛。等諸位貴客聽到這裡的消息趕來,太醫就恰好查驗出所有的食物都是無毒的,你成了那個受害者,我成了無緣無故冤枉你的人。清蓮,我真想知道,背後之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害我和太子妃。”
清蓮無辜又委屈:“郡主,您在說什麼?你口口聲聲說是奴婢要害太子妃,可是卻又沒有證據,如何讓人信服?”
“隻要做過,就會有蛛絲馬跡。”沈妤臉上的笑容很淡,卻如陽光一樣刺眼,“既然吃食裡無毒,卻也不能證明沒有人要害太子妃。如今沒有證據,自然不能定清蓮的罪,可是要謀害太子妃和皇嗣的人絕不能姑息。太子殿下,您覺得呢?”
太子頗為無奈:“既是有人想害太子妃,自然要將那人揪出來。”
“揪出來之後呢?”
“自然是嚴厲懲罰了。”太子理所當然道。
“由您這句話,寧安就放心了。”沈妤微微一笑道。
吳山沉吟道:“可是現在一點安線索也沒有,如何查起?”
眾人都凝神靜聽,突然聽到小伍子尖聲道:“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
他揮揮手,幾個侍衛就走過去將一個人揪了出來。
卻是在謝苓芸身邊伺候的婢女初香。
她被幾個侍衛架著,帶到太子麵前,神色慌張無措。
小伍子審視著他道:“你在那裡鬼鬼祟祟的乾嘛呢?”
初香大著膽子看了太子一眼,迅速低下頭:“奴婢……奴婢……”
太子認出了她是謝苓芸身邊的丫頭,瞥她一眼道:“不再你主子身邊伺候,到這裡來做什麼?”
初香臉上的慌亂越發明顯,身前的手緊緊握著:“今天……今天是殿下壽辰,昭訓親自下廚做了些吃的,想問問殿下何時能去她那邊,所以……所以就派奴婢來看看,不成想,殿下有要事處理,奴婢,奴婢就……”
“就多看了幾眼熱鬨是嗎?”小伍子輕哼道。
初香跪倒在地:“奴婢知罪,求殿下饒恕!”
太子到底顧念謝苓芸幾分,再者,一想到謝苓芸親自下廚為他做飯,他對謝苓芸的情義更深了些,連帶了也不欲和初香計較了。
他揮揮手道:“回去罷,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初香感激的磕了兩個頭,起身道:“是,是,奴婢多謝殿下饒恕。”
說著,就慌裡慌張的跑了。
等人跑遠後,崔葇身邊的婢女驚訝道:“咦,這是什麼?”
崔葇離得近,瞥了一眼,漫不經心道:“不過是一方帕子罷了,看起來像哪個丫鬟的。”
有好奇的人湊過來道:“我好像看見這個帕子從謝昭訓那個婢女身上掉下來的。”
“呀,你們看這是什麼?”
這道聲音驚動了其他人,紛紛伸長了脖子望過去,卻看見地上躺著一個紙包,被帕子遮擋住一半。
小伍子上前,將帕子和紙包撿起來,到了太子麵前。
“殿下,您瞧。”
太子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
小伍子賠笑道:“是初香不小心掉的。”
太子不屑一顧:“一個丫鬟的東西,你拿到孤麵前做什麼?臟了孤的眼睛,丟出去。”
小伍子笑道:“是。”
這時,突然聽到沈妤道:“慢著。”
太子喜歡沈妤的容貌,卻是極為厭惡她這個人。
這個死丫頭,從小就仗著太後的寵愛和他作對,現在又屢次插手太子府上的事,真是愛多管閒事。
但太子隻能耐著性子道:“寧安又有何事?”
沈妤不疾不徐道:“我看方才那個丫頭神色倉皇,行蹤鬼祟,說不得做了什麼虧心事。而現在又在查意圖謀害皇嗣之人,自然要檢查一番她掉落的東西。”
崔葇早就料到沈妤是個謹慎的人,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和任何有嫌疑的人。聽她這麼說,崔葇心中興奮又得意。
太子道:“那就檢查罷。”
說著,小伍子就將那方帕子和紙包交給了張太醫。
張太醫先檢查了帕子道:“回太子殿下,這方帕子沒有任何問題。”
“那這個呢?”
沈妤吩咐人將紙包打開。
張太醫一看,卻是麵色大變:“這麼多麝香?”
沈妤輕飄飄道:“您說,這是麝香?”
張太醫道:“微臣行醫數十年,還是能分辨出麝香的。”
聞言,眾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麝香那麼名貴,初香一個丫頭,哪來的這麼多麝香?更彆提她方才鬼鬼祟祟和做賊一樣,難不成另有隱情?
雖然他們不通醫術,卻也知道麝香對於有孕之人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初香是謝苓芸的婢女,謝苓芸又一向恃寵而驕和太子妃不對付……
眾人臉上表情各異,卻都是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塊去了。
難道是謝苓芸要害太子妃?
沈妤麵色冷肅:“請太子殿下徹查此事,絕不能任由人謀害太子妃!”
沈妤不著痕跡給太子妃使了個眼色,太子妃雖不知沈妤要做什麼,還是配合她。
太子妃神色淒惶:“殿下,您一定要為臣妾腹中的孩子做主……”
牽扯到了太子寵愛的謝苓芸,太子一顆心就偏過去了。他神色不耐道:“寧安的意思是,是謝昭訓要害太子妃?”
沈妤目光平靜:“殿下,寧安可沒這麼說。隻不過看到初香一個婢女身上藏著那麼多麝香,心生懷疑罷了。到底是不是謝昭訓要害太子妃,誰能說得準呢?寧安也願意相信,似謝昭訓那般柔弱的女子,不會心思那麼歹毒,隻是初香到底是她的丫鬟,為了替她洗脫嫌疑,自然是儘快查明真相。”
太子直覺,隻要有沈妤在,一定沒好事。他很想維護謝苓芸,可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他想直接包庇也不行。
他擺擺手:“也罷,就請謝昭訓過來罷。”
沈妤補充道:“殿下,還有謝昭訓身邊的婢女。”
太子隻能道:“叫伺候謝昭訓的婢女都一起過來。”
紫菀低著頭,偷偷扯了扯沈妤的袖子,沈妤餘光一瞥,便看到紫菀幾不可察的對她點點頭。
另一邊,謝苓芸聽了初香的稟報,麵上大喜。
太好了,魚兒上鉤了。
初香現在哪裡還有一丁點驚慌的樣子?她滿臉堆笑道:“太子妃和寧安郡主本就和您關係不睦,奴婢又故意丟下那些麝香,她們一定相信就是您要害太子妃。屆時‘真相大白’,她們後悔莫及。”
謝苓芸冷笑一聲:“沈妤總是算計彆人,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被彆人算計。”
“就是呢。說起來真是好笑,她先是一口咬定是清蓮受人指使謀害皇嗣,結果折騰了一番,一點證據也沒找到。現在又懷疑您是謀害太子妃的人,一會又失敗了,看她如何收場。太子也會更加厭棄太子妃,等您為太子殿下生下一個兒子,您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指日可待。”
謝苓芸麵露得色:“原以為崔葇是個溫婉端慧的大家閨秀,沒想到使出的手段也這般陰險。”
“是啊,也不知道她和寧安郡主有什麼恩怨,竟要對付寧安郡主。”
謝苓芸對著鏡子塗了厚厚的一層粉,這樣會顯得麵色更加蒼白。
“還能因為什麼,自然是為了男人。你沒聽說,沈妤以前怎麼追著陸行舟跑的嗎?我若是崔葇,也會討厭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話音剛落,就聽外麵有人道:“昭訓,太子殿下請您和屋裡伺候的人一國過去。”
謝苓芸最後看了一眼鏡子,起身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的也不清楚……太子殿下正等著呢,請您快些。”
謝苓芸懶懶的拂了拂額角的頭發,對初香道:“走罷。”
殊不知,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個人身手敏捷的進了屋子。
等了許久,謝苓芸終於到了,太子一眼就注意到她蒼白的容色,握住了她的手,關切道:“怎麼手這麼涼?”
這麼多人在場,謝苓芸有些不好意思,抽回手道:“勞殿下擔心,妾身一直都是這樣。”
太子聲音溫柔,和方才的不耐判若兩人:“一會讓張太醫為你診治一下。”
謝苓芸點點頭:“不知殿下叫妾身過來有何要事?”
還是要回歸正事。太子坐直了身子,道:“有人要謀害太子妃。”
謝苓芸大吃一驚:“竟有這種事?”
太子點點頭,神色模辯:“你可知,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謝苓芸看見眾人凝視著她的目光十分怪異,麵色忐忑道:“請殿下明示。”
小伍子替太子開口道:“昭訓,方才太子正和吳大人追查謀害太子妃之人,您身邊的丫鬟初香,在這裡偷聽,被發現了一臉驚慌。太子看在您的麵子上饒了她,許是她走的急,落了東西都不知道。”